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醫不好南慕辰隻有掉腦袋的威脅,所有太醫齊心努力,終于将昏迷了多日的南慕辰救了過來。
“皇上,你終于醒了。”焦急萬分的陸琪與疾影,剛聽到南慕辰醒來的消息,便一起沖到病床前去看望。
聽到陸琪與疾影的呼喚,勉強張開眼的南慕辰循聲看了過去。
“皇上,請皇上同意陸琪去将皇後請回來爲您醫治可好?”聽到陸琪提及的蘇沐沐三個字,南慕辰黯淡的眼神跟着亮了下,旋即又恢複了寂滅,無法言語的南慕辰虛弱而堅決地搖了下頭。
這一次,再也抑制不住沖動的陸琪,霍地從病床前站起身,大聲地說道。
“不管皇上如何怪罪,陸琪這就去接皇後娘娘回來。等到陸琪回來了,聽憑皇上發落,就算是賜死陸琪,陸琪也在所不辭。”說罷,大踏步出了寝宮,不顧阻攔地直沖出皇宮,向斬心谷方向疾馳而去。
抓着疾影的手,南慕辰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吐出一句話來。
“去将陸琪抓回來。”明白南慕辰的心意,爲南慕辰的病情而憂心忡忡的疾影,反握住南慕辰的手勸道。
“皇上還是讓皇後娘娘來瞧瞧吧,皇後娘娘醫術高超,定能将皇上的病治好。”不與疾影繼續說下去,南慕辰抓緊疾影的手,急得幾乎喘成了一團,冷汗順着消瘦的臉頰滴落了下來。
拼盡了所有的力氣,南慕辰斷喝一聲。
“快去!”怕南慕辰一時情急再添病勢,疾影答應一聲,松開南慕辰的手,忙出外吩咐影衛将陸琪攔截回來。
返回寝宮内,南慕辰正用一雙眼眶深陷的眼睛望着門口。見有人進來,雙眼便瞬間亮了起來,當看清是疾影區内,随即累得立即閉上了眼。
“皇上,已經派人去追了,不過陸護衛恐怕腳程迅速很難追到。”張開眼看了疾影一眼,些微緩過神來的南慕辰牽動了下嘴角,沙啞着聲音說到。
“疾影也打算讓皇後回來爲朕治病?”被南慕辰一語戳穿,疾影沒有猶豫地直接說了出來。“請皇上恕罪,在保全皇上的性命與屬下的性命間,疾影選擇前者,相信陸護衛也是同屬下做出了一樣的選擇。所以,還是請皇上暫且息怒,等到陸護衛護送皇後平安歸來,疾影定當聽憑皇上發落。”再也
沒了力氣發怒,南慕辰無奈地閉上了雙眼。
派去跟随陸琪一同迎接蘇沐沐歸來的影衛,在與陸琪會合後,一路向斬心谷急奔而去。
突然有十多人進到山谷中來,趴伏在蘇沐沐身側的花豹靈敏地察覺到動靜,迅速起躍到樹上觀察情況。
“寶寶,你在做什麽?”與花豹依偎在一起,靜聽着風聲陣陣,流水潺潺,正蕩漾在惬意之中的蘇沐沐,忽見花豹行爲怪異,不解地向着躍上高枝的花豹擺手招呼着。
發現迅速靠近的影衛與陸琪,栖身在樹枝上的花豹低低地吼了聲。
這一次,蘇沐沐也發覺到了異動。不是風吹過枝頭樹叢的沙沙聲,而是有人在向着自己所處的溪畔位置靠攏。
手按上藏在懷中的寶刀,蘇沐沐從巨石上站起身。“皇後娘娘莫要緊張,是我,陸琪。”越來越清晰的人影聚攏過來。風塵仆仆,一身深藍色勁裝,腰間一柄赤紅色劍鞘的佩劍,确實是陸琪一貫的裝束,及至近前,看到熟悉的面孔,蘇沐沐頓時卸下了戒備
。
“陸琪,你怎麽來了?”說話間,蘇沐沐望向跟在陸琪身後,十位身着玄色裝束,黑布蒙面的影衛。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皇後娘娘,皇上病了。陸琪是來接您回去的。”劍眉鷹目,滿意憂慮之色。蘇沐沐面對此種情況,暗中思忖,恐怕南慕辰的情況不容樂觀。
“皇上是什麽病?”笃定蘇沐沐之于南慕辰的感情,陸琪據實回答。“屬下不知,就連爲皇上診治的太醫們也推斷不出來。隻是按照脈象用些祛風散寒,補中益氣的藥來,皇上用了雖然人是清醒了過來,不過情況看上去還是不大好。”知道陸琪向來忠厚,言語又向來收斂,
如果南慕辰不是病入膏肓,恐怕陸琪是不會說出‘不大好’之語。
“既然如此,麻煩陸護衛速速帶我回去。”本來還擔心蘇沐沐與南慕辰怄氣,不肯輕易答應随自己回去,聽到蘇沐沐毫不遲疑的回答,陸琪高興得答應了聲,立即命衆影衛随行護送來到瀑布下。
用四根極粗的纜繩自峰頂放下來的吊筐垂到蘇沐沐的面前,眼見着自己出谷在望,蘇沐沐反而停下邁向吊筐的腳。
“陸護衛,本宮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陸護衛可否答允。”跟在破衣爛衫的蘇沐沐身後,心急如焚的陸琪躬身說了聲。“皇後娘娘但說無妨。”轉身手指向始終跟在衆人身後的花豹,蘇沐沐說道。
“陸護衛,若想本宮随你回去爲皇上治病,需得帶上寶寶才是。”順着蘇沐沐的手指,陸琪打量着圓滾滾的花豹。“娘娘的要求雖然陸琪肯答允,隻是,這畜生出了谷會否傷人?若是去到宮内,突然獸性大發,傷了人事小,驚了聖駕又當如何是好。”從來都是諸事考慮周祥,陸琪說得有理,蘇沐沐聽得也是清楚。可惜
,蘇沐沐做下來的決定哪裏能夠更改得了。
花豹眼巴巴的望着即将離開的蘇沐沐,一副不舍的神情。多日與蘇沐沐相依爲命,彼此照顧,哪裏能說分開便能分開的。
陸琪反對的話沒起任何作用,蘇沐沐還是堅持着自己的意見,必須帶花豹走。“陸琪,不是本宮有意爲難于你,隻是這花豹或許會對皇上的康複有所幫助。而且,如果再如此耽誤下去,不知皇上還能等我到幾時。”危言聳聽産生了效果,陸琪不再顧忌其他,向着蘇沐沐說了聲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