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婷想着創業的事情,餘春麗絮絮叨叨的和她念叨:“這要點文化的工作我又做不來,改明兒還是讓我們家老唐托人問問,看誰家工廠要人,我去做幾個月試試,好歹也有些錢啊。”
餘春麗也是被逼的狠了,沒啥辦法了。
“這個倒是可以,隻不過工廠一般都比較累,春麗姐,你受得了嗎?”
聽王毅偉說工廠一天可是要做十二個小時的,她那姐夫不就是受不了那麽長的時間,所以才偷奸耍滑的嗎?
“受不了也得受,這一大家子都要靠着我們老唐的工資呢,我這也是沒法了。”
徐燕婷點點頭,不吭聲了,“對了燕婷,你以後做啥啊?”
讓徐燕婷跟她一塊去工廠上班的話,餘春麗可不敢說,人燕婷文化高,又在報社幹過,工作肯定比她這大字不識幾個人的要好找的多。
“這個啊,我還沒想好。”
不是徐燕婷想呆着,而是她真沒想好,以前和蘇偉創業,那是開的廣告公司,到後面轉型做的房地産,那玩意拿到現在來不太實用。
這年代講究的是如何吃飽穿暖,誰幹這個?除非是有錢人,關鍵現在她沒啥錢。
“沒想好那就先不着急,等想好了再說。”
回到軍區大院,文曉兵叫住她,說有指導員的電報,讓她等一會兒。
那頭餘春麗道:“那燕婷我先上去了,這家這丫頭要睡了。”
徐燕婷點頭,“好。”
沒一會兒文曉兵把發來的電報拿給了她,“謝謝啊。”
“不客氣。”
徐燕婷有些奇怪,拿着電報上樓了,回到家,王毅偉已經做了飯,正等着她回來吃呢,徐燕婷把鞋換了,皺眉道:“你腿不方便就别做這些了。”
“沒事,今天還順利嗎?”
徐燕婷臉色有些不太自然,“挺順利的,不過...下次寫了文章不送去報社了。”
王毅偉詫異了下,“咋了。”
徐燕婷總不能說那總編看上她了,所以才不想過去。
但心裏又堵得慌,嘟囔了句,“那總編不是好人。”
到底是不是好人,讓王毅偉琢磨去吧。
王毅偉聽完臉就黑了,徐燕婷适時道:“先吃飯吧,對了,這有你的電報。”
徐燕婷把文曉兵交給她的東西給了王毅偉,然後去廚房洗手了,出來王毅偉臉色更難看了。
“是家裏來的電報嗎?”
王毅偉把紙攤開,徐燕婷掃了眼,然後笑了起來,“姐夫還真是厲害啊,傷了你回去還倒打一耙,當時就不該管他。”
也難爲她婆婆爲這事兒還發了電報過來罵人,也難怪王毅偉的臉色那麽難看了。
徐燕婷笑了沒一下,然後臉僵住,她婆婆後面說啥來着,這兩天來市裏?
“你媽要來?”徐燕婷幾乎是尖着嗓子問的。
“嗯。”
“能讓她别來嗎?”
看她這模樣,王毅偉不知道怎麽有些想笑,然後一本正經的搖頭,“不能。”
就算現在發電報回去,不一定能送到他家去,也就是說他媽肯定還是會來。
徐燕婷苦着一張臉,她以爲來了這就不用面對婆婆了,結果呢?婆婆馬上就來了,徐燕婷啥心情都沒有了。
“那她來了住哪?總不能讓她打地鋪吧?”
“隻能我睡地上了。”
徐燕婷瞪了他一眼,這沒眼力見的,沒看她不想面對她婆婆嗎?
不管徐燕婷多不想自個婆婆來,她婆婆還是過來了,并且,還把小叔王毅雲給帶來了。
來的前一天晚上,她婆婆還打了電話來部隊,讓王毅偉明天去車站接她。
挂了電話,徐燕婷的公公王建樹在旁邊唠叨:“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去市裏折騰啥,看兒媳婦不得說你。”
徐燕婷的婆婆唐巧蓮啐了一口,“她敢!”
她就不行兒媳婦能翻出天去。
王建樹張了張嘴,“你就别瞎湊熱鬧了,讓毅偉生了厭,我看誰以後給你寄錢。”
“我是他娘,他敢不寄嗎?當初是誰生了他,又是誰供他讀書,總不能讓這書讀的被狗吃了。”
“你個死婆娘,說啥呢,越說越不靠譜了。”
這還在别人家呢,就在這說胡話。
王建樹拉着自個婆娘回去了,一路上勉不了唠叨,“行了行了,我自個心裏有數。”
王建樹嘀咕道:“你最好記得這話。”
雖然自個婆婆說了明天會過來,但是具體的時間,徐燕婷不清楚,王毅偉肯定是要接人的,她也得跟着去,盡管她不想來,如今那是名義上的婆婆,不去說不過去。
王毅偉夫妻倆一上午就去車站等着了,等到下午三四點鍾左右,才等到了她婆婆,同時下來的還有她小叔王毅雲。
一見着王毅偉,唐巧蓮拉着他叫了起來,“哎喲,我的兒啊,你這腿咋的了?”
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給徐燕婷使刀子,好像那腿傷是徐燕婷給弄傷的一樣。
王毅偉解釋道:“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
“可不是,本來就傷的重,快好了又被姐夫給踢的出血,又去醫院住了兩天,這啥時候好還不知道呢,讓他好好在家養傷,偏不聽跑來車站。”徐燕婷陰陽怪氣的說着,也不管自個婆婆如今啥臉色了。
告狀嘛,誰不會啊。
王毅偉咳嗽了一聲,“姐夫踢的沒那麽嚴重。”
“等腿瘸了,就知道嚴重不嚴重了。”這話徐燕婷故意說給她婆婆聽的。
果然唐巧蓮聽完一張老臉尴尬的不行,本來還想拿喬的,這如今兒子都這樣了,那好意思說她早就準備的話,拉着王毅偉在一邊問個不停,全程把徐燕婷這個兒媳給無視了。
徐燕婷倒是知道她婆婆是咋樣子的,安靜的站在一邊,聽他們絮絮叨叨。
王毅雲尴尬的喊了她一聲,“嫂子。”
徐燕婷看向這個和他年歲差不多的小叔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