說起王毅偉徐燕婷就有些落寞,“送啥啊,又不是不回來了。”
“那不一樣啊,怎麽說我也該送送的。”
“對了店裏生意怎麽樣?”徐燕婷把話題給岔開了。
孫達把賬本拿給徐燕婷看了下,“可能是天氣回暖的問題,最近生意挺好的,來吃夜宵的也多。”
徐燕婷翻了翻,看上面的盈利确實比前一周好點也放心下來,“最近天氣好了,衛生方面多注意下,菜和肉的話盡量當天買,就算有冰箱,但那味道烤出來也不會太好。”
作爲個喜歡吃的人,對這方面的要求那是很高的,最怕吃到不新鮮的東西。
“燕婷這你就放心吧,不用你說我都會這麽做的。”這方面孫達也總結了經驗了出來了。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上回你們家指導員還和我說,楊韬店裏的生意比之前好了。”
“是嗎,那這可是大好事,店裏能掙錢了楊韬壓力也就沒那麽大了。”有時候孫達覺得楊韬活的太累了,不像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徐燕婷也很高興,楊韬生意好,她每年就多幾百塊錢收入呢,有總比沒有好,加上王毅偉去首都學習之後,家裏的消費就迅速上升了。
雖然她掙的多,但是花費也多,店面的租金,孫達等人的工資,每個月算下來也要四五百塊了,這還不包括他們一家子的花費。
和孫達說着話呢,廚房就傳出了争吵聲,孫達一聽趕緊進去了,“咋回事啊,好好的咋吵起來了?”
看孫達和徐燕婷過來了,談安富連說沒什麽,徐燕婷瞧了他們幾眼,沒說話,那店員也連說沒什麽,這老闆都在這呢,他們能當面吵嗎?
孫達教訓了他們幾句,“你也别說他們了,你們有什麽矛盾就直接說出來,大家都在這也好解決,有什麽事情不直接說出來反而吵架解決的呢?”
“現在是沒有到營業的時間,你們吵沒什麽,但是如果在營業的時間吵,被客人聽見了肯定對咱們這家店有不好的印象,我相信你們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所以現在能說說到底是因爲啥吵了嗎?”
這話說的倒是讓談安富和那店員不太好意思了,“老闆,真的沒什麽,我們就鬧着玩。”
談安富跟着點頭,“我們就鬧着玩的,沒别的意思。”
“既然是這樣,下回别發生這種事情了,咱們是一個團體,應該要和睦相處,對不對?”
看他們不吭聲,徐燕婷也不打算多說了,孫達跟徐燕婷道歉,認爲是他沒管理好,他應該再要求嚴格點的。
“這咋能怪你,牙齒和舌頭都有磕着碰着的時候呢,偶爾鬥個嘴也沒什麽,别放心裏去就行,我也沒說要求那麽嚴,嚴了大家心裏都有意見,隻要幹活的時候别偷懶就行了。”
徐燕婷以前也是當過員工的,知道當員工的時候是啥心思,店裏的事情解決完了之後,徐燕婷就去學校上課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徐燕婷說的那話不中聽,下午梁情莉也沒過來煩她,一臉幾天都是如此,這下輪到徐燕婷奇怪了,印象裏梁情莉不是這樣的人啊?
稍微一注意才知道,梁情莉和别的同學混在一塊了,徐燕婷想着也好,她也該有自己的交際圈子,就沒多管這件事情了。
最近他們班上舉行了一個什麽辯論會,班長那邊要找一些成績好的同學去參加,徐燕婷沒那個時間就沒答應,班長給她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班長認爲徐燕婷就算結婚了,那也應該有自己的時間來參加這些集體活動,而且這是給他們班争光,又不是别的。
“徐燕婷同學,我覺得你的思想很不對,作爲新時代的女性,怎麽還守着就時代的思想,要時刻在家裏相夫教子呢?”張揚用自己的那套方式勸說着徐燕婷,目的當然是讓徐燕婷參加辯論會。
徐燕婷懶得跟他彎彎繞繞的,看着他們班長道:“我參加也行,班長你給我帶孩子嗎?”
聽着這話的同學當時就笑出來了,讓班長去帶孩子,班長一個大男人,又沒結婚咋會帶孩子?
張揚的臉色很難看,徐燕婷歎了口氣,“班長你現在能明白我的感受了嗎?”
張揚一張臉都氣綠了,再也不說找徐燕婷參加什麽辯論會了,徐燕婷呢巴不得,最好什麽事都不要找她,她樂的清閑。
落下的課程一補上來,徐燕婷總算舒了口氣,她不是天才,隻能勤快點把老師教的記着,隻求将來考試的時候别太難看,不然對不起自己拿着的這份獎學金。
雖然她有錢,但是獎學金也是要的,當然這也算是份榮譽,說出去也會好聽點,好吧徐燕婷還是想要那筆錢。
别說徐燕婷見錢眼開,實在沒辦法,開銷大,兩孩子又大了,過個一兩年就得送幼兒園了,她目前是家裏的唯一經濟來源,不多打算點怎麽辦呢?
除了補課程之外,徐燕婷已經開始加強自己的英語練習了,每天除了聽磁帶就是背單詞,她打算去考四級了,現在國家對英語這方面并不是很重視,但是過不了多久,英語就會變的非常重要。
早考早好這點是沒錯的,徐燕婷問過了,他們學校沒有規定大一學生不能報考四級這一說,這點徐燕婷還是很高興的,四級考太晚了也不好,這關系到她将來能不能畢業的問題。
考四級的時間是在六月,現在是四月份,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準備,徐燕婷想也夠了,英語她并不差,打好基礎多看點文章肯定能過的。
在徐燕婷準備考四級的時候,雜志社給徐燕婷來信了,這回把排版好的樣書還有出版的稿費都寄過來給她了。
這對徐燕婷來說,是件高興的事情,現在她最缺的就是錢了,出版的稿費比起徐燕婷投稿的價格當然是不能比的。
雜志社這邊幫她聯系出版,自然是分了一半過去,到她手裏就隻有一部分了,兩千塊也不少了,徐燕婷很知足。
徐燕婷的故事書名雜志社給定的叫愛在花開時,結局是以悲慘結局的,本來徐燕婷還想寫個好的結局,後面想了想,悲劇結局可能效果會更好點,而且更容易引起人的反思。
同樣也告訴這些個年輕的男女們,要珍惜好自己的感情,因爲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就不能再重來了。
樣書徐燕婷很滿意,給雜志社寫信,等書正式印刷好了,再給她郵寄基本過來,她要收着珍藏,萬一将來自己的書能拍成電視劇了,這個就是絕版了,多要基本肯定沒錯的。
這個徐燕婷也是那麽想想,但是沒想到很久以後,自己的書真被人買走要拍成電視劇了,這個是後話暫且不提。
徐燕婷這邊忙着考四級,忙着照顧孩子,對梁情莉那邊沒多關心,馮倩倩那邊更甚了,掃了眼後面的位置,沒看見馮倩倩,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馮倩倩之前因爲她男朋友的正妻來學校鬧過幾次,馮倩倩覺得沒什麽臉呆在學校裏,就直接退學了。
到現在都已經退學快一個禮拜了,當初知道這個事情徐燕婷還覺得很唏噓,雖然她對馮倩倩印象不好,但是也沒想過她退學,聽同學說當初馮倩倩和那男的勾搭上,是看人家舍得給她花錢,三言兩語就被哄走了,當初和那男的在一起的時候,馮倩倩也确實在衆多女同學面前博了幾把眼球,結果沒多久就出了這個事兒。
從開始的羨慕,到現在的鄙夷,這轉折也是夠大的,這個年紀的姑娘經不起誘惑,她能理解,上輩子她不就是這樣的嗎?一步錯步步錯,怪不了誰,要怪隻能怪自己。
徐燕婷搖了搖頭,又瞧了眼梁情莉一樣,埋頭繼續背她的單詞,日子這麽平淡無奇的過着,到了四月中,徐燕婷收到了苗穎的來信,告訴徐燕婷自己要來C市找她玩了,還說了來的日期。
苗穎訂的是十九号号的火車票,到這就是二十号,今天是十七,也就是說再過兩天,苗穎就過來了,想到她要過來徐燕婷很高興,總算有個能說心裏話的人了。
并不是齊彩雲這些人就不能說心裏話了,而是自家的情況他們沒有像苗穎那麽了解,還得從頭說起,麻煩的很,再個就是,大都數的時間徐燕婷都是聽别人說,這下倒是挺習慣了。
二十号這天剛好是星期天,徐燕婷可以不用請假,一早把兩孩子送去齊彩雲家裏,就急急忙忙趕去火車站接苗穎了。
徐燕婷趕過去的時候苗穎已經等了大半天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苗穎沖她笑笑,“沒事兒,我也沒等多久,在火車上坐了一晚上難受的很,就四處轉了轉。”
徐燕婷的情況苗穎也知道,這家裏有兩孩子呢,能這麽快來已經很不錯了。
“你東西拿好了嗎?拿好了咱們就走。”
“好了,我就一個行李袋,走吧。”苗穎順勢舉了舉。
想着苗穎坐了一晚上的或者沒吃早飯,徐燕婷帶她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飯,剛想說帶苗穎回去歇着呢,苗穎滿臉的精神,讓徐燕婷帶她四處逛逛,這到了新地方,那有啥功夫睡覺啊,當然是要看看這C市是不是比他們那好了。
徐燕婷隻好帶着她四處逛了逛,把自己知道的都給她說了,一直逛到中午,她們兩個在外面吃了午飯,苗穎這才悻悻然的讓徐燕婷帶她去休息。
部隊的房子完全夠住的,徐燕婷就沒帶她去住招待所了,再個人是來找自個玩,要是讓人住招待所找不到自己,那也不太好,索性直接領部隊去了。
苗穎是在部隊生活過的,到了這還是看什麽都覺得稀罕,“燕婷,我發現這裏比我們哪裏大,你瞧瞧這建築,再瞧瞧這操場...”
苗穎從進部隊的大門開始,嘴就沒停過,嘀嘀咕咕的,徐燕婷給她解說着,忽然問了一句,“你這回來打算要玩多久?”
苗穎玩笑道:“我瞧着你的意思好像不想我住久點的樣子?”
“咋會,我巴不得你多呆一段時間呢,你不知道我家毅偉走了之後,就沒人跟我說話了。”徐燕婷歎着氣。
“你家那個走了?走那去了?還是說你們吵架了?”苗穎有些擔心,該不會是因爲她要過來的事情吵架了吧?
這苗穎就有點想多了。
徐燕婷搖頭,“不是,他上個月就去進修去了。”
“你也不說清楚,我還以爲你們夫妻兩個因爲我過來的事情吵架了呢?”這讓她給擔心的。
徐燕婷白了她一眼,“你過來有什麽好吵的。”
苗穎哼哼了兩聲,反應過來,“不是,指導員去進修得去多久啊,他也放心你們娘幾個在這部隊?”
徐燕婷笑了,“這有啥不放心的?”
苗穎想了下徐燕婷的情況,好像确實沒有什麽讓人擔心的,嘟囔了句,“你家指導員放心你們娘幾個,你放心他啊?”
這一去不知道要去多久呢,萬一在外面搞出點啥事兒咋辦?
苗穎的想法是每個女人都會擔心的事情,徐燕婷當然也擔心過,所以在王毅偉走之前無理取鬧了一場,同時也擺明了自個的态度,晾他也不敢的。
苗穎已經不知道說啥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說你們夫妻兩個這心都夠大的。”
誰也不擔心誰,這心還不夠大嗎?
徐燕婷當沒聽懂苗穎說的,露出笑臉,“多謝誇獎。”
這把苗穎給氣的,她說的反話徐燕婷居然沒聽出來?
到了家裏,徐燕婷把她的東西拿去早就收拾好的客房,“這房間原本很大的,後面改了下,分了個書房出來就變小了,這段時間就暫時委屈你住在這裏了。”
苗穎瞧了瞧,房間的旁邊是單獨用闆子隔開來的書房,裏面放了不少的書,而這房間呢,這麽一分确實小了很多。
“委屈啥啊,有我住的地方就不錯了,對了,我住這你媽呢?她到時候住那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