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宮裏,匆忙進門去,裏面正坐着一個蒙面的女子。
“她還是回來了!”胡芸兒咬牙切齒的拍了下桌子。
面紗女子輕笑出聲,“這個不是必然的嗎?她本就是寂堯名正言順的妻子,不論他們分開多久,東國皇室都沒有從皇室族譜上逐出她的名字,那她仍舊是皇室的兒媳。”
“那我該怎麽辦?我忍辱負重這麽多年了,我都快三十歲了!我等不起!”胡芸兒面露兇色。
面紗女子妖豔的擺弄她的手指,“那你就殺了她啊,殺了她,你才可能有機會,不然甭想。”
“是殺了她才甭想吧?”胡芸兒蹙眉,“她是女帝,身邊肯定很多人,雖然看不見,但暗中肯定很多,我哪有機會下手?”
“她不吃飯不喝水嗎?難道她去哪都會有暗衛跟随嗎?沒機會就制造機會。”面紗女子冷冷的看她一眼。
胡芸兒這會兒才正面看她,“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是誰,你在我這也有幾個月了,你到底什麽目的?”
“我能有什麽目的,就是替天行道罷了,那個女人,害人不淺,死才是她的歸宿。”
最後幾個字,被面紗女子咬的很重,仿佛帶着很深很深的恨意。
胡芸兒狐疑得打量她半晌,最終沒再說什麽,坐下來開始商議怎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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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走出禦花園的赫瀾入了熹銮宮。
一進宮殿,還沒等看見人,就聽見一聲親切的呼喚。
“瀾瀾?”
正疑惑着,眼前就出現一位端莊優雅的女人,她身穿鳳袍,妝容大氣,面容和善,兩鬓略有花白,可笑起來的樣子很是慈祥。
被這人抱住,赫瀾心口窩一動,下意識的喊了句:“母後。”
聞人皇後親切的拍了拍她的背,“好好好。”
她的眼睛都紅了,拉着赫瀾的手仔細打量她,“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這兩天折騰的?”
赫瀾被她拉着坐下,斜對面正站着一位同樣穿着華麗的女子,比拉着她的皇後要年輕一些。
“臣妾焦淑儀給女帝見禮。”焦淑儀微微福身,看向她的眼神很是溫和。
赫瀾看着她的臉,眼前忽然閃過一個落魄的房間,火光很亮很亮,眼前的人邊跑邊呼喊着什麽。
她蹙了蹙眉,心裏也有點數。
那個畫面估計就是以前焦淑儀經曆過的。
她笑了笑,“不必多禮。”
焦淑儀坐下後,吩咐道:“快上茶。”
“我不喝茶,喝點水就行。”赫瀾懷着孕,不能飲茶。
焦淑儀揮揮手,“那就喝點甜的,天氣太熱,省的暈頭,快去準備。”
“瀾瀾,這幾年可好啊?”
聞人皇後的确老了,眼角的細紋已經很重,皮膚也松弛了,到底歲數擺在那。
“都好,阿爵在北國呢,星星陪着他,不然這次定是要帶來給母後看看的。”赫瀾中規中矩的說着話。
聞人皇後連連點頭,“阿爵那孩子聰明,遲早是要接管北國的,母後雖想念他們,但也不會總是婦人之仁,知道他們好就行。”
說完,她又一皺眉,“與晟海一戰之後你就沒了音訊,母後都要吓死了,你去哪了呀?”
赫瀾抿了抿唇,腦子飛快的旋轉,想着措辭和借口。
正絞盡腦汁的想着理由,門口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在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