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之前經過改造後逆天元氣的浸潤,這些花種個頭明顯變大了很多,每一顆都有玻璃彈子大小,烏黑油亮,上面布滿了瓷釉般的光澤。
“兄弟,你那美女主人,現在可是要等你救命呢,你這花謝了可不行啊。”
孫陽滿是戲谑的對着那植株說道,再度舉起手中的針,重重刺了過去,體内已經發生了質變的元氣再度湧了過去。
由于修爲晉級的關系,孫陽體内元氣明顯比之從前充盈了很多,一套春雷回春針施展開來,元氣的消耗,卻幾乎快要到了忽略不計的地步。
随着針法施展,原本極其消耗元氣的針法,現在消耗的元氣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随着元氣轉化成生氣,源源不斷流入那焦骨牡丹體内,奇迹再度出現,原本已經謝掉的花,重新長出了五顆菡萏,長大,開花一氣呵成,原本光秃秃的花枝上很快便長滿了花朵。
重新生長出的五朵牡丹花,個頭足足比剛才大了一圈,焦紅相間的顔色,也變得更加分明,用手去摸,嬌嫩的牡丹花瓣,光滑的好似綢緞。
“好啦,總算是大功告成!”
孫陽無比興奮的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顧不得一身汗臭味,抱起手中培養箱離開了房間,再度來到了自己之前吃飯的包間。
就在包間外的咖啡廳,孫陽再度見到了三女。
“秀瑩,我并沒有失信。”
孫陽把手中的培養箱放在桌上,笑着對楚秀瑩說道。
“孫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楚秀瑩的眼睛都快直了,使勁揉了老半天眼睛,這才滿是震驚的跑過去,圍着那花左看右看,眼中沁出了激動的淚水。
“孫大哥,你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秀瑩,你幫了我一個大忙,這隻是舉手之勞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孫陽笑着擺了擺手,轉而看向身旁的幽姐問道。
“你們花卉節的方案準備的如何了。”
“已經基本上都策劃好了,幽姐姐真是個天才,本來很複雜的事情,有她在這邊策劃,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得住她。”
楚秀瑩滿臉感激的看着幽姐,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孫陽并不願意告訴自己如何處理焦骨牡丹,索性相當配合的轉移了話題。
“不管,你這幾天,一定要把幽姐姐借給我,讓她陪我把這次的展會辦完。”
楚秀瑩此話一出,就連幽姐都用滿是盼望的眼神看向了孫陽。
她是一個能力很強,就連性格也都相當強勢的女人,最喜歡的就是在人前出風頭,借以顯示自己的能力,如今眼見楚秀瑩陷入困境,正是自己顯示手段的時候,自然不會随便錯過。
“好吧,不過作爲報答,明天的午飯啊,有你請。”
孫陽當然不會讓兩女失望,滿臉戲谑的對楚秀瑩說道。
“沒問題的,你們要是真能幫我渡過這次的難關,别說隻是一頓飯,我在雲海這幾天的所有飯替你們包了都沒有問題。”
眼見孫陽如此輕易就答應了自己,楚秀瑩眼中感激更盛,緊緊抓着孫陽的手不放。
“好啦,傻丫頭,咱們大家既然是朋友,自然是需要互相幫助扶持的,人生的路,可并不是一直都是一帆風順的,我隻希望自己在危難的時候,也能夠有人扶持一把。”
孫陽笑着拍了拍她的小手,聲音裏滿是寵溺。
這姑娘長的就像是個瓷娃娃,而且很有魄力,他打從心眼裏喜歡,忍不住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小妹妹。
“孫大哥,你放心吧,你幫了我們楚家這麽大的忙,就是我們楚家的大恩人,以後要是你真的遇到了什麽困難,我楚秀瑩第一個會來幫忙的,你要錢,我給你錢,你要我出力,我就給你出力。”
楚秀瑩鄭重無比的對孫陽說着,就像是在重複着一個無法更改的誓言。
“好啦,天色也不早了,對于商業上的事情,我可不懂,阿幽,既然咱們已經答應了秀瑩,那你就留在這裏,幫她完善下展台的設計,我啊,難得來這裏一次,也難的現在沒什麽事,幹脆出去逛一逛。”
孫陽對幽姐吩咐了幾句,右手插在褲兜裏面,随即起身準備離開。作爲修仙者,他并不想過多的摻雜在世俗的事情裏面,更何況,他也并不是那種喜歡把所有權力都緊緊抓在自己手裏的老闆,既然已經選定了幽姐作爲自己未來在商業上的代言人,那他索性就把商業上的
一切事情都交給她做主,自己幹脆當起了甩手掌櫃。
“還有啊,不要太累了。”
孫陽想了想,取出之前蔡東坡交給他的那張金卡遞給了幽姐。
“如果事情結束了,就和倩如她們一起去逛個街,有什麽需要的話,就用這張卡裏面的錢就是了。”
“那我們還要不要等你回來吃晚飯?”
幽姐滿是關切的詢問着,那姿态,分明就像是一位等待自己丈夫歸家的小妻子。
“不用了,我很久沒有去江南街那邊了,現在左右無事,正好去那邊轉一轉。”
孫陽笑着對幽姐擺了擺手,離開了天駿會所,在外面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朝江南街的方向疾馳而去。江南街是雲海一條綜合性的街道,裏面有着一條食品步行街,步行街旁邊,是雲海的古玩一條街,類似于北京的潘家園,天津的勸業場,各種版本的古籍,古色古香的家具,乃至各種古玩文玩,可以說應
有盡有。
孫陽是個閑不住的人,當年上學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去江南街,弄些關東煮或者烤串在手裏,一邊吃,一邊在古玩街閑逛,看着那些與當代格格不入的家具,有着古代風格的玩意,自得自樂。
他自認自己有時候不是那種合群的人,很多時候,在感覺彷徨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江南街古文化街那邊瞎轉悠,去想一些自己才會懂的心事。學生年代的孩子,總會有一些不同的想法,以及一些屬于自身的獨特情懷,如今的他離開了學校,回到雲海的時間越來越少,雖然混的也算是志得意滿,但是,對于自己少年時的情懷,卻始終有着深深的
懷戀。雖然已經将近大半年沒有來過這裏,這裏的改變卻并不大,因爲毗鄰市區辦公樓的關系,食品街的生意依舊紅火,而古玩街裏那些店鋪的老闆,也依舊是閑的快要發黴,對他們來說,做的都是三年不開張
,開張吃三年的大買賣,眼珠子一個個亮的很,什麽人會買貨,什麽人就是來閑逛,都逃不過他們的一雙招子。
也正因爲如此,孫陽一路走來,少有人來他身邊招攬生意。
正一路向前走,前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吵鬧的聲音,很多古玩街的閑人一股腦圍攏了過去,把出事的店鋪圍得水瀉不通。
那是一家專門賣文玩的店鋪,主要經營一些文玩,類似于核桃和菩提子之類的東西,店面裝飾的古色古香的,看上去相當幹淨,外面擺放着一座巨大的水牌,上面寫着大大的幾個字,專業賭青皮。“老闆娘,咱們當時可是說的好好的,我在您這裏幹滿三個月,就可以把前面的工資結算完畢,可是,我都在您這幹了四個月了,還是一分錢都沒有拿到,今天,我要辭職離開,您怎麽可能不給我工資呢。
”
一名看上去像是大學生的女孩淚眼婆娑的對衆人哭訴道。
女孩身上的衣服相當簡樸,身上的T恤和牛仔褲都是地攤貨,面容清秀,看上去特别可憐。
“你這沒良心的小蹄子,你自己拍着胸脯問問,你在老娘這上班的這幾個月,老娘哪裏虧待過你了,哪天給你吃的不是六塊錢的快餐,頓頓都是米飯和兩個菜。”
一名肥壯的女人粗聲粗氣的叫嚷着。
“你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我每天都給你飯吃,你還好意思和我要工資?告訴你,一分錢都沒有!”
“這姑娘也真是夠倒黴的,到黑熊婆那裏打工,自己不貼錢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要工資。”
旁觀的幾人不住小聲的搖頭歎息着。
“這女人,簡直恨不能把手裏的錢一分都掰成兩半花,白使喚人可是出了名的,而且人也潑辣,不知道賴過多少人的賬,想要從她手裏要錢,那簡直比登天都難。”
“老闆娘,我家裏現在條件不好,馬上學校就要開學了,我的學費還沒有着落,請您行行好,把我的工資還給我吧,要是再還不上錢的話,我就要被學校退學了。”
女孩哭的稀裏嘩啦,哀求不已。
“馬上給老娘滾蛋,老娘不欠你一毛錢,世界上可憐的人又不隻是你自己,就算你去要飯,和老娘一分錢的關系都沒有。”
肥胖女人怒吼着,拿起店門口的雞毛撣子,劈頭蓋臉的對着女孩打過去,像要把她趕走。眼見那女人如此兇惡,孫陽的拳頭握緊,起身來到了店鋪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