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
果然,外面立刻有了回應:“吵什麽吵,閉嘴!”
還好她剛才沒有沖動打破身旁桌上的茶杯,不然隻怕外面的那人聽到動靜,會再次進來把他打暈。
“那個,門外的這位大哥,我尿急,可以麻煩你帶我去茅廁麽?”
“憋着!”門外人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
“我隻是想要去方便一下,我這兒如果真憋出個什麽好歹來,您跟上面的人也不好交代不是?”蘇沐沐試探性的道。房門被推開,一身黑衣勁裝,腰上配着一把長刀的人走了進來,黝黑的皮膚,粗犷的五官,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左臉上,一條明顯的刀疤,從他的眉毛處起,豎着一直延伸到臉頰的中間,在清冷月光的照
射下,顯得有些恐怖。
“我警告你,别給我耍花樣,否則的話”刀疤男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陰森森的警告道。
拜托,每次威脅都是一樣的話,能換點兒新鮮的麽?
“哪兒能啊,再說了,你不是一直看着我麽,我一個弱女子,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太歲頭上動土啊!”蘇沐沐裝作被他的臉吓了一跳的樣子,杏眸微黯,滿是驚恐。刀疤男輕蔑的瞥了她一眼,之前還聽說這定王妃是如何如何的神乎其技,如何如何的巧捷萬端,如今一見,倒覺得實在是誇大其詞。雖說這樣貌的确上乘,但一看就沒有精明伶俐的那種氣質,甚至還透着
一股傻氣,這真的會是那南慕辰看上的女人?
刀疤男繞到蘇沐沐身後,爲她松綁,反正有他看着,諒她也不敢有什麽怪異的舉動。
蘇沐沐要的就是他放松戒備,低頭看着腰間挂着的那個綠色的香囊,還好她應該是還沒被搜身,這迷藥還在。
手腕上的繩索被解開,蘇沐沐不動聲色的抽回一隻手,悄悄的摸上了自己腰間的香囊,用指尖沾了一點,屏住呼吸,回過頭快速的将那一點白色的粉末吹到了刀疤男的臉上。
“你”刀疤男面容一僵,話還未能說完,就斜倒在地上,徹底暈死了過去。
雙手恢複自由的蘇沐沐,快速的将身上綁着的繩子解開,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揉了揉發疼的手腕,還不忘踢了那該死的刀疤男兩腳。雖然剛剛用的迷藥分量不多,但足夠讓他昏死兩三個時辰了。蘇沐沐踱到門邊,小心翼翼的伸頭向外看,長長的走廊,再也沒有看見其他的黑衣人。想了想又不放心,走回去将刀疤男用同樣的方法綁在了椅子上,對着自己在他手腕處打得死結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
離開了房間,并輕輕掩上了門。
夜光昏暗的長廊似乎一眼看不到盡頭,爲了小心起見,蘇沐沐刻意将身子壓的很低,整個人緊緊的貼靠在牆面上,向前一步一步的挪動着。寂靜的夜裏,時間過的仿佛尤其的慢,蘇沐沐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總算是到了長廊的盡頭,而在那最靠近盡頭的一間屋子,從裏面竟然投射出橘色的燈光,似乎還有不止一個人在裏面,隐約能聽到說話的
聲音。在那屋子裏的,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這次綁架了她的人。蘇沐沐本就有着極強的好奇心,再加上她一直納悶,究竟是什麽人,向定王府一而再再而三的派出刺客。這次落入賊窩,可以說是禍福參半,說不定
她還能趁此機會,知道誰是一直設計陷害南慕辰的幕後主使。
可是離得太遠,實在聽不清裏面在說什麽,蘇沐沐斂着呼吸,将身子壓得更低,輕手輕腳的靠近那間亮着光的屋子,屋裏兩個人對話的聲音也逐漸聽得清晰。
“舅舅,根據上面的指示,再有幾日,就是北旌派特使來訪我國的日子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聽起來還帶着幾分流氣。
北旌,這個名字,蘇沐沐曾經在定王府的一本南祈國史上看到過。這個時代,一共劃分爲四個國家,分别是:東臨、西纥、南祈和北旌。其中已南祈和東臨的國力最爲強大,其次是北旌,最次是西纥。南祈不論是從國家版圖的大小,或是擁有兵馬的數量,都和東臨不分
伯仲。
東臨一直有統一四國的野心,認爲南祈是自己實現統一大業最大的威脅,也一度挑起過兩國之間的戰争,但都被南祈的用兵如神所化解。
西纥一直是個化外之國,實力也是四國之中最弱的,但是因爲和南祈國建立了很好的外交關系,所以一直得南祈的庇佑,才免遭東臨的打壓。
北旌算是四國當中最特殊的,它的實力雖然離東臨或是南祈都差了一些,但因爲地理位置極好,故有着最多的糧食和能量的儲備,成爲了東臨一直想要拉攏的對象。
此次北旌能夠派特使前來南祈,應該是和南祈有了交好之心了。
“哦?北旌此次派特使前來南祈,莫不是來投誠的?”這次是個上了年紀的聲音,帶着算計後的成熟和滄桑。
一聽聲音就不是什麽好人!蘇沐沐暗忖。
“聽說,這次特使的隊伍是由一個親王帶隊,目的好像是爲了和親”
\\'求親?\\'那聲音竟然含着一絲嗤笑。衆所周知,南祈國隻有兩位公主,一位安平公主,如今已經嫁給太傅大人的兒子做了正妻。另外一位珑玉公主,先皇在世之前,對這位公主極爲寵愛,自從先皇過世之後,她就不住在宮中了,聽說現在還
是待字閨中,也很少在宮裏出現。
此次南祈的親王前來要求和親,那肯定求娶的就是珑玉公主,隻是這珑玉公主買不買賬,就不一定了。“舅舅,若是讓北旌和南祈成功和親,隻怕對我們的局勢會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