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了魏俊中的身上,作爲雲海第一人,不管他走到什麽地方,永遠都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魏魏大少,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和您.您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
薛璐的父親雙腿發軟,黃豆粒大小的汗水噼裏啪啦的往下不斷掉着。
“我這樣的垃圾,可不配和你這麽高貴的人說話。”
魏俊中笑的很冷。
“既然你們覺得我魏俊中是垃圾,那我魏俊中的天駿,自然也都是垃圾了,既然我們天駿集團的酒店和其他産業都是垃圾場,那麽就請你們高擡貴足,從我們天駿集團的産業裏滾出去!”
魏俊中霸氣的看了全場所有人一眼,目光所至,所有人都忍不住縮緊了脖子。
“西門小六,什麽時候把你的這些廢銅爛鐵給我從天駿搬走?還有你這群高等的客人,什麽時候讓他們滾出我們天駿這個大垃圾場,我們天駿招待不起!”
“俊中,我想你誤會了。”
一個優雅的女聲在一處側門的地方響起。
随着聲音,一名身穿月白色纏枝旗袍的美女翩然而至,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高貴雍容的氣質。
“就在剛才這位先生進入大廳之前,我就從聽奴那邊得到了消息,知道他是你們魏家的貴客,這才特意去了甲字庫,親自挑選一件禮物準備送給他。”
美女相當優雅的揮了揮手,一名身穿淺藕色對襟襖的侍女立刻端着一方蓋着大紅織錦的鑲金盤來到孫陽面前。
美女将那大紅織錦緩慢揭開,一方清透碧綠的玉镯立刻呈現在中人面前,通體墨綠,在紅燭的掩映下青翠欲滴,看的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啧啧稱奇。
“這是最頂級的緬玉翡翠,老坑玻璃種,通體翠綠的部分超過九成九,這位先生,我知道您帶了一位佳人入住天駿酒店,這東西是我特意幫那位姐姐挑的。”
美女笑的很優雅,笑着将那玉镯從鑲金盤裏捧起來,畢恭畢敬的遞到了孫陽跟前。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知道那翡翠的價值,絕對不會低于百萬元。
西門家大小姐的這面子給的真夠足的,一見面就是一隻價值百萬的玉镯,由此可見孫陽的身份到底尊貴到了怎樣的地步。
“另外,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感覺很抱歉,所以,我再送先生一件禮物,在拍賣之前,我們的拍品,先生可以任選一件,作爲我對先生緻歉的謝禮。”
“多謝了,俗話說的好,來而不往非禮也。”
孫陽淡然一笑,從自己的懷裏取出一隻農村裝雪花膏的瓷瓶遞給了面前的美女。
他本身就是屬順毛驢的,更不願意欠别人的人情,别人如果對他好,砸鍋賣鐵也都要還給你。
“這是我自己做的一點小玩意,特别适合幫助女人潤膚養顔。”
那是凝肌潤膚膏,在做好的時候,孫陽特别留了兩瓶,原本是想着要送給徐貞的,沒想到程瑩香居然提前出手,直接和她先結成了聯盟。
眼見那大美女主動同自己示好,孫陽也隻好将這東西拿出來送給她,他不願意欠任何人的人情。
“這是什麽東西啊。”
在場所有人都無比驚異的看着那粗制濫造的雪花膏瓶,滿眼難以置信。
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香水瓶,用的都是最好的水晶玻璃。
孫陽本就穿的很普通,在他們眼裏,實在是和地攤貨沒有任何區别,再加上那價格絕對不超過一塊錢的雪花膏瓷瓶,在場很多人不由得竊竊私語了起來。
“姓孫的,你到底要不要臉啊。”
劉潇潇知道這是一個絕佳反抗孫陽的機會,盡管她知道,現在魏俊中就站在他身邊,但是,作爲天之嬌女的她依舊不甘心就此認輸,她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孫陽就是個窮鬼的真相。
“能夠來這裏的,都是有身份的人,特别是人家西門小姐,一出手就送你價值超過百萬元的玉镯,可是你呢,那麽寒酸的東西,你怎麽有臉拿的出手?”
“璐璐,你過來。”
面對劉潇潇的指責,孫陽笑的不卑不亢,對距離自己不遠的薛璐輕輕點了點頭。
“孫師兄,您叫我什麽事。”
薛璐低着頭來到孫陽跟前。
“把你左腳的鞋脫了。”
孫陽繼續笑着說道。
“這不好吧.”
薛璐滿臉猶豫的看着他。
她的左腳曾經在跳舞的時候骨折過,做過一次大的手術,盡管已經恢複了健康,但是在她的腳上,卻留下了特别醜陋的疤。
薛璐是個愛美的女孩,對那傷痕無比在意,哪怕是在最熱的夏天,腳上也都會穿着船襪,用來遮擋手術後的疤痕。
“放心,師兄是不會害你的。”
孫陽滿眼鼓勵的對她點了點頭,目光溫柔。
見他如此,薛璐隻好坐下,将自己左腳上的魚嘴鞋和白色棉襪脫了下來,露出了自己左腳上足有小拇指長短的傷疤。
傷疤很難看,就連縫針後的痕迹都能夠清楚看到。
孫陽并沒有理會衆人的驚愕,蹲下身子,從懷裏取出剩下的一瓶凝膚潤肌膏,用手指沾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塗抹在了薛璐那難看的傷疤上。
奇迹很快出現了,原本難看至極的傷疤,轉眼間變消失無蹤,原本傷疤所在的地方,皮膚變得更加雪白玉膩。
薛璐的小腳本就好看,如今去除了傷疤,顯得更加嫩滑,看得很多男人狂吞口水。
相對于男人而言,女人們則更加注重凝脂潤膚膏的美白效果,不住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我就說嘛,能和魏大少做朋友的,怎麽可能是等閑之輩,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是從南棒國進口的高科技新産品嗎。”
“你就别在那瞎猜了,南棒國我又不是沒去過,你看我這鼻子,就是剛剛從南棒國整回來的,哪怕是他們現在最先進的什麽光子嫩膚,也都絕對達不到這樣的效果,那麽大的傷疤,隻用這麽短的時間就給弄沒了,真是絕了。”
“劉太太,您和西門小姐的關系最好了,等回頭有了時間,您一定要替我去問問,這東西到底哪裏有賣的,不瞞你說,我家的兒子可是剖腹産的,肚子上的疤怎麽都弄不掉,我家那死鬼,都快嫌棄死了。”
衆人紛紛議論着,看向孫陽的眼神直接從剛才的輕蔑變成了由衷的尊敬。
“哼。”
劉潇潇氣的翻着白眼,卻偏偏再也找不到任何話來諷刺孫陽,隻能站在那裏恨恨的跺着腳。
“小妹西門倩茹,在家裏排行第六,不知道哥哥您怎麽稱呼。”
西門倩茹相當有禮貌的問道,看向孫陽的眼神裏滿是異色。
“孫陽。”
“孫大哥,小妹這邊隻是做一些小生意的,每天要和各種人打交道,自然免不了有些素質很低的人,如果有得罪哥哥您的地方,還請哥哥您務必體諒。”
西門倩茹滿臉歉意的對孫陽解釋道。
孫陽暗暗點頭,這個西門家的六小姐果然是個人物,先是拿出一些貴重的禮物作爲恩惠給自己,然後再想着把剛才的不愉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西門小六,你說得倒是輕巧啊。”
魏俊中氣憤無比的叫喊了起來。
“我魏俊中這個人信實,既然有些人在我天駿的地盤上說我魏俊中是垃圾,那麽,他就必須得當着所有人的面滾出去,以後天駿的一個子,都不允許他掙!”
魏俊中冷寒的目光在所有人臉上逡巡着,目光定在了人群中一位面容相當英俊的青年臉上。
“徐遠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說這話的是你們徐家的人,我就想問你一句,他的話是不是代表了你們徐家的意思?”
“魏少,您怎麽能這麽冤枉我呢。”
叫做徐遠昊的青年慘叫連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徐家人一向都對同宗的人比較仁慈,打着我們徐家旗号到處招搖撞騙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全都要我們徐家人負責啊,魏少,這個人,不是我們徐家人,他說的任何話都和我們徐家無關。”
聽着徐遠昊絕情的話語,徐遠明的心霎時間沉入了谷底。
就在昨晚,這位徐遠昊徐大少爺還在醉醺醺的告訴他,以後徐家就是他最堅定的後盾,不管自己惹了什麽事,隻管去提他徐遠昊的名字。
可是,如今他真的遇到了事情,徐遠昊這家夥居然第一個和他撇清了關系。
“你說的是真的嗎?”
魏俊中滿臉懷疑的看着他。
“也好,那我就信你一次,我告訴你,我師父不止對我有救命之恩,就連我爺爺,也都是他從鬼門關給硬生生拉回來的,所以,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麽辦。”
“您可以放心,從今天開始,要是讓你知道這家夥從我手裏掙走一個子,你随時可以把我綁走,怎麽處置都可以。”
徐遠昊忙不疊的對魏俊中表達起了自己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