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天和别人相談甚歡,朕看你能怎樣。”站在慈甯宮外,不放心的連翹見南慕辰進去久久未曾出來,擔心之餘又無計可施,正在焦急之時,身後有人發了話。
“連翹,你站在這裏做什麽?”連翹聞言扭頭看去,竟然是玲珑。
忽然想起,玲珑乃是珑玉公主,立即下拜叩見。
玲珑見狀,趕緊上前将連翹扶了起來。
“連翹不必多禮,隻是,這裏是慈甯宮,你站在這裏是在等什麽人嗎?”恭敬地謝過,連翹站直了身姿款款答道。“皇後娘娘剛才去禦書房爲皇上送早膳,誰知到了禦書房,守衛說是皇上不讓任何人進入,娘娘見見不到皇上,便打算離開。可卻聽到門裏有女人的說笑聲。娘娘一時動了怒,便非要堅持來慈甯宮散心。後
來,連翹看到皇上也跟了來,不讓我們衆人跟着,自己進去找皇後娘娘,到現在誰也不曾出來過。”連翹邊說邊面露擔憂之色,玲珑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連翹呀,你家娘娘也太好生氣了。剛才是我與皇上在禦書房裏有事相談,所以暫時囑咐了守衛不許放任何人進入,怎麽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就無辜動氣。這沐沐,從前可不是這付性子,懷了孕倒是變得小
家子氣了。”不滿玲珑數落蘇沐沐,連翹并沒有接話,更是沉默地閉了嘴,垂着眼皮做出恭順的樣子,再不肯搭理玲珑。
站在慈甯宮的門前,擡眼望去,雕梁畫柱,依舊可見當日的尊榮。許久未進宮走動的玲珑頓生感慨,被連翹冷落也未察覺。
跨過高高的門檻,進到慈甯宮内。與門外的皇威莊嚴相比,慈甯宮内的蕭條着實令人心酸。
沿着一條玉石鋪就的路面,直走進慈甯宮内,瞧見距離影壁處不遠的石桌前倆個鬥雞似的人,玲珑趕忙走上前去。
“見過皇上,皇後娘娘。”打了聲招呼,玲珑上前一瞧,一個哭紅了眼睛,一個氣到臉色煞白。
見是玲珑,南慕辰哼了聲,别開頭去不理。蘇沐沐面上過不去,邊擦着眼淚,邊起身讓座給玲珑。
“玲珑,你今日怎麽這麽閑,肯進這宮裏來了?”還沒見過哪個皇後或者妃嫔敢給皇上氣受,瞧着南慕辰氣到不輕,玲珑笑着拉了蘇沐沐的手說道。
“今天要是不進宮,哪裏能見到皇上皇後倆口子吵架的景呢。”眼裏含着淚瞟了眼一旁兀自不語的南慕辰,心裏想着哪裏能讓外人看笑話。想到此,蘇沐沐也不多做解釋,隻是笑了笑說道。“珑玉公主說的是哪裏話,妾身與皇上哪裏有吵架之說。不過是沐沐一時想到‘伴君百年,終有一别’,順口便說了出來,惹得皇上跟着傷了心,原是怨我不該随口亂說……”真還有人喜歡說些大煞風景的話?
玲珑左瞅瞅蘇沐沐,右瞧瞧南慕辰,知道蘇沐沐說的并不是實情。咳嗽了聲打算拆穿。“珑玉公主,适才朕已與公主言談完畢,爲何還來此尋朕。難道還有什麽事沒談清楚麽?”南慕辰之于玲珑的态度冷漠,甚至帶有那麽一點點厭惡感。察覺到異樣的蘇沐沐不覺有些詫異。夾在中間不好說些
什麽,想了想便先站起身來。
“既然珑玉公主與皇上有事要談,本宮就先告退了。”哪裏再肯讓蘇沐沐亂跑,南慕辰大手一抄,直接将蘇沐沐拉入懷中,放在膝頭上坐好。
就算是在未來,蘇沐也不會大膽到在旁人面前,秀恩愛到坐在愛人膝頭之上。更何況是在這個思想相對極爲保守的時空。
坐在南慕辰的膝頭上,蘇沐沐霎時羞紅了臉,掙紮了幾下想要站起來,卻被南慕辰牢牢地固定在懷中不得動彈。
“皇後不是外人,珑玉公主有事自管說便是。”南慕辰一副無所謂地态度把蘇沐沐圈在懷裏,光明磊落地讓人隻覺得二人如此具是應當。
坐在對面的玲珑視而不見地笑着說道。“哪裏有什麽事,不過是與皇上商談過後,随便在這宮裏走走。發現杵在慈甯宮外可憐巴巴的連翹,上前問了,說是皇上與皇後正在慈甯宮裏。想着多日未見過皇弟妹,所以進來瞧瞧。聽說後日皇上要舉行
回國晚宴,也怪玲珑等不及,非要進來先見過皇後才覺安心。倒讓皇上誤會了。”花架下清香撲鼻,蘇沐沐總覺得眼下的情形與這花香實在不大相稱。手摸過南慕辰的大手,悄悄示意南慕辰放手。
壞笑着把兩隻手交叉在蘇沐沐的腹部,這下把急于脫身的蘇沐沐扣了個牢靠。
狠狠地白了眼面露得意之色的南慕辰,蘇沐沐隻好認栽。
二人暗中鬥得正歡,本擱置在一旁的玲珑知趣地起身告辭。
“皇上,皇弟妹,玲珑先告辭了。”掙紮着想要起身想送,又被南慕辰扣住。
“既然如此,朕便不送了。”讪讪地退了出去,門前等候的連翹瞧見玲珑顔色未變的從内走出。知道南慕辰與蘇沐沐必然無礙,也放下心來。
“恭送珑玉公主。”腳步聲響,不等玲珑離開,南慕辰與蘇沐沐也相攜着走了出來。
“珑玉公主還沒走?”南慕辰語含深意,猿臂攀住蘇沐沐的腰,将蘇沐沐送上軟轎。
目送蘇沐沐一行人離去,南慕辰轉向門旁等候多時的陸琪吩咐。“以後沒有朕的旨意,不許任何人進到慈甯宮與醫藥科學院内。”得了命令的陸琪,随即吩咐宮内禁衛軍首領,特派人手看守并将密道入口用鐵水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