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黑狼的這些手下,陳大發的膽氣更壯,特别是在知道孫陽和程瑩香的關系非同尋常之後,直接就拉着那些人來到她家門前。
“瑩香姐,咱們怎麽辦。”
田馥雅吓得面色慘白,六神無主的看着身旁的程瑩香。
“還能怎麽辦,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丫頭,我倒要看看,哪個王八蛋敢這麽不開眼,連我們姓程的都敢惹!”
程瑩香卻是面色如常,怒氣沖沖的将外間大竈前用來劈柴的斧子撿起來,緊握着要去開門。
“嗷嗚,嗷嗚。”
一直趴在大竈前的小狼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有氣無力的爬起來,緊緊抱住了她的長腿。
這小家夥,圓滾滾的就像是一隻可愛的絨球,盡管它的本意是想要阻止程瑩香沖出去,但是,那天生可愛的樣子,卻讓它的動作看上去像是在撒嬌賣萌。
“小家夥,大敵當前,我現在可沒空管你。”
程瑩香有些不耐煩的用腳将它踢到了一邊。
眼見程瑩香并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小狼急了,飛身跑到了院子裏馬廄前,瘋狂的朝着正在那裏吃着夜草的大紅馬狂嚎起來。
“突突!”
大紅馬不耐煩的打了個鼻突,跺了跺腳,張嘴咬開了不遠處挂在拴馬樁上的缰繩。
這貨的智商,現在就和十幾歲的孩子差不多,系成活扣的缰繩,對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此時的程瑩香,已經怒氣沖沖的拿着斧子來到了院子裏,眼見這大姐如此大膽,大紅馬連忙飛快的跑到她跟前,和小狼一起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都給我讓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厲害,連我家都敢欺負。”
這些年來獨自一個人的艱苦生活,已經讓她的精神變得無比粗粝。
沒有父親保護的她,爲了防止村裏混混夜間跳進家裏對自己不軌,每天都會把一把剪刀放在枕頭邊,由此可見她的性子到底彪悍到了怎樣的地步。
“突突!”
眼見自己根本攔不住程瑩香,想起孫陽的囑托,大紅馬心中焦急,直接前腿一軟,跪倒在了程瑩香的腳下。
“嗷嗚,嗷嗚!”
小狼也急了,眼見門口不遠處有着一個隻有足球大小的狗道,連忙從裏面鑽了出去。
它的身子本來就小,從裏面鑽出去一點都不費力氣。
“姓孫的,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給老子滾出來,你特麽不是能打嗎,老子倒要看看,你特麽能不能像葉問那樣,一個打我們十個!”
陳大發滿是鄙夷的看了這小家夥一眼,繼續瘋狂的朝着裏面狂喊起來。
在他眼中,小狼不過是一頭可能連滿月都沒過的小奶狗而已,隻要他願意,一腳就能踢死。
“ 嗷嗚!”
眼見陳大發衆人根本沒有把自己看在眼裏,小狼狂嗥幾聲,直接竄到了陳大發跟前,對着他小腿肚子狠狠咬了下去,比匕首還要鋒利的牙齒,直接把他腿上的肌肉咬下來一多半。
“小狗崽子,連老子都敢咬,你們特麽的都還在那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替老子把這小東西給廢了!”
陳大發倒在地上慘叫不已,瘋狂朝着自己手下那群打手喊了起來。
“小狗崽子,老子打死你!”
一衆打手急了,怒吼着撲向了小狼,外面一片混亂。
“吼吼!”
大紅馬生怕小狼在外面會吃虧,連忙揚起前蹄,相當熟練的把門栓弄開,風馳電掣的沖向了門外的那群打手。
四五名打手躲閃不及,直接被大紅馬撞翻在地,不等這些家夥起身,大紅馬便擡起前蹄,每人肚子上賞了一腳。
“都還愣着幹什麽,給老子廢了這匹馬!”
眼見大紅馬同樣勇猛異常,陳大發歇斯底裏的朝着自己那群手下狂喊起來。
不等那些打手回過神,大紅馬便用盡全身的力氣朝着他們沖了上去,隻要是還站着的打手,全部都如法炮制,先是将他們撞倒在地,然後每人肚子上踹一腳,讓他們徹底失去抵抗能力。
由于每天都去仙園修煉的關系,大紅馬此時的修爲,已經穩定在了築基一重,身體的力量和靈敏性,都比之前靈巧了好幾倍,不過轉眼之間,就把那些打手大部分踢倒在地。
“都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撤!”
爲首一名長相兇狠的家夥眼見事情不好,連忙讓剩下的那些小弟扶起小腿受傷的陳大發,一路朝着遠處飛奔而去。
“ 哕哕。”
大紅馬無比興奮的狂叫着,高高揚起了一雙前蹄,似乎是在歡慶着勝利。
随着這段時間的修煉,這家夥的智商有了長足的進步,知道自己當前的任務并不是追亡逐北,而是保護好家裏的程瑩香,連忙哕哕的叫住想要繼續追過去的小狼,一馬一狼趾高氣昂的回了家。
眼見大紅馬相當人性化的用前腿把門栓重新拴好,一搖二擺的回到馬廄,用大嘴熟練的把缰繩拴好,程瑩香驚異差點把舌頭都吞進肚子裏。
自從孫陽和自己好上以後,家裏的大紅馬就像是成了精,明顯比從前不知道聰明了多少倍,現在不止會開門關門,就連缰繩都會解了,要是說這貨沒有成精,打死她都不相信。
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直覺感覺這件事鐵定和孫陽脫不開關系。
“姐,你總算是回來了。”
田馥雅從屋裏跑出來,飛快跑到她跟前,抱着她痛哭不已。
她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陳大發那些人搞的這麽大的陣仗,把她吓壞了,之前爲了不讓程瑩香爲自己擔心,這才強忍着沒有哭鬧。
如今眼見那些鬧事的流氓已經走了,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懼,抱着程瑩香哭成了淚人。
“丫頭,不哭,不哭,你放心,有姐在,他們就算是想要傷害到你一根頭發,都必須要踩着姐的屍體走過去才行。”
程瑩香抱緊了田馥雅,聲音同樣有些哽咽。
不管在人前表現的如何霸道堅強,她始終都是個女人,在她的内心,同樣渴望着有一個男人能夠站在自己身後,用健壯寬闊的肩膀爲自己遮風擋雨。
在和孫陽确定了關系後,她發現自己變得特别多愁善感,變得更像自己以前最讨厭的那種隻會依賴男人的小女人。
對于這種改變,她絲毫不以爲意,甚至在想到孫陽的時候,心裏更是有着一種無法抑制的甜蜜。
“當家的,你趕緊回來吧。”
将哭泣的田馥雅抱在懷裏,程瑩香滿眼懷戀的看向了雲海所在的方向。
“這個家以後就要靠你來支撐了。”
山下的公路上,陳大發這些人一路飛奔,眼見大紅馬和小狼并沒有追上來,這才停下腳步,坐在柏油的路面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這個姓孫的王八蛋,真是太可恨了。”
陳大發撕下自己的袖子,把腿上小狼咬的傷包紮好,看向桃花塢那邊的眼神裏滿是恨意。
“這個姓孫的,的确是太詭異了,就連家裏養的畜生都這麽厲害,三毛哥,你說這家夥會不會是”
一名打手讪讪的看着領頭的家夥,眼神裏滿是恐懼。
“是什麽,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三毛沒好氣的在這家夥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腳。
“三毛哥,我曾經聽人說過,這山裏的山神野鬼,經常會附在人身上,然後靠着被他附體的人去吸陽氣,你說這姓孫的,該不會是”
小混混哭喪着臉對三毛說道,話沒說完,三毛的腳就再度落在了這家夥的屁股上。
“放你娘的屁,這特麽都什麽年代了,你還信這套,告訴你,就算是這世界上真有鬼,他們也都怕惡人,老子特麽就是惡人,就算是有鬼,遇到老子也特麽都得繞着走,你懂嗎。”
“懂了,懂了。”
小混混不敢和他争辯,隻好讪讪的揉着屁股,苦着臉跑到了一邊。
“三毛哥,這家夥的話的确不可信,可是,那兩個畜生的确不好對付,要是不把它們幹掉,咱們這一趟可不就要栽了嗎。”
另外一名混混歎着氣說道。
“三毛哥,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另外一名混混陰恻恻的對三毛建議道。
“王八蛋,你特麽别給老子賣關子,有話說,有屁放!”
三毛将那混混拽到身邊。
“三毛哥,您還記不記得,黑狼哥當年和老虎那些家夥争地盤的時候,手裏不是有這個嗎。”
小混混對三毛做了手槍的手勢。
“你特麽傻了是不是!”
三毛巴掌一點都不留情的落在了那小混混的臉上。
“也不看看現在是啥時候,就連深山裏獵戶手裏的弩箭和獵刀都收走了,你讓我用這個,那不是特麽自己找死嗎。”
“三毛哥,就這荒山野嶺的,咱們就算是用了,又有誰會知道。”
小混混依舊不甘心的對三毛說道。
“你說的沒錯!”
三毛的手掌再度重重落在了小混混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