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陽無比謙虛的擺了擺手,轉臉看着身邊的魏俊峰。
“魏團長,說吧,幽靈集團的那些畜生,又想幹什麽,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陳大哥身上的傷,也是那些畜生留下的吧。”
孫陽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無奈,從魏俊峰說出幽靈集團四個字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這一趟,隻怕是無論如何也都推不掉的了。
他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既然這次的事情躲不開,他也就沒必要再去躲,躲躲閃閃,可不是他孫陽的風格。
“你猜的沒錯,我之前的那一身傷,的确都是拜那群畜生所賜,要不是孫兄弟你出現的及時,隻怕我現在,已經死在了那群畜生的手裏。”
陳立剛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拳頭把床頭櫃砸的噼啪作響。
“陳大哥,說說你當時受傷,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眼見他滿眼恨意,孫陽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頗爲奇怪的看着他問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把當時的事情給你講講。”
陳立剛坐在床上,開始講起了當時的情形。
尖刀團,算是地方性的反恐特種部隊,平日裏的任務,不止是要訓練,備戰,更要配合本地的武警,去針對某些恐怖分子開展行動。
就在一年前,尖刀團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要他們與緝毒警聯合出動,去端了幽靈集團在雲海的一處販毒窩點,并且對當時窩點的頭目白狼進行抓捕。
作爲特種兵裏的精英,尖刀團的軍事素質過硬,自身的裝備,也比普通的兄弟部隊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再加上當時的行動隐秘,有着外圍無數電子設備的支持,抓捕行動進行的相當成功,不止徹底搗毀了幽靈集團的那個窩點,而且還将所有犯罪分子都成功抓捕,沒有任何一個人落網。
作爲當時行動的指揮員,陳立剛指揮若定,在己方沒有一人受傷的情況下,成功完成了抓捕,就連白狼,這個讓國際刑警都感覺頭疼不已的家夥,也沒有任何懸念的落在了他的手裏,被他帶到了尖刀團的團部。
此事一公布開來,整個雲海的高層都爲之震驚,魏俊中和陳立剛,俨然已經成爲了雲海市最炙手可熱的兩個名字。
上級當晚就給兩人下達了嘉獎令,并且向陳立剛傳達了命令,要他乘勝追擊,順着白狼的藤,繼續對幽靈集團開展行動,務必要把幽靈集團在華夏的勢力連根拔起。
首戰告捷,也讓陳立剛感覺有些飄飄然,恨不能立刻乘勝追擊,将幽靈集團在雲海的勢力一網打盡,索性把白狼和一些幽靈集團當時基地的高層帶到了團裏的秘密基地,準備對他們進行秘密審訊,以期能夠挖出更多的秘密來。
可是,就在上級的命令下達後不久,白狼那些人也都被送去了秘密基地後,那個白天明,卻突然在夜裏來找他,說是有人讓給他帶個口信,要他想辦法把白狼等人滅口,事成之後,那個神秘人必然會對他有重謝。
陳立剛是個有原則的軍人,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那個神秘人讓白天明替他開出的條件,聽陳立剛拒絕了自己,白天明立刻就瘋了,和他一通大吵大鬧,還威脅他說那個人的力量很大,要是陳立剛不答應那邊提出的條件,不隻是他本人,就連團裏的其他兄弟,也都要一起遭殃。
陳立剛知道,白天明這個家夥平日裏慣于逢迎,也很擅長官場上吹牛拍馬的那一套,他來找自己說項,鐵定是接受了對方很大的好處,眼見白天明和自己急了,索性對他義正詞嚴的進行了一番警告,并且告訴他,這事已經報告給了徐老等上級,要想放人絕對不可能。
“這個該死的畜生,當時也怪我,總覺得他是團裏的老兄弟了,隻是一時利令智昏,我對他說明了事情的厲害關系,料想他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可是,我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家夥爲了錢,居然喪心病狂到了那種地步。”
說道氣憤處,陳立剛憤怒無比的把床頭櫃砸的噼啪山響,雙眼血紅,作爲軍人的他,心中有着一股血性,對于任何敵人,他都不會手下留情。
“這家夥,的确是夠可惡的。”
孫陽同樣義憤填膺的附和着他叫喊着,聲音裏滿是抱怨。
“不過你這大哥,真是太不拿自己的這條命當一回事了,怪不得會把自己搞成這樣,明知道這家夥有問題,還那麽沒有任何顧忌的出現在他面前,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了這貨意圖不軌,替你事先把這家夥制服,天知道你現在還有沒有命在我們面前和我們聊天。”
聽着孫陽抱怨的聲音,陳立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向他的眼神裏滿是歉意。
“孫先生,真是對不起,讓您見笑了,這件事,确實是我的疏忽,才會造成那麽嚴重的後果,俊中,一切的罪責,都有我來承擔,我回頭會去給上級寫報告,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上級的,就算是要處分,也隻求上級處分我一個人就好了。”
陳立剛的聲音相當沉重,也讓孫陽知道了當晚事情的嚴重性,頗爲認真的看着陳立剛,一字一句的問道。
“陳大哥,那天晚上到底出了什麽事。”
回想着當時的情形,陳立剛眼圈紅了,臉上滿是愧疚與悔恨。
“诶,說到底,都是我的疏忽,都是我的錯,俊峰,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那天晚上死在秘密基地裏面的兄弟們啊。”
眼見一位七尺大漢哭的稀裏嘩啦,孫陽心中無比感慨,索性一把握住了他的大手,一字一句的對他保證道。
“陳大哥,沒事了,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要是信得過我,就把那天的事情給我詳細的說說,我發誓,隻要我孫陽還活着,就一定會去替你的那些兄弟們去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