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曾想到這個爲四國祈福多年的大祭司,竟然是晟海的奸細。
這真的是太可怕了。
“果然人心隔肚皮。”寂寒到現在都不敢想。
子良淺淺的挑了個眉頭,“不止隔着肚皮,還隔着心,就像當年的赫瀾王妃,不也是如此嗎?要怪就怪你們識人不清。”
寂寒沉默不語。
子良說的沒有錯,要怪隻能怪他們沒有盡早發現。
“你來東國的目的是什麽?”寂寒問。
“也沒什麽目的,我要是有什麽目的,這麽多年不也差不多該得手了嗎?我的确是晟海的人,可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晟海,親人也早已不在世,流浪到東原後,就一直在這裏了。”
子良轉而淺笑,“那寒王又覺得我有什麽目的呢?我一沒有禍害任何人,二沒有探聽各國皇室要密,如果因爲我是晟海人就要如此對待我,那我無話可說,隻能把那麽多年對東原做的事都當做是喂了狗。”
他的話,字字珠玑。
每一句都咬在了點子上,寂寒眉頭一皺,不知道要怎麽反駁。
的确,子良沒有做出任何傷害東原大陸利益的事。
可皇兄表明說了子良不是善類,他一點都不懷疑。
“皇兄。”
寂寒出了天牢,一路來找正在宮裏的寂堯,把他跟子良在牢房裏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他坐下來,面色有些凝重,“皇兄,子良說的話有理有據,況且咱們也沒有抓到他是奸細的把柄,再者,我一直納悶,他怎麽敢大搖大擺的跑過來?”
聞言,寂堯笑了笑,那雙漆黑的瞳仁裏蕩漾着冷冽的光。
“他知道他逃不掉,所以還不如主動過來,至于爲什麽敢這麽大搖大擺,估計……他是想用民心自救。”
“民心?”寂寒不解。
寂堯薄唇微抿,“他那會兒不是提到了爲四國做過的事嗎?他這個大祭司的身份在民間很得百姓的心,更有許多封建的百姓都快要把他當成神仙供奉了,畢竟他一直爲四國祈福求雨。”
聞言,寂寒終于領會了其中的意思。
這個子良果然不是善類,怪不得被抓了都不害怕。
“那接下來要如何?”
寂堯喝了口茶,“民意擋不住的,但他是晟海的人這一點是事實,晟海的人曾傷害過東國的百姓,即便這次不能解決掉他,也足以讓他在東國百姓的心裏失去重量,如此在今後,他就不敢在肆無忌憚得進東國了。”
其實寂堯很清楚這次是解決不了子良的,他隻是一點點的瓦解他。
然後找機會,殺了他。
這個人必須除掉,因爲他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殺赫瀾。
“我明白了。”寂寒了然。
~
牢房。
子良依舊保持一個姿勢沒動,他盯着一個地方出神。
“你要是想殺她,幹嘛在外面不動手?這會兒被抓了什麽都完了!真是懷疑父皇怎麽會信得過你辦事,太不靠譜!還有那個姜甜,竟然自己跑掉了,等本公主跑出去一定好好嚴懲她!”唐惜一直在那碎碎念。
子良眼眸一眯。
爲她父皇辦事?
眼底掠過一絲輕蔑。
他針對赫瀾其實并不是因爲晟海,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