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倩如隻當楚秀瑩是在責怪孫陽,連忙用穿着高跟鞋的小腳踢了踢身邊的楚秀瑩,示意她不要和孫陽鬧翻。
“倩如,我沒有責怪孫先生的意思,相反,我是真心想要和孫先生求教,還請孫先生一定要幫我們楚家這個忙才是。”
楚秀瑩滿是激動的站起身,無比恭敬的對孫陽鞠了個躬。
“妹子,你這是幹什麽啊,我剛才都是亂說的,你可千萬不要當真啊。”
孫陽連連擺手道,隻是看了一眼,他就知道那些花木的問題到底出在什麽地方,可是,要想真正的解決那些問題,他卻必須非要親自出手才行。
蔡家的事已經快要讓他焦頭爛額了,就算他有心想要幫助楚秀瑩,也是分身乏術,隻能擺手推辭。
更何況,以他現在的修爲,這個問題他根本解決不來。
“孫先生,您要真的把我當朋友,就别和我推辭了。”
楚秀瑩滿臉正色的看着孫陽。
“孫先生,您不要謙虛了,我知道,您可不止是略懂,相反,您是苗木方面的真正大家!而且,從您剛才說話的語氣我就能聽出來,要想解決我們楚家的問題,隻怕是非您不可。”
“秀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趕緊和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眼見楚秀瑩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西門倩如知道自己閨蜜家裏鐵定出了大事,抓着她的手問道。
“孫先生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不瞞你說,這種危機,從三年前就已經開始了,要是再不解決這個問題,我們楚家隻怕很快就要破産了。”
楚秀瑩再也忍不住痛哭失聲,抽泣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了西門倩如。
楚家從前清時開始,就以種植和栽培各種牡丹花爲生,有着超過百年培育牡丹花的經驗。
建國後,楚秀瑩的爺爺看中機會,在洛州包下了幾十畝地,開始種植牡丹,并培育新品種,靠着家傳的種植與培育技術,很快就把花木産業發展了起來。
在楚家人上一代的努力下,楚家苗木園一直都以瘋狂的勢頭發展,很快就成爲了牡丹和其他溫帶花木的領頭羊,兩千畝的牡丹種植園,也随之建造了起來。
但是從三年前開始,楚家卻發現,園中苗木的質量開始逐漸下降,很多都是死花,即便是能夠最終成花的,花朵質量也都不達标。
這種現象,一開始還隻是零星的,但是随着時間推移,這種現象卻變得越來越嚴重,最終引起了楚家人的重視。
一開始,他們隻是以爲花木自身的基因退化,開始有意的對那些牡丹花加強了隔離和種系保護,甚至引進了很多國外先進的接種和保存種系的技術。
可是,這些措施卻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園中的牡丹花,甚至開始自發的枯萎,一開始,還隻是在小範圍内,但是很快就開始成片成片的枯萎。楚家人又誤以爲這些牡丹花是得了苗木傳染病,花了大價錢去尋求治病的辦法,不止是國内的研究所,就連國外的研究機構,也都請了個遍,從土壤到各種育種的花木,上上下下化驗了個遍,卻始終找不
到問題的根源。
“到了現在,就連我們楚家自留地裏培養的那些最珍貴的花種,也都遭受了侵害,不管我們如何養殖,育種,都絕對活不過一年,我這次來參加雲海的花卉節,其實最主要還是爲了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
楚秀瑩無奈的歎氣道。
“孫大哥一開口,就說出了問題所在,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替我解決問題。”
“妹子,你這麽說,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不瞞你說,以我現在的能力,這個問題暫時解決不來,我唯一能夠答應你的,就是最晚一個月的時間之内,我必然要去你那邊一次,替你把問題解決掉。”
孫陽想了想,這才滿臉鄭重的對楚秀瑩說道。
“真是太感謝您了,孫大哥,您要是真能替我解決那個問題,那您就是我們楚家的衣食父母,我保證,以後一定對您有所重謝。”
楚秀瑩激動不已的對孫陽說道。
“那倒不用,我替你解決掉問題,你隻需要給我兩樣東西就好了。”
孫陽想了想說道。
“需要什麽東西,您隻管直說就是了,隻要能解決的,小妹一定盡力滿足。”
楚秀瑩的聲音真誠到了極點。
“第一種東西,我要焦骨違命繡,品種越純越好,隻要一株就足夠了。”
“孫大哥果然是懂花之人,居然知道焦骨違命繡。”
楚秀瑩頗爲驚異的看着他,聲音裏滿是贊賞。
“行了,别給我們賣關子了,快點說,什麽是焦骨違命繡,爲什麽孫大哥一說這東西,你就覺得他是個專家。”
西門倩如更加詫異,不依的拉着楚秀瑩問道。
“關于這焦骨違命繡,其實還有一段美麗的傳說。”
眼見孫陽答應了自己,楚秀瑩心情略寬,索性爲衆人講起了關于焦骨違命繡的傳說。
傳說當年武則天當了皇帝之後,爲了顯示自己的威嚴,特别下旨,讓禦花園中所有的花朵在冬日綻放,否則便要以違逆罪論處。所有的花兒畏懼武則天的威勢,全部都在接到聖旨後綻放,隻有園中的一支紅牡丹,認爲武則天的旨意違背了正常花期,不肯開放,武則天大怒,命人将這牡丹砍下,用烈火焚燒,以懲罰它對自己的違逆
。
可是,即便被燒成了灰,這牡丹依舊不肯屈服,就在第二年春日,牡丹花被燒過的地方,又長出了一株牡丹花的根苗,到了三月春分前後,立刻便開了花。
這花朵和以往的牡丹完全不同,花朵鮮紅中帶着墨骨,遠遠望去,就像是剛剛被烈火燒過一樣,因此得名焦骨。
似乎是爲了顯示自己對武則天的怨恨,這花要開三季,春,夏,秋每一季都要開花,隻是冬季不開。
其他的花,都隻是開一季,可是這焦骨繡,卻要足足開夠了三季才可以,實在是不能不讓人啧啧稱奇。
因爲那花兒幹淨整潔,就像是繡出來的一樣,又因爲這段傳說,後世文人專門給這牡丹取了個違命繡的雅稱,用來贊揚它能夠反抗強權的不屈精神,更有甚者,把焦骨二字也都加在了違命的前面。
“楚小姐,這焦骨違命繡是不是真的和你說的那樣,可以開放三季?”
不等楚秀瑩把故事講完,蔡中恒就滿是詫異的問道,這家夥可是個典型的好奇寶寶,什麽事都好奇。
“沒錯,就是這樣,至于到底爲什麽會這樣,就連國外的那些科學家都給不出合理的解釋。”
楚秀瑩笑着點了點頭。
“孫大哥,不過你是真的問着了,我家的确是栽培了幾株焦骨違命繡,可是,這花雖然一年開三次,卻極難養活,而且花的壽命也短,往往不到一年,便幹枯夭折,我們現在手裏也不過隻有三株而已。”
“果然是珍貴的東西啊。”
蔡中恒歎惋不已,轉而看向孫陽責備道。
“死猴子,你這家夥還真是夠貪心啊,這麽珍貴的東西,你都好意思和人開口讨要。”
“楚小姐,我不會白要你的東西,你可以放心,隻要你給我一株,等到下個月,我會還你一個讓這焦骨違命繡長年生長的法子。”
孫陽頗爲自信的看着楚秀瑩說道。
“真的嗎?”
楚秀瑩看着孫陽滿臉激動。
“焦骨違命繡,真的可以生長過年?”
“不止是一年,就算是十年,甚至幾十年都沒有任何問題。”
孫陽笑着對她說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孫大哥,不瞞您說,我這次來參加雲海的花卉節,特别帶了一株過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現在就送給你。”
楚秀瑩取出自己的電話,找到助理的号碼撥了出去。
“小陳,去把那株咱們準備參展的花取來。”
“我要的第二件東西,就是你們家裏的那個東西。”
孫陽笑着對楚秀瑩說道。
“什麽東西?”
楚秀瑩被他的這番話搞得摸不着頭腦。
“就是害你家土地出問題的那個東西,你放心,那個東西留在你們那邊,隻是有害而無利,可是于我而言,卻是最好的東西。”
孫陽笑着對她解釋道。
“不過,現在我還對付不了那個東西,再加上手裏的事情太多,所以,就隻能一個月後去将那東西解決掉。”
幾人說話之間,楚秀瑩的助理小陳已經抱着一隻巨大的玻璃箱從外面走了進來。
玻璃箱是完全封閉的,底層放着黑色的土壤,一看就知道是從東北那邊運來的,在那玻璃箱裏面,種着一株成年人小臂長短的植物,上面的葉片濃密,頂端已經有了細小的花蕾。
“孫大哥,不瞞您說,這焦骨違命繡太過珍貴,我們生怕它會死掉,所以買來世界上科技含量最高的仿生培養箱,将其裝在裏面,不怕您幾位笑話,光是這箱子的造價,就在百萬元以上。”楚秀瑩不好意思的對衆人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