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一定要等我……”
原本,保衛東啓的領土不被侵犯,一直是慕琅夜最大的責任。可是現在,一想到莫清淺可能面臨危險,他突然覺得,天下間所有人都加起來,也比不上這個女人的安全重要。
馬鞭不停的抽打在馬的身上,以往最寶貝的坐騎,現在也顧不了許多了。
等他趕到的時候,軍營裏已經是一片混戰。
慕琅夜腥紅着雙眼,直奔軍營的中間沖去,無論誰想阻攔他,面臨的都是腦袋被砍飛的厄運。
“淺兒……王妃呢?”
連續又砍倒了一群人,仍舊沒有看到莫清淺的影子,慕琅夜一時心急如焚。可是連續問了幾個東啓的士兵,卻都說不出莫清淺現在在哪個方向。
“王爺,王妃被南苑國的人帶着往南邊的那座山去了……”
賀蘭秋已經意識到莫清淺對慕琅夜的重要性,所以,在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莫清淺。可是,她還是回來晚了,隻能看着莫清淺被人劫走,想要阻攔,卻被人攔下。
南邊……
在南邊,有一座高山,雖然路途難走,卻也非常容易隐蔽。隻要翻過那座山,就是南苑國的地盤了。
南苑把莫清淺往那座山上帶,其目的就非常明顯了。
得到确切的消息,慕琅夜調轉馬頭,沖着南邊就追趕了過去。
南苑留下的兵力不多,也堅持不了多久。
賀蘭秋看着慕琅夜遠去的背景,心裏愈發苦澀。
什麽時候,堂堂的戰神竟然連戰場上的勝負都不在意了,就隻關心那個女人的安危?
……
莫清淺被人點了穴道,扛在肩膀上,大頭沖下,這滋味,讓她想要罵娘。可是,她更想罵的,是那些前兩天還在一起的士兵。
同樣是軍人,怎麽差距就這麽大呢。敵人來了不趕緊想辦法禦敵,先自亂了陣腳,能赢才是見鬼呢。
要不是賀蘭秋及時趕了回來,八成前面的城池才剛奪回來,這座城池就失守了。
“将軍,我們已經走了這麽遠,而且還是在這茂密的叢林中,他們肯定沒那麽快趕過來。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看着身後的人都已經滿臉的疲憊,哈德左右看了看,才微微點頭。
“原地休息!”
莫清淺被人一把扔到地上,骨頭差點摔斷。可是,穴道被封,她想喊聲“疼”都敢不出來,隻能呲牙咧嘴的直翻白眼。
“将軍,我們爲什麽要帶這個女人出來啊?這一路上,她也隻會給我們惹麻煩,不如直接殺了。”
哈德擺了擺手:“你們懂什麽。本将軍得到消息,那個紙鸢,就是這個女人想出來的。雖然我們守城的人隻有一萬人,可是,現在剩下的連幾百人都不到,如果在不帶點東西回去,皇上會饒了我們麽?”
莫清淺靜靜的聽着,心裏對南苑當真的佩服之極。
一萬人,居然能說成十萬,這牛吹的,普天之下也沒誰了。
她就說嘛,論地大物博,論人口,東啓最多。南苑随随便便就調來十萬精兵守城,南苑自己的城池怎麽辦?
感情人家根本就是靠裝的。
“娘的,說起來就讓人生氣。說好了合作的,關鍵時候,西豐怎麽能坐視不理呢?”
“就是,如果他們肯幫忙,最後又怎麽會失敗?還讓咱們白白的損失了一座易守難攻的城池。”
累了一整天,現在終于歇下來了,幾個将領對于西豐二皇子的做法開始了抱怨。
“老子看啊,西豐就是想坐收漁翁之利,等到我們打的兩敗俱傷之後,不費一兵一卒,就得到城池。結果,他們太高估了自己了。”
哈德坐在地上,整個人也累的夠嗆。對于手下人的說法,也沒有說對還是不對。不過,這不代表他沒有思考今天的這件事。
“他們不是高估了自己,是低估了慕琅夜。不說别的,單是西豐的鐵騎,你們敢應戰麽?”
哈德的話一出口,所有人瞬間靜了下來。
是啊,如果換成是他們,他們敢應戰嗎?
答案自然是不敢的。
不是他們膽小,而是實力差距太大的情況下,那不是打仗,那是送死,毫無意義的送死。
但是慕琅夜的奇衛不但應戰了,還勇往直前,即使在還沒有找到破綻之前,也不曾退縮。
那樣的兵,才是真真正正的兵。
看到所有人都不說話,哈德閉上了眼睛。
他們在自慚形穢,他又何嘗不是。
他的兵比不過慕琅夜的兵,他又何嘗沒有責任?
“将軍,這蕲王妃細皮嫩肉的,要不然……”
其中的一個将領看着莫清淺,眼睛裏滿是猥瑣的光,就差流出口水了。
這樣的他不但讓莫清淺覺得惡心,更讓其他的将領厭惡。
“乎古,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這個心思。”
“怎麽了?這都多少個月了,你們還是男人不?在說,得便宜的又不是我一個人。”
說着,乎古看着哈德,臉上帶着讨好的笑:“将軍,要不……您先來?”
哈德睜開銳利的眼睛,看着乎古直皺眉。
這個人是南苑丞相的嫡子,平常胡作非爲,毫無建樹。這次讓他來給自己的那個副将,其實就是給他渡上一層金。
這樣的人他最是瞧不上,卻也不得不顧忌丞相在朝中的地位。
“你可以殺了她,但是,你不能侮辱她!”
說完這句,哈德就重新閉上了眼睛,不在說話。
“你……你不是說不能殺麽?”
乎古不甘心,可是……在這裏,到底哈德才是将軍,他不甘心也不敢真的違抗軍令。
不過,觊觎莫清淺的心思卻沒有就此放下。就算回去了南苑,以他父親的地位,想要個女人還不容易。雖說這女人是東啓的蕲王妃,但是在南苑,頂多就是個俘虜。
到時候,說不定這個蕲王妃爲了榮華富貴,會求着他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