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茹月,身爲女子,請你放尊重些,趕緊穿上衣服。”慌張的想要推開投懷送抱的百裏茹月,不着一物的身子又無從下手。
正在倆人僵持得不可開交,馬蹄得得聲響,有一隻騎兵小隊奔了過來。
“朕看着,就不要再穿衣服了。”焦急間聽到南慕辰的聲音,仿佛見到了救命草般,疾風趕忙高呼求救。
“皇上,快救疾風。”坐在馬上,面對此情此景,南慕辰鼻端哼了聲,不屑地道。
“一個女人而已,竟讓你束手無措到此種地步。”轉過頭揚起手中馬鞭,指向遠處載有百裏茹月之前所居棺椁馬車道。“去把馬車趕來。”聽從南慕辰命令,幾名騎兵出列,直接上前趕了馬車過來。
此時,百裏茹月被一群男人圍着,就算有再厚的臉皮也要臊到沒了臉面。松開抓緊疾風的手,百裏茹月急忙跑到衣服堆前,想要找來衣衫遮體。“來人,既然她這麽喜歡光着,就将她光着‘棺押’吧。”金口一開,衆人上前哪裏管百裏茹月穿沒穿衣服,直接擡了放到散發着惡臭的棺椁前,把不斷掙紮的百裏茹月扔了進去。更有人手腳麻利的把棺蓋拿過
來,找來釘子釘了個嚴嚴實實。“南慕辰,你這個混蛋,如此惡毒,遲早會遭報應!”剛罵了幾句,百裏茹月便被棺椁裏的臭氣熏得咳嗽個不停。之前身居棺中拉尿尚能忍耐。可一旦棺椁打開,呼吸過外面的新鮮空氣,再進到這惡臭的棺
椁裏,簡直就是酷刑。
不管棺椁内的百裏茹月如何咒罵,哭泣求饒,南慕辰隻囑咐了幾名士兵好生看管,便頭也不回地去了隊伍中部的馬車裏,尋蘇沐沐去了。
“夫君,怎麽了?”等了多時,才見南慕辰策馬回轉。不等南慕辰上到馬車上坐穩,蘇沐沐早已按耐不住好奇,出聲詢問。
“百裏茹月果然是詐死,躲在棺椁裏多時,實在忍耐不住,才發出響動。趕車的車夫以爲鬧了鬼。所以才有了剛才疾風禀報之事發生。”聽南慕辰說完,蘇沐沐點了點頭。
“這百裏茹月何苦如此作踐自己。有什麽事是不能說的,非要裝死不可。”南慕辰攬住蘇沐沐帶入懷中,想起剛才百裏茹月色誘疾風一事,不知是當說還是不該當說。
“皇上,是疾風的錯。請皇上降罪。”正打算息事甯人的南慕辰,聽到車窗外疾風的聲音,頓時眉頭不由地皺到了一處。
“疾風,你且退下。”策馬追随在側,固執己見的疾風,并沒有聽從南慕辰的話,退将下去,反而更進一步地道。
“皇上,您若不責罰疾風,疾風心中實在過意不去。”耳聽疾風一再堅持要南慕辰責罰,蘇沐沐奇怪地轉頭看向南慕辰。
被疾風鬧得郁悶,南慕辰低低地聲音說到。“疾風,你再如此鬧下去,不管朕責罰不責罰。隻怕你在連翹面前可是要重重的受罰了。”執迷不悟,早下了要挨上幾十軍棍決心的疾風,被南慕辰一語點醒。收住缰繩,立即住了嘴。眼光瞄向身後連翹所
乘馬車。頭一低,再也不敢言語。
見躲不過去,等到疾風退下,南慕辰便緩緩與蘇沐沐說了情況。
“怪不得你去了這麽久才回來。”蘇沐沐倒也不覺得這件事裏,疾風到底有何過錯。隻是男女授受不親,唯獨提了百裏茹月扔到水塘裏這件事做得不甚周到。
“這也怨不得疾風,隻是那百裏茹月爲何裝死,夫君可有查清?”同樣對百裏茹月裝死一事心存疑慮的南慕辰皺眉搖了搖頭。“按道理說,如果隻是因爲在花街上爲他人洗腳受辱而裝死,實在是有些大費周章。而且,從北旌趕來的百裏茹月是從何處得來的伽莫羅,這一點實在是重中之重。不過,一切還等回到南祈以後再說吧。”
蘇沐沐也知道,趕路之時根本無法着手進行調查,所以也極爲支持南慕辰提議。
“伽莫羅本是由南祈毒師研制,一直保存在南祈皇宮之中。如何會流落到東臨,夫君可有想過?”心裏早已對伽莫羅的出處糾結,南慕辰抿緊了雙唇,半晌方說。
“還是先待把百裏茹月押回南祈,再行追究此事爲是。”欲言又止的樣子,與從前肆意揮灑的南慕辰簡直是判若兩人,蘇沐沐料想南慕辰似乎有難言之隐,也便沒有再重新提及。
又行多日,隊伍已入南祈地界,行進到距離南都不遠的默契山。
垂暮時分,隊伍停下行進步伐,準備開始安營紮寨。
營帳剛剛紮下不久,一騎紅塵趕來,飛奔到近前,馬上之人翻身下馬。
禀明來處,由守營士兵領着,一路來到南慕辰栖身營帳。站崗的疾風問明來意,急忙入内禀報。
爲了不驚擾到正在休息的蘇沐沐,聽完疾風回禀的南慕辰步出營帳,去到一旁營帳内,方才問來人道。
“分了四路,竟有兩路遇襲。可知突襲部隊是何人率領?”來人難掩疲色地躬身回到。“是東臨烏侍郎舊部,與北旌一隊伏擊騎兵。”相信狡兔三窟的道理,從東臨啓程之時,南慕辰便同時派出三支聲勢浩大的隊伍,分别啓程趕往南祁。而自己這支隊伍則是輕裝減行,由最不起眼的西門向南
祁進發。
現在看來,分身之術還是極爲奏效。
命來人下去休息,南慕辰兀自一人在帳内徘徊許久。
“疾風……”立在帳外聽命的疾風立即入賬,等候南慕辰吩咐。
“你立刻派影衛回去東臨,觀察烏侍郎舊部動向,與何人來往,有消息即刻來報。另外,再派人去到北旌,查探北旌突擊騎兵是歸何人調令。”知道事态嚴重,疾風馬上出去帳外指揮。
等到疾風離開,南慕辰又招呼疾影出來吩咐。“疾影,現在把百裏茹月放出,看她投奔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