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很有穿透力,春季的風微暖,暖中帶涼,吹的人神清氣爽。
寂堯早早地起來給她整理龍袍,赫瀾站在那,乖巧的任由他擺弄。
左三層右三層的纏,赫瀾蹙眉,“這麽多層啊?”
“你以爲龍袍那麽好穿的嗎?”
寂堯認真的給她加冕,把妝容化的嚴厲些,讓人不敢造次。
金紅色的龍袍煞是威嚴,紅是深紅,黑色的布料上繡着栩栩如生的金龍,霸氣威武,脖頸周圍立着半圈,修飾着她的脖頸,鳳钗挂好,赫瀾一拂袖,氣勢渾然天成。
果然,她就像是天生的王者,生來就是爲了掌管衆生的。
當她穿着龍袍,眉眼鋒利的走過長廊時,虞無涯和徐老賴都被震驚到了。
虞無涯早就做過心理準備,倒也不是非常驚訝,可徐老賴就不同了,他覺得他一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這輩子才能誤打誤撞的來到女帝的身邊做事。
那個霸氣的身影慢慢進入朝堂。
衆位官員正在竊竊私語,當看見她時,均是懼怕的跪地,“臣等參見女帝,女帝萬歲萬萬歲!”
“朕聽說,許多人盼着朕客死他鄉?”
赫瀾的步伐很緩慢,邊走邊說,每一個字都是輕飄飄的。
但正是這種漫不經心的感覺,才最是讓那些人害怕。
“何人敢如此大膽,竟然敢詛咒女帝?”仲山率先義憤填膺的開口。
赫瀾犀利的目光掃過去,認出那是寂堯告訴過她的忠臣,這才慢慢收回視線。
走過珠簾,撩袍落座。
阿爵快速的跟在她身邊,坐在右手的下方。
寂堯走到左側的第一排也停了下來。
“平身。”
這一刻,赫瀾的女王音發揮的淋漓盡緻,頗有陣仗和氣勢。
衆人沒人敢朝着珠簾後面看,均等着女帝開口。
“朕一年多不在,這朝廷裏就蠢蠢欲動的,總有人想要搶兵權,自立門戶,這是在挑戰朕的耐性嗎?真當朕不在,你們就插上翅膀能飛了?”
赫瀾眼神鋒利,氣勢磅礴,吓得百官跪地直言不敢。
“朕告訴你們,北國有今天靠的是朕,朕能一人對付其餘三個國家,對付你們,簡直輕而易舉,如果你們能翺翔與天際,那朕也是那隻最兇猛的雄鷹,殺你們,隻是眨眼間的事兒。”
赫瀾的聲音不夠狠辣,是始終帶着笑的,這種笑着說出最狠的話,才會讓人記憶猶新,毛骨悚然。
說完,她透過珠簾的縫隙看向第一排的寂堯,搞怪的挑挑眉。
寂堯默默地在身前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些話,都是在來的路上,寂堯一字一句告訴她的。
今日這早朝,目的就是要壓制住那些有異心的人。
“吳珍。”
被點名的吳珍抖着身子出來,“臣在。”
赫瀾莞爾一笑,眸光嗜血般的陰暗,“來人,把吳珍拖下去,午時問斬。”
吳珍驚愕擡頭,“不!女帝……臣并沒有犯錯啊!”
“沒犯錯?”赫瀾眯眸,“趁着朕不在,你私養親兵五千真當沒人知道?”
話音落下,殿内沉默了。
吳珍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嘴裏一直嘀咕着完了。
等吳珍被拉出去以後,赫瀾站起來走出珠簾。
“你們應該還記得,當年朕是怎麽奪得的北國,别挑戰朕的耐性。”
百官跪地:“臣等定銘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