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養心殿出來,蘇沐沐打算看看情況。
空蕩蕩的殿門前,哪裏還有南慕辰與疾風的影子。
“可有瞧見皇上?”養心殿守衛俱都回複,皇上已然離開。
“怎麽突然來,又突然走的。鬧的什麽?”自言自語地回去找連翹,赫然見到疾風正與連翹站在一處說話。
瞧見蘇沐沐獨自回來,疾風閃身隐退。
“娘娘,皇上怎麽沒同您一起回來?”搖搖頭,蘇沐沐呼喊疾風出來。
“娘娘有何事找疾風?”倒背着手圍着玩快閃的疾風兜了幾圈。
真不愧是兩口子,就連套路都一樣。不過蘇沐沐的自然是比不上功力深厚的南慕辰,并沒有給疾風造成太大壓力。
“皇上剛剛回來爲什麽又走了?”蘇沐沐似在聊家常一般,被審問的疾風卻絕對不敢掉以輕心。
“這個,屬下不知。皇上的行蹤不是屬下可以問的。還望娘娘恕罪。”呦呵,口風夠緊的。蘇沐沐嗤笑出聲。
“是皇上告訴你這麽說的?”雙眼平視的疾風晦暗不明地回到。
“皇上隻略在養心殿前站了站,便又回了琉璃台。”蘇沐沐歪頭略一沉思,續而又再追問。
“皇上對你說了什麽?”疾風被蘇沐沐問得一愣。
“皇上隻吩咐屬下照顧好皇後娘娘的安全,其他并未再有其他吩咐疾風。”難道是出了什麽事?否則正在接待西纥使節的南慕辰怎麽會半路回來養心殿,又吩咐疾風好好負責安全。
“琉璃台出了什麽事?”被蘇沐沐問得突然,疾風的表情瞬間洩露真情。
“并沒發生什麽。”明顯是在說謊,蘇沐沐眯起杏眼,琥珀色的眸子射出銳利目光。
“疾風,你何時也學會對本宮撒謊了?”兩面的主子都不是善茬,疾風暗歎聲命苦。
“是皇上囑咐疾風不許說的。”咬咬牙,什麽都想瞞我,臭南慕辰。
“什麽大事,非要瞞着本宮不可?”疾風還想守口如瓶,卻被一旁連翹補刀。“西纥的使臣被暗殺在琉璃台内,皇上擔心皇後娘娘的安全,急急趕回養心殿來看望娘娘。擔心娘娘知道了會害怕,所以特意囑咐了疾風不許說。”哎,還沒過門,先會出賣相公了。疾風無奈地搖搖頭,繼
續快閃。
“連翹,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蘇沐沐猜測,許是剛才疾風先與連翹說了。果然,但聽連翹回說,是疾風告訴的。
“皇後娘娘!我要見皇後娘娘,快讓我進去!”忽聽得殿門外有人吵嚷,連翹快步出來詢問。蘇沐沐疑惑聲音急切得很,也跟着出來探看。
“皇後娘娘,求皇後娘娘做主!”原來是無事也要弄點事出來的百裏茹月,蘇沐沐隻好耐着性子問話。
“茹妃是何事要本宮做主?”立眉怒目,百裏茹月滿是委屈地祈求。
“娘娘,本妃翡翠宮裏的兩名宮女被人害死,還請皇後娘娘爲茹月做主。”既然是宮内的事,倒還真脫不了幹系。身爲後宮之主,總不好說不管。蘇沐沐很是配合地問道。
“茹妃言之鑿鑿翡翠宮内的宮女是被人害死,可有證據?”難道不是你百裏茹月私動酷刑緻死?在心裏默默說完,蘇沐沐隻等百裏茹月回話。
“是仙妃派人害死的。翡翠宮裏的小太監小常子親眼見到,雲霄殿的趙嬷嬷和林嬷嬷親自動手,将那兩名宮女按入金水河裏活活浸死的。”青天白日,就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把人浸死,這話聽着可信度極低。
“走,帶本宮前去看看。”還是讓事實說話的好,蘇沐沐示意百裏茹月帶路,自己跟在後面,連翹随行,一起去了金水河一道僻靜的河灣處。
河岸邊擺着兩具蓋了遮屍布的屍體。
學醫之人哪裏會怕兩具屍體,蘇沐沐上前撩起遮屍布,不看則以,一看卻把蘇沐沐實實在在地吓了一跳。
被浸死的兩名宮女,正是之前陪自己放過風筝的那倆名宮女。
“怎麽會這樣?”蘇沐沐難以置信自己的眼睛,那麽鮮活的倆條人命,忽然就便成了倆具冰冷的屍體。連連退後幾步,重又細瞧了瞧。
“怎麽,皇後認得她二人?”瞧着蘇沐沐的神色不對,百裏茹月試探相問。
“是,之前這兩名宮女曾陪本宮放過風筝。”平複下心情,蘇沐沐上前逐一細細檢查。
身體冰涼,胸腔有積水,四肢浮腫,口腔内不斷有水流出,一切症狀均符合溺斃之人的特征。
确定了兩名宮女的死因,蘇沐沐找來百裏茹月曾提及過的太監小常子。
“你可曾親眼見到殺死這兩名宮女的人?”将将不過束發之年的小常子,抖衣跪下回禀。
“回娘娘的話,是小常子親眼瞧見雲霄殿裏的兩個嬷嬷将二位姐姐浸死的。”人證雖有,可是目的何在?蘇沐沐皺眉思索吩咐下去。
“把那兩位嬷嬷帶來。”早有人前去把雲霄殿裏的趙嬷嬷和林嬷嬷提了來。
莫名其妙被人像犯人一樣地帶到金水河岸邊,當看清竟有皇後立于當場時,兩人趕忙跪倒叩拜。
“你二人爲何要浸死翡翠宮的這兩名宮女?”被問得有些發怔,倆位嬷嬷半晌方醒悟過來,連連磕頭哀求。
“皇後娘娘明鑒,老身今日在雲霄殿裏伺候染了風寒的仙妃,從未出過雲霄殿,還望娘娘明察。”旁邊跪地聽聲的小常子吓得縮起了腦袋,一眼也不敢去看跪地哀求的倆位嬷嬷。
“小常子,你可看清是這倆位嬷嬷不是?”哆哆嗦嗦地擡起頭,偷瞄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回娘娘的話,小常子看得很是清楚,确實是這兩位嬷嬷。”要是柯南在這就好了,蘇沐沐有些頭大,探手摸了摸兩名嬷嬷的脈門。
脈速極快,但也不能算做證據,這等歲數遇事不脈速加快反倒不正常。哎!蘇沐沐凝眉細思,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