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疼我,愛屋及烏,也絕對會喜歡你的!”想不到,這愣頭青居然是暗煞門的少門主?
她忽然很想拜訪一下暗煞門的門主,怎麽培養出了一個性格這麽直愣的義子,簡直就是殺手界的一股清流啊!
且不論根本不存在什麽負責之說,當日晚間雖有月光,但她大半的身子都隐在水底,她敢保證,蒼溟絕對看不清什麽。
就算真的看到了什麽,她也不會要他負責的,她畢竟是有婦之夫,斷不會對這種小白臉動什麽不該有的歪心思。
再者說,若是讓蒼溟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别說什麽負責了,隻怕會直接将她劈暈了扔去暗煞門喂刀子。蘇沐沐隻是腦補了一段,就怵的她頭皮發麻,索性跟他打起了馬虎眼:“那個,你看啊,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說要同我成親,這太草率了不是?”“這簡單啊,你告訴我你叫什麽,不就得了。”蒼溟一
臉的理所當然。
大哥,這根本不是重點好麽!
“上次我就是和你逗着玩兒的,你完全不用負責,我也絕對不會放在心上,咱倆就當互不認識,好不好?”蘇沐沐直覺有些抓狂,有點求饒意味的說道。
扭了扭肩膀,蒼溟的雙手順着她肩膀滑落下去,感覺肩膀上不再有重物壓着,輕松了不少。蒼溟卻不樂意了,面色一闆,沉聲道:“不行,不管你是不是開玩笑的,這責任我是一定要負的。義父曾經同我說過,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斷不可做薄情寡義之人。”蘇沐沐冷汗狂流,就想此刻能平
地降下一道雷,要麽劈死他,要麽劈暈自己,讓她不必再面對如此尴尬的局面。
“這種事兒,我還是要問過我師父,畢竟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我總要先征得她老人家的同意不是?”不得已,她連白骨醫仙都搬出來了,隻希望蒼溟能夠知難而退。
誰知蒼溟一點都不能領會她的意思,竟然直接點了點頭應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找你師父。”說完就要去拉蘇沐沐的手,蘇沐沐怎麽肯依,側身躲過了他伸過來的“魔爪”。“今日天色不早了,這樣,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我有事情要和你說,若你聽完了還是要去找我師父,我明日就帶你去,如何?”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死腦筋的殺手,明明她都已經暗示的那麽明顯了,隻
怕話說不清楚,以後也會一直沒完沒了,看來隻有和他坦白身份了。
哎~沒辦法,自己造的孽挖的坑,含着淚也要給它填平了。
但她也不傻,若是就這樣直接跟他攤牌,隻怕會直接被他氣急之下打暈扛回暗煞門,那她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世人都知道,醫術和毒術是想通的,同樣的一株花草,可以用做治病救人的解藥,但若是換個用法,也可作爲取人性命的毒藥。
在紫竹林外向東不遠,有一片由白骨醫仙種出的毒花海,裏面最起碼有幾十種種類的毒花,還淨是一些稀罕的種類。
其中有些花光是聞到他的香味,就能使人渾身瞬間麻痹或陷入昏厥,饒是武功再高也防它不住。
平日裏白骨醫仙很少讓她去代爲打理,不是因爲怕她誤中花毒,而是害怕她下手沒輕沒重,破壞了那些好不容易栽培養大的成果,畢竟也不是沒有前車之鑒。
蒼溟顯然是信任她的,想也沒想就允了她,這讓蘇沐沐不禁在心中大呼造孽。
帶着蒼溟出了紫竹林,一路向東去,不多時就看到一片紅紅黃黃的瑰麗花海,一看就是不同尋常的花,模樣都十分怪異,月光灑在上面,泛着不同尋常的冷光,綠瑩瑩的有些泛白。
蘇沐沐帶着蒼溟,順着花海中間的一條細長的泥土小徑,走到正中,才停下腳步。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花香卷着清風鑽入蒼溟的鼻尖,香氣有些奇怪,不同于一般的鮮花,聞起來讓人有些心悸。
“我帶你來,是要告訴你,我是誰。”蘇沐沐深吸了一口氣,沖他轉過身,擡手摸到臉上,将那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當着蒼溟的面兒一點一點的揭下。
蒼溟原本正常的瞳孔,在看到蘇沐沐原本的容貌之後,不可思議的睜大,帶着明顯的不敢置信:“你是,你是”忽然腦子中一片混沌,一陣天昏地暗,直接的暈了過去。
蘇沐沐立刻上前環抱住他癱軟下去的身子,他的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沒想到,愛妃竟然如此受歡迎,連暗煞門少門主,都拜倒在了愛妃的石榴裙下,還真是半點都讓人放松不得。”涼飕飕的一句話,竟然讓蘇沐沐生生打了個寒顫。
擡眼望去,月華之下,衣袍飄飄,一頭墨色青絲和清風拂過空中,與夜色相融,一張俊美如鑄的臉依舊邪肆惑人,幽暗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如黑洞般将人的神魂都吸附其中,引人沉淪。
我心深深處,中有千千結。
那眼,那鼻,那眉,既讓她覺得分外懷念,也格外耀眼。
仿佛與她在夢中糾纏過千遍萬遍,如今見到,亦是抑制不住的思念,像是堵塞了很久無處宣洩的情緒,如今終于找到了出口,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視線模糊了,他的模樣卻并未在她眼中模糊,而是無限的擴散了,變成了一個、兩個、三個,仿佛她的眼裏,心裏都隻有他,再裝不下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