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反應過來的蘇沐沐知道南慕辰是在打趣自己,忽然笑着彎下腰在南慕辰的小臉上親了口。
“這不是很會說笑撩妹的麽,怎麽長大了反而像個木頭。”不其然臉上有濡濕傳來,南慕辰愣愣地看着擡起身來的蘇沐沐,臉瞬間紅成了蘋果。
“沐兒,你隻可以對我這樣,别人可不行哦。”含羞說了句,南慕辰頓覺不好意思地躺倒在了枕上。羞怯的警告鬧得蘇沐沐哭笑不得。
“爲什麽?”故意裝糊塗的一問,惹得南慕辰即刻霍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什麽爲什麽?你隻能是我的,敢去親别人,小心……”說着,攥起了拳頭揮了揮,隻是身子虛弱得很,剛舉起了拳頭,便頭昏腦漲地倒回了床上。
“怎麽,難道你還舍得打我?”邊安撫着頭暈的南慕辰,蘇沐沐邊不依不饒地問着。
好不容易扛過襲來的眩暈感,南慕辰伏在枕上喘着粗氣回到。
“你敢親近誰我就打誰。”幼稚的霸道,别提有多有趣了。惹得心動的蘇沐沐又接連親了南慕辰幾口。這下害得南慕辰心跳加速的隻剩伏在枕上喘氣的份了。
廂房的吵鬧聲漸次小了下去,沒一會兒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我去看看去。”爲了表示一下關系,蘇沐沐跑到廂房敲了敲門,裝作關切地隔着門闆問道。
“我是蘇家三小姐,請問裏面是出了什麽事嗎?”被竹葉青咬了一口的矮胖墩哎呦着沒法回答,其他幾人衣衫不整也不便答應,隻好由常志海來到門前,将門欠了一條縫來回到。
“多謝三小姐關心,沒甚大事,請三小姐放心。”伶俐地向常志海微微笑了笑,蘇沐沐大着嗓門說道。
“那就好,若是有事不必去禀報老太爺與老爺,隻管招呼下人去辦便是。”說完,蘇沐沐見禮告辭,回了屋。
路過灌木叢時,蘇沐沐忽地瞥見一團翠綠色隐在草叢中,忙上前捏住竹葉青的七寸處,拎着回到了南慕辰身邊。
“沐兒,你也忒大膽了。”一個小女孩捏着一條翠綠色的蛇毫無懼色地擺弄着,這奇景看在南慕辰的眼裏,是無法言說的一種别樣魅惑。嘴裏數落着,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着。
“這有什麽的,若是沒有這條小蛇,哪裏就能吓得那些混賬屁滾尿流的。”蘇沐沐無知無覺地拿着小蛇把玩着,看得南慕辰眼珠不錯神地盯住來看。“她們哪裏是怕蛇,不過是怕被蛇咬到中毒而已。”覺得南慕辰說得很有道理,蘇沐沐微笑着點點頭,想着這麽好看的一條小蛇若是圈起來喂養倒是可惜,不如讓它回到大自然的懷抱裏,逍遙在山林中去才
是正經。
“我去把它放生了去。”說完,蘇沐沐拿着小蛇就走,急得床上的南慕辰掀開被子,掙紮着坐起也要跟了去。
“你添的什麽亂,就你現在這樣的情況,如何同我上山去?”頭重腳輕的南慕辰固執地下床穿好鞋子,趔趄着來到蘇沐沐近前站住。
“我可以。”說着,故意将脊背挺得筆直,蒼白的臉色泛着病态的黃色,像是風中微微搖晃的竹子,一副随時随地要暈倒的樣子。
“算了,我服了你了,先将它養着,等你好了咱們再去将它放生。”扶着南慕辰勉強回到床上,蘇沐沐讓吳媽找來一個籠子,将竹葉青放了進去。接着,又拿了顆雞蛋丢在籠子裏。
“原來它在這,怎麽會在三小姐的房間裏?難道這蛇是三小姐讓人投的?”瘦竹竿來到蘇沐沐房前,本想讨些甘草來給矮胖墩解毒,忽然瞧見桌子上的籠子裏躺着一條小綠蛇,立刻大嚷了起來。
“胡說些什麽,這是剛才三小姐在院子裏撿到的,瞧着好看打算圈起來豢養的。”最見不得别人來編派蘇沐沐,吳媽大聲呵斥立在門口的瘦竹竿。“這是小姐的繡房,豈是你随便說來就來的,一天到晚的往這跑,别以爲定王爺在這裏,就成了你們随便放肆的障眼法。”從來連大氣都不敢出的人,忽然呼呼喝喝地罵起人來。反把瘦竹竿唬得閉了嘴,連
忙退後幾步,離開了門前。
“她一個小女孩,哪裏來的膽量抓蛇?我看就這蛇是你放的,傷了人又抓來給三小姐當玩物養。”被吳媽搶白得厲害,瘦竹竿礙于面子力争。
正接了小丫頭端上來的粥來喂南慕辰的蘇沐沐聽了也不說話,将粥放回托盤裏,起身到籠子前打開籠子門,捏住蛇的七寸直接拎了出來。
“既然官爺說我不敢,那我就抓了給官爺瞧瞧。”說着,蘇沐沐拎了蛇出門來到瘦竹竿前,将蛇遞到瘦竹竿面前。
一天讓人連捏了三次七寸,憋足了氣的竹葉青張大了嘴巴,吐出鮮紅的信子來,吓得瘦竹竿連連倒退。
就連一旁剛才還罵人罵得極歡的吳媽也連連退後了幾步。
“三小姐,卑職知道了。隻是,不知三小姐能否拿些甘草與卑職去給同伴解毒?”豪橫的瘦竹竿頓時口氣軟了下來,商量着将甘草要到手,立刻一溜煙地回了廂房,末了還把廂房的門關了個嚴實。
蘇沐沐拎着蛇哈哈大笑着回到屋内,重又把竹葉青放回了籠子裏。
洗過手,蘇沐沐端過粥碗,仔細喂了粥給南慕辰咽下。
肚子裏有了食物,南慕辰又開始止不住地惡心起來。勉強吃了幾口推開粥碗死活不肯再吃。
知道南慕辰是服用新鮮羊血留下的後遺症,蘇沐沐也不強迫,把南慕辰剩下的粥吃了個幹淨。
将粥碗放到托盤裏,蘇沐沐吩咐小丫頭到。“你去到花窖找到花匠,要來一盆茉莉花放到窗口。”小丫頭答應了聲,出到門外,沒多久,端來了一盆開了滿盆的茉莉花來,按照吩咐放到距離床帳有些距離的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