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平白無故就打人。”
陳先生顫巍巍的把眼鏡撿起來戴好,由于魏俊中出手狠辣,一邊的鏡片已經被打碎,配上那張被打的好似豬頭的臉,情景滑稽到了極點,即便程星顔一直憂心忡忡,也忍不住一陣莞爾。
“王八蛋,你們這麽憑空誣陷人,難道還不許老子打你們兩下嗎。”
魏俊中氣鼓鼓的瞪着兩人,厲聲對他們呵斥道。
“你等着,等我找到我姐夫,一定讓他廢了你。”
哪怕魏俊中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聶志甯依舊不服不忿的對他叫嚷道。
“有種的話,給老子報個名字,看老子回頭不找你來報仇。”
“你聽好了,老子的名字叫做魏俊中,你有本事的話,盡可以來找我!”
魏俊中實在受不了這貨的智商,一記響亮的耳光再度将這貨抽倒在地,憤怒無比的對他叫喊道。
“我記住了,你叫魏俊中,等等,你是魏俊中!”聶志甯總算醒過悶來,看向魏俊中的眼神裏充滿了震驚,緊張,悔恨,諸多表情混合在一起,臉色也都在急劇的變化着,終于定下了神,不等從地上爬起身,就一把抱住了魏俊中的大腿,撕心裂肺的狂喊
起來。
“姐夫,我總算是找到您了,剛才是我不對,沒有認出您的身份,還請您看在我姐姐的份上,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啊。”
“我認識你姐姐是誰啊。”
魏俊中一點面子也不給的将這貨一腳踢開。
聶志甯從地上讪讪的爬起身,抹掉鼻血,眼見陳先生正垂頭喪氣的站在一邊,知道自己不會說話,連忙把這貨拉到自己身邊。
“陳先生,你來說”
“魏少,誤會,誤會,這是天大的誤會,您不知道,我和我們四少爺這次來雲海,其實是想給您說一門親事,啊不,隻是想和您交個朋友。”
陳先生明顯有着高度近視,随着鏡片碎裂,眼睛半眯着,配着那張被打腫的臉和汩汩的鼻血,看得孫陽忍了許久,這才把笑意硬生生吞下了肚子。
“ 交個朋友?你們想要和我魏俊中交朋友?”
魏俊中滿臉不解的看着陳先生。
“是的,和您交朋友,魏少,不瞞您說,我這次和我們家四少爺來這裏見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要和您交個朋友。”
陳先生摘下眼鏡,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左眼,他的近視太嚴重了,左眼鏡片被打碎,讓他看人相當辛苦,才不過隻有短短的幾分鍾,都讓他難受的想要流眼淚。
“對于和您交朋友這件事,我們是很有誠意的。”
聶志甯接過他的話頭,再度高傲的挺起了胸脯。 “你要知道,爲了能夠和你交上朋友,我爺爺特意給我批了三百萬,并且特别吩咐我,不管你有什麽要求,我都會用這三百萬滿足你,你不知道啊,爲了能夠見你一面,陳叔求了很多人,最後才找到了陳世
德。”
提到陳世德的名字,聶志甯滿臉不屑。
“那家夥,就是一個沒有半點素質的武夫,爲了見到你,本少愣是和他聊了一個下午,你知道這到底有多難熬嗎。”
孫陽滿臉無語的看着這位侃侃而談的大少爺,心裏爲聶家默哀。
他們能夠有着今天的家世,地位,固然是趕上了好機會,可是,就算他們面前的機會如何好,沒有與之相配的能力,也沒有辦法得到如今的權勢。隻可惜,鳳凰的後代,免不了就會是雞,黃鼠狼也少不得會下田鼠,聶家的長輩,或許早就已經失去了奮鬥的動力,而聶家的晚輩,也都從小嬌生慣養,整個家族,都已經習慣了躺在祖輩的功勞簿上混日
子。
就拿眼前的這個聶志甯來說,身體孱弱,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不學無術,偏偏還有着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覺得任何人都不如自己的典型富二代。
盡管在酒色名利場出入慣了,這貨卻根本就不知道腦子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們要找的那個陳世德,可是用來攀爬魏俊中的梯子,如今才一見到魏俊中,還沒有得到魏俊中的認可,就對他如此多的腹诽,真的就把魏俊中當成了是自己人。對于聶志甯的腦回路,孫陽隻能說無語,魏俊中性情單薄,是那種典型看不慣你連句話都不會和你說一句的主,身邊能夠談的來的朋友少的出奇,既然陳世德能夠與魏俊中說上話,顯然是魏俊中認可的人
,在他面前這麽罵他的人,就算魏俊中再蠢,也不會和你交朋友吧?
“你說的沒錯,陳世德就是個武夫,家世很差,又不會說話,除了一身武術,的确沒有任何能讓你這種大少爺看得上眼的地方。”
魏俊中笑的陰冷無比,聲音強硬裏帶着深深的嘲諷。
“不過,我和他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性格比他還硬,說話比他還臭,所以,交朋友這件事,還請恕魏某我高攀不起!”
“你!”
眼見魏俊中以這種方式拒絕了自己,聶志甯氣的瞪圓了雙眼,隻是看到魏俊中高舉的雙拳,頓時又萎靡了下去。
“魏少,你和他怎麽能比呢,你可是魏家未來的繼承人,以後這雲海,也都是您的天下,在雲海,您說一,我看還有誰有膽子敢說二。”
“對不起,魏某平日最讨厭的事情,就是背靠家族,做家中的米蟲。”
魏俊中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郁,雖然含着金湯勺出生,但是和絕大多數的富二代不同,他最煩的就是别人拿他的家世來說事,相反,他更願意讓别人記住自己的武功和能力。對于聶志甯的智商,孫陽表示徹底無語,以前他一直以爲聶志遠和聶志超之流不肖,一身富二代的臭毛病,但是現在想想,那兩個家夥如果與眼前這位相比的話,的确算得上是聶家出類拔萃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