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爲西豐的鐵騎铠甲太過強悍,奇衛沒有辦法,他也不會這麽快就加入戰鬥。
二皇子發現自己漸漸處于下風,終于明白,他跟慕琅夜在實力上的差距,更加明白,想要實現他的野心,這樣的人,就堅決不能留。
“殺了他,殺了慕琅夜!”
鐵騎聽到二皇子的命令,自然會轉移目标。在他們的眼中,沒有是非對錯,隻有服從命令。
看到不少人都轉移到自己這邊,慕琅夜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更加沉穩起來。
二皇子的對戰經驗實在太少,完全沒有去爲大局着想,奇衛那邊少了鐵騎的阻攔,大軍長驅直入,南苑國那些還沒來得及撤退的士兵瞬間變成了戰俘。
可是,東啓士兵那裏輕松了,慕琅夜這裏卻一點都不輕松。二皇子雖然武功沒有他好,但是至少也比士兵要強。在加上鐵騎,慕琅夜應付的有些吃力。
“王爺,我來幫你!”
賀蘭秋看到這樣的情況,心急如焚。就算她的兵比不上奇衛,也不能看着慕琅夜自己應戰。
雖然東啓的軍隊比不過鐵騎,勝在人多。慕琅夜這個時候才抽空看了周圍一眼,這麽一看,心猛的提了起來。
“南苑國的人呢?”
“撤兵了……啊!”
賀蘭秋本來隻是應答慕琅夜的問題,結果話一出口,就察覺到了不對。
“王爺恕罪,我馬上派人回去……”
慕琅夜帶着奇衛在這,她也帶着兵在這,剩下的,就隻有皇上派的兵了。
皇上的人,真的會爲慕琅夜着想麽?
現在後方空虛,如果這個時候南苑趁機攻打,他們必定會在次撤退回城。
畢竟在城上防守,要比野外對戰輕松的多。
“帶着你的人回去!”
慕琅夜簡直快要氣瘋了。
他在這應對鐵騎,沒有注意南苑那些人的動向,賀蘭秋好歹也是帶兵的,怎麽也不注意?
他現在什麽都不擔心,他隻擔心,如果他不在,莫清淺要怎麽辦。
有一就有二,難保這一次,那些人不會讓她繼續守城。那樣的心疼,一次就夠了。
“王爺……”
賀蘭秋不想回去,畢竟那邊那麽多人,她派人回去就是了。她不是不懂帶兵,而是這一次,她把心思都放在了慕琅夜的身上,所以沒有注意。
“滾!”
慕琅夜已經失去了廢話的耐心,萬一東啓退回城裏的時候慢了一步,莫清淺就真的有危險了。
空間什麽的,在關鍵時候,根本不實用。那麽多人看着,莫清淺如果突然消失,就算這仗打赢了,也會被人當成妖怪。
賀蘭秋看到慕琅夜真的生氣了,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不對,畢竟,當初給她的軍令是鎮守後方。
咬了咬牙:“屬下遵命!”
看到賀蘭秋帶人離開,慕琅夜的心也緊緊的提了起來,手上的劍越來越快,甚至不在乎其他鐵騎加劇在他身上的傷,直接沖着二皇子而去。
“快……快……攔住他!”
可惜,這話說出口已經晚了,慕琅夜的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
“二皇子,還要交易麽?”
打之前,二皇子說要交易,主動權在對方手上。
而現在,二皇子的命都在慕琅夜的手上,說要交易,主動權當然也在慕琅夜的手上。
看着慕琅夜眼中的殺氣,二皇子知道,慕琅夜是真的動怒了。
“你想怎麽樣?”
問出這句話,就證明,他已經承認自己失敗了。
“丢盔卸甲!”
“你……你不能這樣……”
丢盔卸甲,說白了,不就是讓他把鐵騎的盔甲留下?
雖然西豐鐵礦豐富,但是,鐵騎的盔甲也不是大白菜,說有就有的啊。
慕琅夜卻不給他讨價還價的機會,長劍更近一步,二皇子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
“打都打了,二皇子不留下點什麽,怎麽對得起本王這戰神的名聲。”
得,感情要他們的盔甲就是爲了人家戰神的面子。
“本王的耐心有限,要麽,盔甲,要麽,二皇子的命……”
一邊說着,長劍慢慢用力。隻是一個表情,二皇子就知道,慕琅夜沒有開玩笑,他是真的敢動手。
“把身上的盔甲都脫了!”
鐵騎雖然沒有是非觀念,但是不代表他們不知道羞恥。
訓練這麽多年,第一次上戰場,竟然以“丢盔這樣”收尾。他們還有什麽臉回到西豐?
可是,二皇子是皇子,如果二皇子真的出事,他們一個都别想活着,全部都得陪葬。
雖然不甘,雖然憤怒,也不得不照做。
“你的!”
“什麽,慕琅夜,本皇子……”
“本王的眼裏隻有敵人,沒有皇子。”
二皇子恨得牙根癢癢,卻不得不咬着牙把自己的盔甲也脫下來。
“去,牽匹馬來。”
奇衛立刻去牽了匹馬過來,看的二皇子更是目眦欲裂。
“你連我們的戰馬都要留下?”
要知道,他們的戰馬可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馬上的戰甲完全不比鐵騎身上的差。
之所以叫鐵騎,就是因爲他們全部都是騎兵。這一次沒想到慕琅夜會直接進城,所以,馬都沒騎,都在後面的馬廄裏。
結果,現在慕琅夜不止要他們的戰甲,還要他們的戰馬,怎麽不把人一塊要過去?
“慕琅夜,你别太過分了!”
慕琅夜沒有回答二皇子的話,而是直接用行動代替了他的回答,把長劍又往他的脖子上劃了一刀。
“慕琅夜,你殺了我吧,如果這樣回去,本皇子也沒臉見人了!”
本以爲這樣慕琅夜或許會有所收斂,結果,慕琅夜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
“本王忘記了,殺了你,戰甲跟戰馬仍然是本王的,還可以省些口水。”
二皇子差點被慕琅夜這句話氣到吐血,氣沖沖的走到馬前,翻身上去。
“慕琅夜,早晚有一天,本皇子一定會讨回今天的這份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