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眼裏隻有病人,沒有男女。就算不做全身檢查,解毒之後,也需要把褲子脫了讓我針灸……”
“滾!”
如果說剛才慕琅夜還隻是生氣,那麽現在他就恨不得殺人了。就連站在他身後的冷一,都覺得渾身一抖。
滾滾滾,又是滾,都不能好好說話了麽?
莫清淺的脾氣再好,也忍受不了一而二,二而三的這樣啊。
她幫慕琅夜解毒,慕琅夜保她一命,合情合理的交易,她又不欠他什麽,爲什麽每次都要這麽說話?
直接迎着那要殺人的眼神,莫清淺一臉的堅持。
“王爺,我滾不滾的不重要,反倒是你的身體,你不可以這麽任性。”
如果說慕琅夜的眸子以往都是一片冷漠,現在則是一片火光。
握着輪椅把手的兩隻手差一點把自己坐的輪椅給拆了。那一條條崩起的青筋,顯示着主人現在的怒氣。
強大的殺氣快速的布滿整間屋子,就連屋外守着的暗衛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可以不計較那些所謂的規矩,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在他面前肆無忌憚。
敢這麽跟他說話的,都去跟閻王報道了。難道,她真的就以爲,仗着會寫醫術,他就不敢殺她?
“莫清淺,你是想死麽?我可以成全你!”
慕琅夜現在的話,完全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身的殺氣,無論是誰,可能現在都會發顫。
“蕲王殿下想死,我可以陪着。”
威脅她?真是笑話。她莫清淺像是會被人威脅的人麽?
如果殺了她,他身上的毒誰解?她不覺得他會因爲一時之氣,把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
要不是因爲對他的身體感興趣,她早就摔門離開了。什麽時候她會慣人那麽多毛病?
“啪!”
慕琅夜身邊的桌子因爲他的一掌,一下子四分五裂,木屑飛的滿屋子都是。
莫清淺吓了一跳,不過立刻就恢複過來,看着慕琅夜的眼神仍舊沒有退縮。
“莫清淺,不要讓我說第三次,滾!要不然,你的下場,就跟剛才的桌子一樣!”
天知道,他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把那一掌打在她的身上,而是用一張桌子來發洩。
看着他猩紅的眼睛,莫清淺知道,自己不能在堅持了。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勸他,不急于這一時。
這個時候因爲這個,搭上一條命,實在犯不上。
她就不信,到最後毒都解的差不多了,他會因爲最後那點餘毒不解。
“真是的,又不是大姑娘,貞操守得比女人還嚴實。滾就滾!”
莫清淺說完之後,完全不顧及慕琅夜已經扭曲的臉,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嘟囔。
“明明是我的屋子,竟然還被人給趕了出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随後,就聽到身後屋子裏又傳出來一聲巨響。應該又是什麽家具慘遭毒手了。
柳兒端着托盤,上面放了一盞茶,站在門口一直沒敢進去。但是也沒敢離開。
她生怕自家小姐真的把王爺惹生氣了,說不定自己還能進去,一命換一命。
現在看到莫清淺出來,她才松口氣。
“小姐,給王爺的茶……”
“哦,正好我渴了……”
說着,莫清淺端起茶,用嘴感覺了一下,已經不燙了,直接一口氣喝了個見底。
“好了,我們去繼續把剩下的草藥給栽上吧。”
那個自大狂,活該不給他茶喝。别說那些毒她能解,就算真的解了,到時候也得給他留下點。
這一次,慕琅夜用行動,讓她更加堅定了,一定要給慕琅夜留點毒在身體裏的想法。
而且,要比最開始想的在讓他疼一點。哼,誰讓他不配合!
就這樣,兩個人不歡而散。就連目前怎麽壓制毒素都忘到了腦後。
有趣的是,兩個人忘了的原因都是氣的。
就連慕琅夜離開,兩個人誰都沒有在看誰一眼。
毒雖然不好解,但是總歸會有解法。況且她還有空間,有靈泉。
就算最後真的治不好,她也可以進入空間,誰也拿她沒有辦法。
所以,莫清淺根本不太擔心。隻是做爲醫生,她當然是希望竭盡所能的去治好自己的病人。
所以,除了最開始生氣,很快,她也就不在意了。看着手裏一顆顆草藥被她親手栽進土壤裏,心情就會好。
當然,如果柳兒不莫名奇妙來一句:“小姐,明天的回門怎麽辦啊?”她的心情一定會更好的。
回門?那是什麽東西?可以吃麽?柳兒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會往她身上捅刀子?
這件事如果柳兒不說,莫清淺恐怕早就九霄雲外去了。
偏偏柳兒還不自知,繼續補刀。
“也不知道王爺願不願意陪小姐回門,萬一王爺不願意,那小姐你可怎麽辦呐……”
柳兒越說越多,莫清淺越聽頭皮越麻。一個回門,不回還不行?
再想想剛才在屋子裏發生的事,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慕琅夜怎麽可能陪她回去?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算了,要不還是去問問吧。興許人家會有什麽其他的計劃要辦呢?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問問也不會少塊肉。況且,還得給他開藥,壓制住他身體裏的毒素呢。
等莫清淺到主院的時候,慕琅夜正在書房處理事情。李星哲第二天就要出發,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叮囑,安排。
莫清淺站在院子門口,得到這個答案,點了點頭。下人說要去禀報,她反而拒絕了。
這倒不是因爲怕慕琅夜,這是她的習慣。有事情找人家,不管成或不成,她都不會去打擾人家的正事。
這是她的習慣,也是她的教養,跟尊重。
一直到天都黑了,晚飯的時間都過了,李星哲跟白羽陌才從慕琅夜的書房走出來。
看到莫清淺站在院子的門口,兩人都有些意外。
“王妃,你怎麽在這裏啊?是找王爺有事麽?”
莫清淺點頭。要是在不結束,她恐怕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