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來呢!”本身是一場觥籌交錯樂也融融的宴會,卻沒成想發生了這種事,而且出事的竟然還是北旌國的王爺,所以南慕澤會生氣,蘇沐沐是絕對可以理解的。“還是請常公公通報一下,就說我有關于尋王爺的事情要告知皇上,請他務必見我一下。”常公公本身是不想在南慕澤動氣的情況下,再自動送上門給南慕辰撒火兒的,可無奈蘇沐沐說的事情關乎北旌的尋
王爺,這可是絲毫也怠慢不得的大事,隻得應下了,然後進去通報。
少頃,常公公帶話出來,說是讓南慕辰和蘇沐沐進去。兩人并肩跨過勤和殿半尺多高的紅漆門檻兒,入眼就是跪了一地的穿着禦廚衣服,帶着廚帽的禦廚,有幾個甚至還在色色發抖,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青筍筍的,可想而知剛剛南慕澤一定是發了一通火
兒。
“臣弟(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南慕辰和蘇沐沐找了個空兒跪下,異口同聲的齊齊叩拜道。
“平身吧。”南慕澤的嗓子有點嘶啞,細聽之下還透着幾分疲憊,應該是被這事兒弄的有些心力交瘁了。
“謝皇上。”南慕澤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問道:“剛剛常公公說,弟妹你有關于尋王爺的情況要告訴朕是麽?”“是的皇上。”蘇沐沐說到這兒也不接着往下說了,而是有些爲難的俯視着那跪了一地的廚子。蘇沐沐心思細,南慕澤自然也知道避諱,遂有些不耐煩的對着那些廚子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們都下去吧!”那群廚子如獲大赦,慌忙叩頭謝恩之後,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兒,像是生怕南慕澤忽然反悔
,再把他們叫回來痛斥一頓。南慕澤端起桌上的茶盞,掀起茶蓋輕押了一口,才道:“弟妹,你剛剛說尋王爺怎麽樣了?”“是這樣的,尋王殿下的身體已經基本上穩定下來了,花粉症也已經控制住了,隻要短時間不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戒酒和一些特殊的菜,就沒事了,稍後我會交一份食譜給禦膳房,讓他們按照我寫的食譜給尋王爺安排膳食,相信尋王爺會很快好起來的。”提起禦膳房的那些禦醫,南慕澤又是一陣無名火起,冷哼道:“哼,那些個沒用的東西,就該全部拖出去斬了!”“皇上千萬息怒!”蘇沐沐放柔了聲音道,“其實也不能怪那群禦醫,隻是有人利用了我們今日準備的膳食,所以才動了這樣的手腳。”南慕澤一怔:“此話怎講?”“我在那些飯菜端上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花香味兒,隻是那香味并不明顯,所以我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直到尋王爺出事,我在尋王爺打翻的那一桌子菜上也聞到了花香味,所以我猜想,應該是那些菜肴在上桌之前,就全部被人撒上了一定的花粉。”“後來經過提醒,我才直到那是蘭花的香味,而尋王殿下正好對蘭花花粉過敏,但是我問過侍女,他們都說今天并沒有用花粉作爲原料的菜,而禦膳房也是因尋王爺的口味,才定制的那些菜肴,應該也給您過目過,所以這些食材的本身沒有問題,問題就出在那些牛羊肉,若是被有花粉過敏症的人吃了,後果就會很嚴重!”“牛羊肉對于患有嚴重花粉過敏症的人來說,就像是毒藥,會加重患有花粉過敏症的人的病情,再嚴重就會向尋王爺那樣,所以禦膳房的廚子隻是被無辜牽連進去的。”南慕澤接着蘇沐沐的話問道:“那依弟妹所見,是何人所爲?”其實
他也知道想要謀害尋王爺的是另有其人,因爲辦宴席之前的禦膳紅冊,是他親自過目确認過的,那些菜也都是他指明的,所以不可能是禦膳房中的人使的心眼,否則的話太明顯了。
但是他現在更想聽聽蘇沐沐的見解,這樣一個心思細膩觀察入微的女人,的确是越來越讓他刮目相看了!
若是他當初沒有賜婚給三弟,那現在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妃子了吧~想到此,他還真是覺得有點可惜。蘇沐沐道:“皇宮守衛森嚴,就算有人不明身份的人混了進來,沒有人的指引,也不可能輕易找的到禦膳房的所在,但是宮中既然沒有任何宮女太監遇險,也就說明不是從宮外進來的人,若不是宮外的,那就隻有可能是宮裏的。”“當天的膳食從禦膳房出來之後,就一直被侍女端着直到承澤殿,但是如果是侍女趁機灑下花粉那不切實際,因爲那樣就不可能每一桌都被灑下蘭花花粉,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說明,那個下黑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究竟哪一粉是給尋王爺的,下手的不可能是侍女。”“而那些菜肴很有可能是在禦膳房被侍女端走之前,就被下了藥,這樣範圍就很縮小了。皇上您隻要知道今天在禦膳被分好以後,到被侍女端走之前,有誰去過禦膳房,那這事兒自然就清楚了。”“物證人證,隻要我們掌握了一樣,那就不難查出到底是誰搞的鬼。”說完這些,蘇沐沐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這還得歸功于自己從小
就喜歡看偵探小說,什麽福爾摩斯,什麽柯南,她一本都不放過,一集都不落下,可能是那種動漫看得多了,自己的推理能力也就相應的變好了。
再加上她醫生的這個職業,可以說是職業病,雖然隻是中醫,但也練就了她對周圍事物的敏感程度,再加上她長了一個堪比警犬的鼻子,嗅覺尤其靈敏。其實在現在,她原本是想學西醫,然後做法醫的,因爲她的師父不僅是中醫院最年輕最知名的教授,同時也是一名出色的兼職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