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錢,唐巧蓮是沒有的。
還是那句話,誰借的問誰要去。
唐巧蓮擺明了态度,劉海蘭沒繼續問她了,望向王建樹,“親家公的意思呢?”
王建樹尴尬的擠出個笑臉,“親家母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有啥誤會?你說出來,咱們好好說道說道。”劉海蘭又不是看不出來王建樹夫妻不想給錢,反正她要賴在這。
不給也得給。
王建樹夫妻倆那拿得出來三百塊,平時唐巧蓮攢下的老本,基本都被王玫掏了個幹淨,這回江思永住院,又是這又是那的,哪裏還有錢,要是有錢也不會問王毅雲要錢了。
王建樹想着劉海蘭也不會就這麽算了,在心裏想了一番,“親家母,你說的三百塊,我真沒有,等毅偉夫妻倆回來,我會讓他們還的。”
要是他不開口還行,這一開口,就點燃了劉海蘭的怒火。
“你女兒就是女兒,兒子就不是兒子了?女兒出事要錢,讓兒子借了,就得該兒子還女兒一份不出?親家公,我沒看出來你咋這麽能耐呢,你這心是不是歪着長得?還有我聽說你女婿還打算問毅偉要五百塊錢?”
五百塊,誰家拿的出來,這不明擺着獅子大開口呢嗎?
王建樹看到有五百塊錢這幾個字,也被吓了一跳,但到底咋回事不太清楚,聽劉海蘭這麽說,估摸着這事兒是真的了,沉着臉不敢說話。
劉海蘭直接破口大罵了,“這啥黑心肝的姐夫,錢要了一次又一次,親家,我今天就把這話放這裏了,你們家女婿要是再敢跟我女兒女婿要錢,那這日子就不過了,讓他們離婚,免得被這種黑心肝的大姑子拖累。”
“離啥婚啊?誰家沒點事兒啊,借錢咋了,又不是不還了。”唐巧蓮忍不住還嘴了。
“那就還啊,親家母,我可是等着呢。”
三百塊都拿不出來,還有本事說,有這本事你倒是有本事還錢啊?
說道還錢,唐巧蓮就一聲都不敢吭了。
“咱們先不說這三百塊錢的問題,誰家拿得出五百塊來?你當我女婿是銀行啊?要多少有多少,還有親家公我問你,有這麽獅子大開口的人嗎?”
當然沒有,除了江思永,給了三百要五百,真當她閨女是提款機?
“親家母你先别着急,我先看看毅偉的這信上是咋說的,咱們再來說這件事情,咋樣?”現在王建樹知道的情況也不全,心裏上火也沒辦法,隻能先穩住劉海蘭再說。
這件事情要是鬧大了,估計将來他們都在林山村都擡不起來頭了。
唐巧蓮想要說話,被王建樹給瞪了回去,這個點要是再敢胡說,無疑是火上澆油,這個親家母一直潑辣,誰也不知道她會做出啥事兒來。
王建樹讓劉海蘭坐,說自個要出去一趟,得找人跟他說信上的事情,“既然這樣,親家公把人喊回家裏來一趟吧,正好我也聽聽。”
免得王建樹背後作妖。
劉海蘭是太怕了,沒法子誰讓王建樹夫妻倆并不可信。
王建樹有些無奈,但也沒說什麽,讓唐巧蓮招待好劉海蘭,拿着信出去找人了。
唐巧蓮招待劉海蘭?
兩人看彼此都不咋順眼,唐巧蓮跟劉海蘭說了兩句客套話,鑽進了自個屋子,劉海蘭就知道是這種情況,沒強求她。
在王家的院子晃來晃去,等了差不多半個鍾左右,王建樹叫來了村支書,村支書姓肖,是村裏的知識分子,也是村裏比較公正的人,這個時候要是沒有兩把刷子,當不上村幹部的,叫他來劉海蘭當然沒話說了。
劉海蘭也是認得他的,王建樹把人給叫來,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就擔心劉海蘭再鬧,有了支書這個村幹部在,劉海蘭也不敢再嚣張。
劉海蘭又不是傻子,王建樹那點心思她也明白,跟肖支書打了招呼,就等着王建樹把信給肖支書,讓肖支書幫忙看信。
肖支書看完之後,沉默了許久,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沉默了一會兒道:“王老哥,你是想要我念出來還是...”
“念出來,看說的啥。”劉海蘭一錘定音。
王建樹點了點頭,“那念出來吧。”
肖支書看兩人都同意念出來,就把王毅偉的信給全部給念了出來,王毅偉生氣歸生氣,但是還是有點腦子的,不會直接質問王建樹,隻是從旁的建議,他也想到了瓦那個建樹會叫别人讀信的事情。
雖然很婉轉,但是該表達的意思還是表達出來了。
王建樹的臉色又青又白,恨不得拎上鋤頭去把江思永弄兩下狠的,這個女婿住院的時候,他們家虧待過嗎?還不是他們掏錢給治好的,結果還反問毅偉要錢?
劉海蘭已經冷笑起來了,“親家公,我就說有這回事吧?”
肖支書那邊說話了,“這件事情要不要...”
“不用了肖老弟,我自己解決就行了。”
王建樹已經很沒臉了,那還好意思讓肖支書也跟着摻和,這種沒臉的事情還是少個人知道爲好。
“親家母,你先回去等着,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給我啥交代?親家公,你說清楚,喂...”
再喊王建樹已經風風火火的沖出去了,劉海蘭叫都叫不住。
肖支書看沒自個什麽事情了,讓劉海蘭看開點,就先回去了。
這那跟那啊?
唐巧蓮一直聽着外面的聲音,聽到江思永威脅自個兒子的話,嘴巴都張大了,心思複雜的不行。
劉海蘭看人都走了,看着空蕩蕩的王家院子,氣的跺了跺腳,這都啥事兒啊。
想起什麽,去找唐巧蓮麻煩了。
王建樹風風火火的去找江家找人了,不過隻有王玫在家,江思永還在醫院住着呢,江立德也不在,江家就王玫婆婆和小姑子在。
王建樹的到來讓王玫有些驚喜,趕緊停下手裏的事情問他,“爸,你咋來了?”
她以爲王建樹是來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