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寒涼,本王不敢保證凍得手抖觸發到了機關。”上前幾步伸出手來,南慕霖的手忽地閃開,警告意味明顯地陰險笑着。
“定王爺莫要想着奪走,若本王有所閃失,公主府内自然有拼死一搏,不知定王可欲試否?”如此卑鄙小人,恨得南慕辰牙癢,抓住手狠命拎起,卧倒在地的南慕霖順勢起身站到了南慕辰面前。
比南慕辰略顯矮小的南慕霖仰頭與兇狠俯視自己的南慕辰兩廂對望,忽而嗤之以鼻到。“南慕辰,你自以爲聰明,難道皇上與本王便傻麽?你平定燕關匪亂,靠得是扶植東臨宣帝重返帝位,如今向聖上請示來此北旌提親欲結秦晉之好,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因此,聖上特派本王前來,便是
要攪了你的好事,也望你知進退,從此消消停停地做你的南祈定王。否則,何止是癡兒,便是性命恐怕也未必保全得了。”如發怒地天神般,南慕辰俯身雙眼直視面露得意之色的南慕霖。“既然本王敢如此行事,自然有如此行事的道理,豈是你與那徐太後狗腿子的南慕澤所能擺弄的,既然話已至此,南慕霖,從此你也隻配做一個本王座下的活死人而已。”氣勢上活活被壓制,已經勝券在握
地南慕霖不免有些心慌,暗中料想這南慕辰不過是口上占了便宜,有那恪萱公主在手,何懼他南慕辰不聽擺布。“難道恪萱公主身陷險境,你南慕辰也無動于衷,勢要與本王對抗到底麽?”雙眼如炬掃過門口,南慕辰甩袖冷哼。“不過烏合之衆,遑論對抗二字。”輕蔑地掃了眼沒了底氣的南慕霖。“私通之子,何敢言勇
,與本王談判,你,配麽?”天空中一聲炸雷,震得南慕霖耳中嗡嗡作響,自以爲隐瞞到滴水不漏的身世,竟然被眼前的南慕辰捅破,南慕霖頓時臉色煞白,跌坐在了椅中。許久方冷笑擡頭,咬牙說道。
“本王貴爲瑞王,豈是你信口雌黃便能污蔑得了的?不過,這恪萱公主……”不屑地打斷南慕霖的話,南慕辰潇灑步到屋外。
“不過女人而已。”陸琪跟在南慕辰身後,一路到得班荊館定王住處,進到屋内南慕辰身形搖晃幾欲跌到。陸琪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來到黃松椅前坐下。
“王爺……”擺擺手表示自己并不礙事,推開陸琪扶住自己的手,從椅子上坐直身子,南慕辰蹙眉問道。
“如何?”剛才本受南慕霖所迫,擔憂蘇沐沐安慰,忽地瞥見門口陸琪做手勢表示蘇沐沐安全,南慕辰方才壓制住了欲用蘇沐沐安危做脅迫的南慕霖。眼下見左右無人,南慕辰不無擔心地追問身側陸琪。“王妃處境确實如瑞王所說兇險萬分,隻是幸好得北旌賢王相助,察覺到公主府外異象,派了北旌禁衛軍團團将公主府圍住,又與公主府内影衛裏應外合抓住不少瑞王爪牙。審問下得知瑞王計劃,王妃擔憂
王爺,便立刻命疾風前來通知,正趕上瑞王以王妃安危威脅王爺,屬下便自作主張,向王爺以手勢告知,還望王爺恕罪。”聽到蘇沐沐已然安全,南慕辰長長地松了口氣。
“如今那人與瑞王已然聯手,恐怕今後的定王府便是風暴中心,本王實在是不放心此時迎娶王妃回去南都……”早已明了定王處境,陸琪拱手回到。“王爺不必多做考慮,如今隻是提親,并未涉及迎娶王妃回歸南都,江公子也曾提過,擇吉日也需遵天時地利,王爺可與北旌皇上在擇吉日時盡量拖延迎娶時間,以争取早日平定内亂,安全接王妃回府。”
蹙眉沉思,聽聞陸琪說得頭頭是道,不免有些疑惑。
“陸琪,你何時成了謀事?”陸琪聽聞南慕辰疑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是江公子暗中告知屬下的,命屬下遇事時如此勸慰王爺的。”江夜離不是被本王安排在定王府,随時注意朝中動靜。何時來此告知陸琪當下所言?
猜到南慕辰心中所想,陸琪旋即繼續言到。“江公子在屬下陪着王爺出發前,便起了一課,算得有今日局面,特意拉了屬下囑咐的。江公子還說,欲得仙子,自建瑤池。若無磐石之心,還是安然做南祈王爺爲好。”如今事已至此,卻敢小看本王,當
真是找打。摩拳擦掌,南慕辰指節凸顯咯咯作響,遠在南都的江夜離隻覺渾身酸痛,真想有人來捶上幾下。
“王妃!”是日,拂檻閣内連翹回來通禀。正與碧禾練習投壺玩得正興的蘇沐沐聞聲住了手。碧禾也跳着跑過來追問。
“王爺今日如何,可還好,咱們王妃惦記得很呢,連翹你如何回來得如此晚?”被碧禾淘氣打趣,蘇沐沐無奈地笑笑,連翹也跟着笑回到。
“王爺托連翹轉告王妃,今日隻覺神清氣爽,好得不能再好!”連翹邊說邊有模有樣地學了南慕辰的王爺氣勢,逗得蘇沐沐與碧禾哈哈大笑。“王爺還說,望娘子也要好生保重,隻等本王迎娶之時,做這世上最美的新娘。”眼眶有些泛酸,蘇沐沐笑着轉過身,平複心情後繼續拿了箭矢投壺,唯獨臉上的潮紅未得消退,碧禾故意擠眉弄眼地示意連
翹去看。被一眼蘇沐沐瞧見,掐着小臉質問。
“臭妮子,輸了幾局了,還在那裏隻顧偷笑,看本妃一會兒如何罰你。”被掐住臉的碧禾連連作揖讨饒,淘氣的模樣令蘇沐沐實在不狠心懲治,松開手看着碧禾跳笑着跑開。
“王妃,昨日公主府外……”見碧禾跑遠,連翹壓低了聲音與蘇沐沐說話。
擺手示意連翹不必再說,蘇沐沐冷然而笑。“他瑞王想要要挾定王,與皇帝南慕澤狼狽爲奸,本妃自然是要演一出請君入甕地好戲給他瞧瞧,若他還敢如此張狂爲難夫君,本妃定叫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