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官員全部離開宮殿,赫瀾頓時洩了全身的力氣倒在龍椅上。
可把她緊張壞了,但她似乎很是熟悉這個場景,隻是有些緊張,并不害怕。
她一直記得她是君,他們是臣。
該害怕的,應該是他們才對。
“我表現的怎麽樣?”她邀功似得對寂堯一笑。
寂堯走過珠簾揉了揉她的臉頰,“很好。”
阿爵側頭看着赫瀾,“娘親,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是啊。”赫瀾指着一旁的男人,“我記得你爹。”
阿爵:“……”
這樣撒狗糧真的好嗎?
出了宮殿,赫瀾大步流星的朝着追耀殿而去,一進門就開始扒龍袍。
“太重了,快換掉。”她哀怨的喊。
寂堯失笑着給她更衣,拿出日常的金色薄袍。
“一會兒的奏折你也看看,即便記憶恢複不了,正常批閱奏折你得學會,并且要盡快學會。”
赫瀾疑惑,“我不會不是還有你嗎?”
“奏折我可以幫你批閱,但在朝上,若有官員問你一些事,你總不能一句答不來,不然的話會有人懷疑起你得身份,那些人可是什麽都說的出來的。”
寂堯擔心的是,萬一有有心人質疑赫瀾的身份,說她是冒充的那就麻煩了。
“好。”赫瀾乖巧的聽着。
虞無涯今日出發了,跟随的是基地裏的二把手。
徐老賴也被寂堯送到了初林那裏學習基本禮節。
渾渾噩噩的,赫瀾在每日重溫治國之道的日子中,過了一個月。
“不行,有點困。”赫瀾疲憊的揮揮手,“我晚點再看奏折吧,太多了。”
女帝這活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幹的,就這體力方面必須滿格。
倒在搖椅上,赫瀾微微喘氣,累的她腦子都轉不動了。
“你最近怎麽這麽愛困,莫不是偷懶?”寂堯狐疑的打量她。
赫瀾撇嘴,“是真的困,沒有撒謊。”
剛說完她就把眼睛閉了上,昏昏欲睡。
春季過了,眼看着要進夏,季節過度的日子總是難熬,赫瀾最近睡的也不踏實。
“甯樂,你去找太醫過來給女帝把把脈,開點安神湯什麽的。”采潤邊給女帝扇扇子邊說。
甯樂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太醫院很有資曆的老人方太醫提着木箱子走進來,見女帝在午睡也沒有打擾,悄聲的開始把脈。
甯樂與采潤守在一旁等待。
方太醫越把脈越皺眉,狐疑的看了眼甯樂,又繼續把脈,來來回回好幾次,把甯樂看的火了。
“你看什麽呢,讓你把脈你看我做什麽?”
方太醫老臉一紅,“甯樂大人,主要是您跟老臣說是女帝睡眠不好,心緒煩躁,可這……這明明……”
“明明什麽?”甯樂蹙眉問。
“明明是女帝大人有喜了,這要不是老臣親自來看看,那可就犯了大錯了,湯藥可不能亂吃的呀。”方太醫滿臉鄭重。
甯樂一挑眉,口音都出來了,“你說啥?”
“老臣說,女帝有喜了,已經一個多月了,這會兒正是貪睡的時候,女帝前兩胎傷了身子,這一胎必須得調養身子,務必不能操勞。”
方太醫磨磨唧唧了半天,說是回去給女帝煮補身子的藥實。
甯樂和采潤對視許久,甯樂才咽了咽口水,“我去找梵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