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氣急敗壞的把面前酸枝桌椅拍的噼啪作響。
“聶志超,你這喜歡玩弄女人的王八蛋,别想打我家晴兒的主意。”
“姓林的,看來你是真的不了解我啊。”
聶志超刷的一聲把手中折扇合攏,看向晴兒的雙眼裏滿是貪婪,就像是惡狼在看着自己的食物。
“隻要是我聶志超想要的女人,還從來沒有逃出過我的手掌心,姓林的,希望過了今晚,你還能說出像現在這樣的話。”
“對,聶志超,你要敢碰晴姐一根汗毛,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舒佑君同樣氣急敗壞的朝聶志超叫喊着,他本就在暗戀晴兒,眼見聶志超這個家夥居然對他心目中的女人下手,再也顧不上實力的差距,雙眼血紅,一副準備與聶志超拼命的架勢。
“哈哈哈哈!”
聶志超笑的更加瘋狂,看向舒佑君的眼神裏滿是殺氣。
“小子,你真是大言不慚,知不知道我們聶家在京城有着怎樣的地位,告訴你們,在我們聶家眼裏,你就是一隻小小的蒼蠅,隻要我聶志超願意,随時可以把你們碾的渣都剩不下。”
聶志超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
“我知道我這麽說,你們可以不信,但是,姓唐的,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你最近賣給幾家大型醫藥公司的家具,是不是全都退了貨,并且和你們說明,以後多絕對不會再和你們有任何合作關系。”
“原來是你在搗鬼。”
唐三爺低聲呢喃着,右手緊握,青筋暴起,看向聶志超的眼神裏滿是憤怒之色。“我告訴你,雲海這地方,是我們聶家未來十年主要的發展方向,以後這裏的一切,都要有我們聶家說了算,凡是任何敢反對我們聶家的人,都隻有死路一條,姓唐的,還有你們幾個,要是還想過着像以前
一樣的好日子,那就必須給老子跪下,當我們聶家的狗。”
“我我和你拼了!”
舒佑君怒吼一聲,緊握着拳頭想要沖上去,卻被孫陽一把攔住。“我早就聽說過你們聶家的人喜歡吹牛X,說的話又都兌現不了,和放屁沒有任何區别,以前聽人這麽說,我還不信,可是,自從見過那個聶志遠那個白癡後,我是有點信了,但是見了閣下之後,我又覺得
這話不對。”
孫陽滿臉戲谑的看着聶志超。
“我覺得,這話應該這麽說才對,你們聶家,說出來的話就是在放狗屁,不僅一點作用沒有,而且臭不可聞。”
“你是什麽東西,敢這麽說我們聶家,不想活了是不是!”
聶志超被孫陽一通話弄的老臉通紅如血,氣急敗壞的對孫陽叫喊道。
“是啊,我是不想活了,而且就想死在你們聶家人手裏。”
“好,你們等着!”
聶志超用扇柄惡狠狠的指着眼前衆人,一張老臉憋的發青。
“今天,我就讓你們全部身敗名裂,老季,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今天的對賭,一定要讓他們輸的一敗塗地。”
“聶少,您就放心吧,我季某之所以被人叫做神眼,最大的優點,就是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輸過。”
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站起身,身上穿着藏青色的長袍,無比恭敬的對聶志遠說道。
“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開始,我的時間不夠寶貴嗎!”
聶志超氣急敗壞的對身前那名身穿白色纏枝旗袍的女人怒吼道。孫陽重重的搖了搖頭,從聶志超和中午時候見的那個聶志遠的身上,孫陽已經看到了聶家的未來,子孫卻如此張狂,就連偃月飯店的面子都不給,就算他以後不出手,隻怕聶家也絕對會折損在這一代的手
上。
“聶少,我隻是這裏的八等主管,可沒資格主持你們的這場對賭,按照規矩,那是需要我們家四小姐來主持才可以的。”
旗袍美女微微颔首,動作端莊輕柔,說話的姿态,更是不卑不亢,顯示出極高的涵養。
“那你還在這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把你們那個什麽狗屁四小姐找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讓這群白癡破産了。”
聶志超瘋狂叫喊着,将手中景泰藍的茶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陣清脆的鈴聲突然憑空響起,聽起來空靈悅耳。
孫陽面色一緊,他已經基本聽了出來,這鈴聲的節奏悠然,顯然是在向屋内衆人傳達着某些信息,這偃月飯店果然底蘊深厚,别的不說,光是用來傳遞信息的手段,便是如此層出不窮。
但凡是足夠龐大的組織,必然有着一套繁瑣的規矩,細緻而又獨到,一則用來顯示自身的龐大與底蘊,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用來約束其手下龐大的各種人群。
而特殊不爲外人所知的聯系方式,便是這一套規矩中最爲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
“這個偃月飯店,真的是不簡單。”
對于這偃月飯店,孫陽心中滿是警惕,雖然目前自己和他們之間并沒有什麽沖突,但是,随着他自身實力的不斷增長,天知道未來會不會有利益間的碰撞。
這個世界上,任何組織或者個人,如果實力太強的話,哪怕沒有敵意,也總是會引起周圍其他人的忌憚,他孫陽自然也不會例外。
“聶三少不用這麽心急,我來了。”
一個空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随着聲音,一名身穿漢服的美女翩然而至。
美女大約20歲出頭,長着一張尖尖的瓜子臉,狹窄的丹鳳眼中靈光閃現,威嚴中卻又帶着幾分頑皮的味道。
在她身後,跟着四名身穿清朝護衛服裝的壯漢,腰間别着腰刀,威風凜凜。
孫陽眸光再度發緊,自從修爲進入到築基期二重以後,他的眼力比起之前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隻一眼就看出,眼前這些護衛個個都是外家拳高手,修爲堪比魏大那些人。
看一個人的身份與地位,很多時候不僅要看他的名頭,更要看跟随在他身邊的人,眼見這美女身邊的這些護衛身手高強,孫陽知道,她在偃月飯店的地位絕對不低。
“四小姐,您來了。”
美女畢恭畢敬的對着少女鞠躬道。
“雲姐,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美少女對着旗袍美女揮了揮手,看了看摔在地上的茶杯,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聶大少,在你們的對賭開始以前,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我不管你在外面到底什麽身份,但是隻要進入這偃月酒店,就必須遵守我們這裏的規矩。”
美女說完,卻并不和聶志超說話,反而轉臉看向了身旁一名護衛。
“把這杯子替我包好,送去給聶家的老祖,并替我轉告他,這都是他家裏不肖子孫的傑作,讓他自己看着辦。”
聶志超的臉色更紅,雖然他做事張狂,人卻不傻,眼前美女這一手,無異于是在告訴這屋裏的所有人,哪怕他聶志超貴爲聶家的嫡系少爺,依舊沒有與她直接對話的資格。孫陽心中暗暗點頭,雖然這美女看上去年紀比自己還小,但是,做事的風格,卻是成熟穩健,這一手玩出來,雖然并沒有直接指責聶志超在這裏耍無賴,可是,卻實在無異于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臉
上。
“哈哈.哈哈哈.”孫陽故意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捅了捅身邊的舒佑君,示意他也和自己一起笑,聶志超這家夥,就是個沒有什麽頭腦的二愣子,他不介意借此機會挑撥他與偃月酒店之間的關系,如果有可能,最好聶家
能夠和偃月酒店直接翻臉,反倒省了他很多事。
舒佑君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晴兒卻是機敏無比,捂着嘴發出了陣陣好似強忍着似的笑聲。
“小丫頭片子你不要太過分,我們聶家.”
聶志超被兩人笑的更加惱恨,起身指着那美女叫嚷道。
“聶少,不可,不可啊。”
齊邵白和季權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自然知道偃月飯店不是那麽好惹的,連忙拉住了快要暴走的聶志超,低聲的勸慰着他,把他重新拉回了座位上。
“你們放開他,讓他把話說完!”
眼見坐在椅子上的聶志超依舊在惡狠狠瞪着自己,美女重重一拍身下座椅的扶手。
“還有你們,把他的混賬話都給我錄下來,正好我三叔去了京城,回頭我正好把他這混賬話也都一起給他老人家發過去,讓他和京城的那群叔伯們好好看看,聶家到底出了個什麽東西。”
“四小姐,在下季權,和您四叔,也是有些交情的,還請您看在我的這張老臉上,不要和聶少一般見識。”
眼見那美女與聶志超對上,季權隻能把想要發飙的聶志超強按下,滿臉堆笑的對那美女賠情道。
“告訴他們,可以開始了,本姑娘日理萬機,可沒時間陪他們這些臭男人在這裏耍鬧。”
美女慵懶的對身邊一名衛士擺了擺手。
“對賭現在開始!”衛士朗聲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