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與南慕辰講上一二。
作陪的江夜離瞧見氣氛不妙,即刻腳底抹油開溜。“啊,皇上,本國師甚覺還是先把太廟一事處理妥帖爲好,望娘娘賜了制劑于本國師,本國師這就去往太廟謹慎處理,還望皇後娘娘見諒。”招呼了連翹,告訴制劑所放位置,沒一會兒連翹便幾個跳躍去了
養心殿轉而返回,手裏已多了一個釉色純白的瓷瓶。蘇沐沐接過遞給起身從座上站起的江夜離。
“國師的立時起課的本事越來越大,知本宮與皇上即将要拌嘴,借故腳底抹油開溜,也真是國師的好本事。”被人揭穿老底,江夜離倒無所謂地繼續厚顔應對。
“哎呀,皇後娘娘的七巧玲珑心越發通透得緊呀,在下佩服!”哼,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瞧不出來這向來自命清高地江夜離,也有會哄騙女人的招數。南慕辰鄙視地拉過蘇沐沐的手,轉身就走。“國師既然如此好本事,不如就派去邊陲爲朕占蔔指揮,擴大南祈版圖,也好成就一番豐功偉績,不至埋沒驚天才幹,江國師意下如何?”并沒有回應,南慕辰眯眼回頭看去,江夜離早已腳下生風,一路出
了後花園,徑直往太廟方向趕去。
“倒是逃得夠快,朕改日再爲娘子出氣如何?”成功轉移目标,南慕辰不免都開始佩服起自己來。搖頭晃腦地牽着蘇沐沐的手賞花,高興得蘇沐沐直皺眉頭。
沒吵成架而已,有那麽值得高興的麽?鄙視地想抽回手,手卻被南慕辰的一雙大手牽得更牢。
留碧禾住在皇宮多日,等到護衛府建成,陸琪領了碧禾齊向南慕辰與蘇沐沐謝恩。
經曆過生死劫難二人不禁心生感慨,看着眼前的一對苦命鴛鴦,尤其是碧禾空蕩蕩地右臂,蘇沐沐又忍不住開始落淚。“娘娘,碧禾現在隻不過是兩隻手的活一隻手幹,沒什麽大不了的,還望娘娘不要擔憂才是。”其實碧禾哪裏知道,若是放在未來,隻要及時治療,她的手臂是完全可以接活,繼續做爲一個完整的人活下去
的。所以,蘇沐沐哭的不僅是殘缺的碧禾,更哭得是再也回不去的,曾經還未完成的人體再造項目。隻是落在現下這個年代,卻也隻能是苦水往肚子裏咽了。
也陪着蘇沐沐抹淚的連翹,一半是替碧禾感到開心,一半又替碧禾感到憂心,百味陳雜心裏着實不好受。
“碧禾眼下可是喜事,皇後與連翹也不必傷心,以後若想了,便去護衛府或是藥莊去看望便是。”南慕辰這話說得怪異,蘇沐沐疑惑地擡頭去瞧身側的南慕辰。
南慕辰發覺淚眼汪汪地琥珀色眼眸正盯着自己看,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以朕對皇後地了解,能有機會多出宮走走,總好過眼巴巴地在宮裏等着碧禾來見要好得多。不過就算是要出宮,也要多帶人手,不可任性妄爲,令朕擔憂。”難道這南慕辰當了皇帝,本事也見長了,自己
在心下琢磨如何借口出宮散心的事也被他知曉,以後還有什麽秘密能是可以瞞過他的?蘇沐沐開始不由地擔憂起來。不過,既然能松口答應我出宮,終究是好事一樁,還是趕緊答應得好。
“是,本宮謹記皇上教誨。”南慕辰聞言扶額,同意你撒歡就能聽話到如此,連‘教誨’二字都能乖乖說出,看來朕還得多加管束這匹野馬爲好。
“如此,甚好!”假裝滿意地起身,又囑咐了陸琪幾句,吩咐人好生送碧禾出宮去往護衛府,南慕辰與蘇沐沐雙雙把碧禾送至宮門處才折回。“夫君爲何突然同意我随意出入皇宮?”自從南慕辰登基以來,都是嚴禁蘇沐沐出宮,就算如何請求也是不容更改地禁令,忽然就在碧禾成婚前夕一朝更改,令喜出望外地蘇沐沐簡直有些不大相信會是真的
。
“因爲路面已爲娘子鏟平,所以爲夫才肯讓娘子出宮。”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蘇沐沐納悶地嘀咕。
“鏟平什麽?”望着南慕辰疲憊瘦削地臉,蘇沐沐恍然大悟。天!她蘇沐沐委屈埋怨了許久的夫君,竟是在爲她鏟平路面,以保出行安全,自己卻還在這裏心聲不滿,真的是身爲娘子的失職。
猛地撲入南慕辰懷裏抱緊蜂腰。
“都是我不好,讓夫君受了委屈,對不起!”蘇沐沐每說一句,南慕辰便要受用地微笑多上一份,等到蘇沐沐說完,南慕辰已是哈哈大笑。
“隻要娘子滿意,爲夫就算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打橫抱起懷中人兒,大闊步地向養心殿走去。
偌大地皇宮内肅穆一片,無視跪倒在兩旁的宮女侍衛,南慕辰一雙桃花眼隻落在懷中地蘇沐沐身上,心裏恨不能在這坐擁天下的皇宮内,寵得蘇沐沐一生一世。
趕在碧禾完婚後不久,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蘇沐沐,終于在連翹地陪伴下,把南都郊外的藥莊布置了個大概。
忙忙碌碌了整整一個月,蘇沐沐這才想起來,已經好久沒去冷宮内看望武氏她們,恐衆人等得心焦,回到宮内蘇沐沐即刻帶了連翹并幾個侍衛一起去了冷宮。
“臣妾叩見皇後娘娘。”依舊一身荊钗布衣的武氏,帶領着一衆舊朝嫔妃出來叩見,蘇沐沐忙令衆人平身,在人群裏逐一看去,人人俱都是一副惶恐面容。一眼瞧見武氏身邊衣衫整潔的徐太後,蘇沐沐心裏頓覺安慰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