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你還有臉來?要不是你,我們怎麽可能在這裏,你趕緊把本公主放出去!”唐惜呲牙咧嘴的透過牢房的門罵她。
赫瀾充耳不聞,對于一個隻會怒罵廢物,她選擇漠視,至少不浪費時間。
扭頭就是子良的牢房,采潤甯樂自動退到一旁,用眼神警告唐惜閉嘴。
牢房裏,子良靠在牆壁旁,坐在地上的姿勢悠閑惬意,一點都沒有對眼下的情況該有的焦灼。
簡直是有恃無恐。
赫瀾坐到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隔着看到個的門看他,“你就這麽有信心你能出去?”
“沒有。”他淺笑,“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出去的。”
“爲什麽?”他很了解自己嗎?
“你這人啊,一向對危險很敏感,也很聰明,一切對你都危險的事物你都不會放過的。”
子良始終淺笑,态度談得上溫和。
赫瀾眯了眯眼睛,她有些驚訝。
驚訝的是,子良竟然沒有把他失憶的事說出去。
一旦她失憶的事被傳了出去,那她現在說的話一定沒有人會信,不僅如此,必定會引起三國大亂。
子良微微側着頭,眼神淡漠如水,卻依舊帶着溫度,裏面似乎凝聚着一股暖流,就那麽醒目的照耀在她的身上。
“當年你的身份敗露,其實我是最能理解你的。”他沒頭沒腦的提起了當年的事。
赫瀾不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因爲他記不起曾經。
不光是她,也包括任何人。
當年,東國聯誼賽時,她被人陷害與簡闫關在一起,有一批人出現刺殺她,而後又消失在了東國皇宮的密道裏。
東國皇宮的人進入密道追查,按理說,那些人已經跑掉了的,但卻被莫名殺死在密道中,從而發現了南國有人與東國暗中聯絡一事。
而那幾個人,都是被子良堵住殺掉,然後扔在那兒的。
他在幫赫瀾洗清嫌棄。
不光那次,再往前追溯,當初赫瀾被人追殺至祭司堂,也是他包庇了她。
再往前追溯,他們初次見面,赫瀾與寂夜針鋒相對,子良選擇袒護她。
有太多太多他維護她的時候,但卻沒人記得。
子良不在乎,他要的從來都不是誰能記得他的好。
況且,他本來也不是個好人。
期間子良始終盯着她的眼睛,他淺笑着,仿佛絲毫不爲自己的處境着急。
“你好奇我爲什麽不爲自己着急?”
赫瀾沒有點頭,但用眼神在确定他的話。
子良扭回頭,透過牢房高高的、卻很小的窗戶往外看,隻能看見一小塊天,沒有雲的那種。
“别人都不擔心,我擔心什麽,我是死是活都沒人擔心,還何苦掙紮。”他似乎是放棄了出去的念頭。
頓了頓,他又說:“我隻是不理解一件事,整整十幾年了,我都想不通。”
赫瀾擰眉,“什麽事?”
“你爲什……”
“赫瀾。”
寂堯忽然進入牢房,打斷了子良的話。
赫瀾回過頭,“你來了。”
男人走過來看了子良一眼,那眼神略有鋒利,沉默許久後他低聲開口。
“她不記得了,你問她也沒用。”
子良怔了下,後而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