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管家黃叔來迎接他。
寂寒點頭,對着吳裳說:“這是王府的管家,這位是吳小姐,以後她過來直接放行。”
黃叔頭一回見自家王爺允許陌生女子入府,一時間很是吃驚,但更多的是欣喜。
“好的王爺,吳小姐裏面請。”
吳裳實在受不起人家這麽客氣,連連笑着說好。
黃叔看着吳裳的背影,笑着嘀咕:“這姑娘也太謙虛了,真不錯。”
書房裏。
“你會下棋嗎?”寂寒問。
吳裳挑挑眉,“琴棋書畫我都會,就是不會女紅。”
寂寒正在擺棋盤,忽然擡頭問,“那你還會做飯?”
“對啊。”吳裳慢慢說:“我在我們府裏身份不高,我母親是個姨娘,頭上有個主母,主母有個女兒是北國的王妃,我一個庶女,跟人家比不得的,所以我在自己的院子裏吃喝都要靠自己做,丫鬟也隻有一個,有的時候都得自己來。”
她說的很是坦蕩,也沒覺得有多丢人。
但隻要一想起吳蘇她就氣的不行。
寂寒把白棋子推到她面前,“我會做飯,以後我來做,你等着吃就行了。”
正在捏棋子的吳裳心髒猛然一顫,訝異擡頭。
“你一個王爺做飯?”
“我皇兄還經常給我皇嫂下廚呢。”寂寒笑了笑,“我們寂家到了我皇兄這一輩吧,那些男尊女卑的規矩就不見了,連帶着我也受到了感染。”
棋子按部就班的下着,天不知不覺就黑了。
“下的這麽好?”寂寒意外她精湛的棋藝。
吳裳謙虛道:“湊合吧。”
寂寒把棋子放下,“天不早了,我去做飯,你吃點然後我送你走。”
“好。”
說完,寂寒就奔着後廚房去了。
黃叔正在院子指揮下人掃雪,看見吳裳站在門口笑道:“姑娘累了吧,老奴給您倒杯茶。”
“不用黃叔,我不渴。”吳裳很是謙卑和善。
她走下台階,撿起地上的掃把跟着大夥一起掃。
“哎呦!這可使不得啊!吳小姐您快放下,讓他們做就行。”黃叔可是不敢讓這位小姐做什麽。
吳裳卻不以爲然,“沒事,這點雪一會兒就掃完了,人多掃的快。”
黃叔強制性把掃把搶了下來,“吳小姐您快去休息,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了,老奴這命就不用要了。”
無奈,吳裳隻能站在台階上看着。
以前她自己院子裏的雪多數都是她自己掃,别人看着她穿的不錯,以爲她過的就不錯,那都是假象。
她隻是不想讓人瞧不起她罷了。
雪很快掃完了。
寂寒也匆匆從後廚房回來,身後跟着幾個婢女端着菜。
看着那八道菜,吳裳吃驚無比,每道菜看着都很有食欲。
“快吃。”寂寒招呼她,“做的不知道如何,你先嘗嘗,如果不行就不吃了。”
“都挺好的,非常棒。”吳裳笑着誇贊。
王府門口,焦淑儀是過來給寂寒送貢果的,順便問問那個丫頭的事兒。
遇到黃叔時,就聽說兩個人正在吃飯。
焦淑儀眼神一亮,“真的?”
黃叔點頭:“吃過飯王爺會送那位小姐回去。”
“送回去?”焦淑儀不願意了。
讓人把她推出王府,吩咐黃叔:“你把王府的門鎖拿來。”
黃叔不知道她要幹嘛,隻能按吩咐做事。
王府的門一關,焦淑儀讓婢女把大門在外面鎖了上。
隔着王府大門,焦淑儀說:“老黃,如果寒兒問,你就說皇宮封城抓賊人,而且門還繡住了打不開,明早再派人來開,讓那姑娘今晚就住這兒吧。”
黃叔嘴角一抽,“是,太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