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孫陽的吩咐,兩名警衛顯得無比猶豫。
“孫先生,這樣不合規矩啊。”
孫陽無比自信的向兩人擺了擺手說道。
“沒什麽不合規矩的,剛才冰冰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們,說把審訊室這邊的一切權力都交給我嗎,聽我的就行了,我保證,最多不過五分鍾以後,你們就會拿到你們想要的口供。”
“好,孫先生,我們相信你。”
眼見孫陽這樣說,兩名警衛這才把心重新放回了肚子裏,替銀狐打開手铐和腳鐐,重重扔到了座椅上,對孫陽重重鞠了個躬,重新将門關上。
“你你到底想要對我.對我怎麽樣,孫陽,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絕對不會對你吐露一個字的。”
盡管已經支撐的相當辛苦,銀狐依舊頗爲氣憤的向孫陽狂喊道。
“我說過,我并不需要你說什麽,甚至也沒有打算讓你繼續活下去,銀狐啊銀狐,你的自我感覺實在是太良好了。”
孫陽重新拿起剛才扔在地上的塑料條,對着他的大椎穴再度刺了下去,嘴裏念念有詞。
在他的念誦聲中,銀狐的脖子似乎被一雙無形的手越卡越緊,再也控制不住,雙眼的眼白外翻,意識開始逐漸變得模糊,最終無力的癱軟在了椅子上。
眼見銀狐徹底昏迷了過去,孫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右手輕輕搭在他的額頭上,口中念念有詞。
“焚天之力,拘彼之魂,天王拘魂術,急急如律令,疾!”
在他的念誦聲中,一股好似白霧般的物體,緩緩從銀狐身體上升騰起來,聚在他的頭頂上久久不散。
孫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張開自己的右手,口中不知道念誦着什麽,那團銀色的霧氣,似乎感受到了孫陽的召喚,直接聚集到了他的掌心,在上面不斷旋轉。
“好,很好。”
孫陽展顔一笑,右手握緊,直接将那團霧氣握在自己的掌心,對着放在桌上的圓珠筆重重抛了開去,霧氣隐入圓珠筆裏面,轉眼間已經消失不見。
随着霧氣隐沒進入了圓珠筆,銀狐無比痛苦的翻了翻白眼,身體重重癱軟在了座椅上,原本還在不斷痙攣抽搐的手腳,逐漸開始變得僵硬了下來,分明已經到了最後彌留的時刻。
“孫陽,你這家夥,到底對銀狐先生做了什麽。”
詹姆森瘋狂對孫陽叫嚷着,困住他的手铐腳鐐,被他弄得噼啪作響。
“詹姆森,用不着那麽緊張,既然這個家夥想要爲幽靈集團陪葬,我自然要成全他,他這樣,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孫陽笑着對他擺了擺手,右手手指放在唇邊,對他做了個收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做聲,随即走到銀狐跟前,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拿起一旁的一條白毛巾蓋在了他的臉上,在他眼裏,現在的銀狐已經是一具屍體。
“姓孫的,你就是巫師,你就是魔鬼!”
眼見孫陽用這種激烈的手段殺死了銀狐,詹姆森感覺一股冷氣從腳底闆升騰而起,聲嘶力竭的朝着他狂喊了起來。
“你這該死的大蠻牛,怎麽和我家主人說話呢。”
已經被孫陽迷了魂的老家夥狂喊着沖上去,不由分說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惡狠狠的罵道。
眼看着老家夥還要繼續打詹姆森,孫陽連忙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重重的将他推到一邊,聲音裏滿是嫌惡。
“老家夥,夠了!詹姆森這個人,不管怎麽說都是個英雄,你自己想想,就算我不用迷魂術對你,以你那麽貪生怕死的個性,真正到了現在,能做到像他那樣嗎。”
聽着孫陽的訓斥,老家夥滿臉羞慚的低下了頭,嗫嚅着對孫陽說道。
“主人,屬下什麽都不怕,就是怕死,要我像這頭大笨牛這樣,屬下可是打死都做不到的。”
“所以,你一輩子也做不了英雄,更不會知道,英雄之所以被人稱爲英雄,爲什麽會那麽值得尊敬。”
孫陽惡狠狠的對他訓斥了幾句,一把将他推開,目光轉向詹姆森的時候,卻變得無比沉靜。
“詹姆森,我說過,任何想要在華夏賣那種東西的人,我都不會對他客氣,也不會留下他的命,隻有你,是個例外,究其原因,就是因爲你是個英雄,而英雄,是應該接受法律制裁的,我沒有全力叛你的死刑。”
雖然孫陽的口氣和藹,詹姆森卻一點也不知情,頗爲生氣的對他狂喊起來。
“姓孫的,你也不要太得意,我想你不會不知道,我們幽靈集團關于四号的資料,全部都有銀狐先生把持着,你殺了他,我看你怎麽得到你們想要的那些信息。”
“詹姆森,看來老家夥說的一點沒錯,你果然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大蠢牛,既然你都說了,我是一個可怕的巫師,對于一個巫師來說,他想要得到信息,需要從活人嘴裏掏嗎。”
面對詹姆森的詢問,孫陽不屑的撇了撇嘴,右眼眼眉詭異的挑了挑,對躺在桌上的圓珠筆喊了一聲。
“起來!”
在他的命令下,那支圓珠筆就像是得到了命令的士兵,猛然從桌上跳了起來,直楞楞的戳在桌上,不止詹姆森看得目瞪口呆,就連老家夥,也都驚愕的快要合不攏嘴。
孫陽頗爲得意的笑了笑,這是當年園天大聖最爲得意的法術之一,名爲天王奪魂經,能夠将一個人的魂魄抽出,并且将其附着到任何一件物品上,然後使其聽從自己的命令。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你什麽問題吧。”
眼見那圓珠筆戳在桌上,孫陽滿心得意的笑了笑,對他再度開口吩咐道。
“如果知道的話,就把你知道的信息,全部都寫在紙上,若是敢不聽從我的命令,保準讓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