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的說法,莫清淺沒有表現出一點的慌張,慢慢的從腰上又拿出個紙包,在慢慢打開……
看着那青色的藥粉被風吹的偶爾會飛起一點,南苑國的士兵都是臉色一變,忍不住又後退了幾步。
“将……将軍……蕲王追來了……”
不遠處一個渾身是傷的小兵邊跑邊喊,哈德氣的一跺腳。
“白癡,你這不是給慕琅夜帶路麽?”
哈德沒想到慕琅夜會追來的這麽快,本來僅有的幾百人也所剩無幾了,他不敢在拼。看着莫清淺,狠狠的咬了咬牙:“我們走!”
莫清淺身上還有多少毒藥他們不知道,但是,就算沒有,帶着一個女人,他們的速度也不會太快。
看着南苑國的人離開,莫清淺才松了一口氣。如果她在繼續往外拿,那才真的是要被人懷疑了。
慢慢轉身,正好看到飛奔趕來的慕琅夜。看到莫清淺平安無事,慕琅夜一把把莫清淺摟在懷裏,雙手不斷收緊。
他真的不能忍受莫清淺可能會出現的一點點危險。
聞着慕琅夜身上傳來的血腥味,重的都刺鼻子。莫清淺皺着眉,用力的推開他。
“站好!”
額……
“身上那麽重的傷還用那麽大的力氣,嫌自己血多了是不?等着!”
莫清淺說着,也不避諱慕琅夜在這,拿出好幾包的藥粉,在周圍撒上一圈。
慕琅夜身上的血腥味實在是太重了,這大冷天的,萬一山上有什麽野獸,正是挨餓的時候。
她不會武功,慕琅夜還受了這麽重的傷,如論是老虎還是狗熊,都不是他們能解決得了的。
莫清淺越想越氣,連撒藥的動作,看起來都像是在撒氣。不過,莫清淺知道,這事,怪不得慕琅夜,而她的心裏,更多的,是心疼。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莫清淺才回到慕琅夜的身邊,惡聲惡氣的說道:“坐下!”
看着慕琅夜乖的跟條大狗似的,莫清淺的火氣消了不少。
可不是跟大狗似的麽,每個主人訓狗的時候,不都是從坐,站,開始的麽。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跟慕琅夜說,免得他又跟自己胡鬧。
莫清淺可沒忘了,慕琅夜現在可是重傷。
一點點把慕琅夜身上的盔甲褪下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要不是莫清淺常年跟血腥味打交道,這麽重的血腥味,一般人恐怕早就吐出來了。
慕琅夜的身上已經被刀傷布滿,有些地方的肉已經外翻,冒着黃水。
莫清淺鼻子一酸,強忍着淚水,把手術刀拿了出來。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必須把那些已經開始腐爛的肉給割掉才行。剛想要給他抹上麻醉的藥,手就被慕琅夜抓住。
戰場十幾年,慕琅夜當然不是第一次受傷,相比較,這次的傷并不是很嚴重。在加上跟莫清淺一塊生活了這麽久,他當然猜得到莫清淺給他的第一步要做什麽。
“這裏不安全,先簡單的處理下就行。”
這裏不安全,他不能失去行動能力。關鍵的時候,他還要保護莫清淺。
本來他想說,自己不怕疼,不需要麻藥。可是,看到莫清淺那擔心的眼神,他硬生生的改了過去。
莫清淺的動作一頓,掙開了慕琅夜的手:“放心,隻是局部麻醉,除了傷口周圍,哪都不會影響。”
給慕琅夜的傷口周圍做了簡單的消毒,好在靈泉什麽的随時都可以用,清洗傷口也方便。
等到給慕琅夜處理完傷口,天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莫清淺呼了口氣,倒在地上,一雙手有些發抖。
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好好的休息了,最近又一直在幫着于天洋給傷兵治療,身體早就超出負荷了。
要不是她一心想記挂着慕琅夜的傷勢,沒有顧及自己,恐怕早就連手術刀都拿不起來了。
看着莫清淺疲憊的樣子,慕琅夜有些心疼,揉着她的手問道:“爲什麽不去空間?”
他的話問出來,兩個人都愣住了。
莫清淺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慕琅夜,表情十分呆愣。
沒一會兒,兩個人同時笑出聲來。
有空間不用,到底是在想什麽?
莫清淺自然是因爲記挂着慕琅夜的傷勢,腦子根本就沒往那方面去想。雖然慕琅夜已經知道了空間的存在,也進去過。但是,莫清淺終究還是沒有習慣。
而慕琅夜的視線一直都随着莫清淺移動,要不是看着莫清淺累的手腕發酸,手術刀直接扔到一邊,他也想不起來。
兩個人笑了一會兒,看着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原本準備找地方過夜也不需要了。因爲有空間就足夠了。
可是,還不等他們進去,鼻子下面就傳來了一陣刺鼻煙味。
兩個人擡頭去看,隻見不遠處濃煙滾滾,明顯是已經起了大火。
“南苑國的那幫混蛋!”
這是在南方,空氣潮濕,就算有幹草或者枯樹,也不可能輕易的就引起森林大火。
唯一的可能就是南苑那些人怕他追去,這樣不但能阻斷他的路,還會把他跟莫清淺置身危險之中。就算他們僥幸逃離,這場大火如果不滅,那麽,就在樹林旁邊的軍營勢必會受到影響。
“淺兒,快上來,我背你。”
如果慕琅夜調動輕功,想要逃離火場那個,自然不難。難就難在,他必須盡快趕回去,疏散軍營的士兵,特别是糧草,絕對不能出錯。
莫清淺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就算他們進了空間,但是軍營,邊關百姓,慕琅夜不可能不管。
可是,看着慕琅夜那渾身剛剛包紮好的傷口,莫清淺咬了咬牙,從空間裏拿出好幾包的藥粉出來,遞到了慕琅夜的手裏。
“快,把這些藥粉全都灑在咱們這條線上,跟着我做。”
現在已經沒時間解釋,莫清淺必須要爲自己争取時間。慕琅夜的身體,根本就不适合在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