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下葬的時候沒見你們過來,現在爸下完葬了,你們就來了。”田斌的母親餘麗看到自己那個不孝順的弟弟和弟媳,看都不想看一眼,直接趕出去了。
“大姐,話不是這麽說了,爸是下葬了沒錯,但是房子卻是我們的,你們有啥權利賣了。”
“喲呵,我當你們怎麽上門了,感情還惦記着房子呢?爸要我們家賣的,你們要有意見,直接去問他啊,現在來問我幹什麽。”餘麗氣勢洶洶的。
她想不到自己父親勤勤懇懇了一輩子,以前在世的時候對這個弟弟弟媳那麽好,他們不感恩也就算了,還避着他老人家,現在人去世了,就知道上門來要房子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老人不想養,就能白撿房子?
“不問你問誰,大姐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爸臨死了你還在他面前上眼藥,讓他把房子留給你,結果你轉頭賣了。”爲了房子,餘梁的媳婦也不要臉了。
“放你娘的狗屁,我們什麽時候上眼藥了,餘梁你個沒用的東西,居然讓你媳婦這麽說你大姐我,你平時在家裏就是被這婆娘踩頭上任由她作威作福的嗎?”餘麗大吼出來了,之後看餘梁沒什麽反應,冷笑一聲,“難怪這麽多年你不回來看爸,原來都是被這死娘們給唆使的,早知道你耳根子這麽軟,當年就不該給你說這門親事。”
餘麗越說越生氣,氣的都快暈過去了,田斌趕緊過來扶着他媽,餘梁的媳婦窦桂芳哈了一聲,“大姐你這話說的倒是好笑,當年是誰求爺爺拜奶奶的讓我嫁給餘梁的?”
餘麗氣的直喘氣,餘梁直接道:“大姐,那都是過去事了,我們今天來不是說那些,而是說房子的問題,你就說房子這事兒你怎麽辦吧。”
沒得到房子,餘梁怎麽會甘心。
“房子的事情你想都别想。”
“就算房子賣了,那錢呢,錢怎麽說也是我們家的,大姐你不能一個人私吞。”
“我私吞?餘梁你爲了這個事兒,臉都不要了?”餘麗有氣無力的說出了這句話,好像再做最後的掙紮。
看餘梁點頭,餘麗心都拔涼拔涼的了,她早就見識過這個弟弟的無情無義,沒想到今天...
又再讓她見識了一回。
“大姐,姐夫怎麽說那房子的錢也是我們的,麻煩你還給我們。”
田光亮沒說什麽話,但是也表明了房子的錢不會給他們。
田斌聽不下去了,一腳踹在門上,“舅舅,我現在還叫你一聲舅舅,識相的趕緊給我滾,不然别讓我動手把你們給打出去。”
“我們長輩說話,田斌你個晚輩插什麽嘴?”
“你試試我能不能插嘴?”田斌本來就是混混,渾身痞裏痞氣的,痞子勁兒一上來,就算他是他舅舅,照打不誤。
餘梁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想到要是田斌真動手的話,那他肯定也沒啥好果子吃,這麽一想就不怕了。
而餘梁的媳婦窦桂芳看這情況直接嚎了起來,罵田斌欺負人,一個小輩欺負他們兩個長輩,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田斌的罪行。
光是吵也沒人來看,但是窦桂芳那魔音簡直了,搞得這樓裏上下聽見了都來看八卦了,不過大部分人是知道怎麽回事的,畢竟田斌一家在這住了這麽久,也知道他們家最近在辦喪事,沒想到,這老爺子才剛入土,這兒子就上門來要房子了。
一個一個都罵餘梁沒良心忘恩負義,餘梁夫妻倆肯定讨不到好,加上田斌兇神惡煞的,哭哭鬧鬧的鬧了一陣沒什麽結果,隻好灰溜溜的走了。
走之前還放話,要跟他們打官司,讓他們一家走着瞧。
“打官司就打官司,我們等着!”
有什麽盡管來,田斌才會不怕這個。
他們夫妻倆一走,餘麗就癱了,身體靠在田斌的身上,嚎哭了起來,她爸前世到底是做了什麽孽哦,生出這麽個讨債鬼的弟弟來。
田光亮也一臉的頹廢,不知道該說什麽,田斌都氣死了,他媽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居然被他舅舅這樣的人渣給氣的哭,心裏這口氣憋的怎麽也下不去。
田斌把餘麗給扶進客廳,一家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歎氣,餘麗紅着眼道:“怎麽辦,你舅舅說打官司。”
田斌梗着脖子,“打就打,我們還怕他們?就算法院判,也不會把房子判給他們。”
“我就怕鬧大了不好聽。”餘麗有些擔心。
“就算不去法院,現在這事兒也已經鬧大了。”對于餘梁,田光亮也很無奈,對于這事兒他沒什麽話說的,他是個老實的人,除了歎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要不是我舅舅,我直接把他給打殘了。”田斌惡狠狠的說道,要不是顧忌這個,他真可能喊幾個兄弟把他們夫妻都給揍一頓。
餘麗心驚肉跳,“你可别幹那種犯法的事情,要是你真那麽做了,以後跟你舅舅就沒玩完沒了了。”
餘梁什麽人,餘麗清楚的很,到時候會罷休嗎,餘麗不想自個兒子因爲餘梁的事情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那樣太虧了。
田斌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這麽幹,但是越這樣就越生氣,氣的都想摔東西了,他早年出去混也算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了,本以爲早就看盡了人醜陋的另一面,現在想來,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點。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能怎麽辦?”田斌也是太氣了,腦子不怎麽靈光了。
餘麗咬咬牙,“真不行就打官司吧,咱們不怕。”
說這話餘麗自己都有些虛,就是不知道法院會怎麽判。
而餘梁夫妻倆呢,一到小區外面就嘀咕了起來,窦桂芳問餘梁,“咱們真要去法院告他們啊?”
“告,爲什麽不告,父業子承!該我們的就得是我們的,餘麗算什麽東西。”
窦桂芳嘿嘿的笑了,”你說得對,咱們就該告。“
該他們的東西,不能便宜了餘麗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