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無涯冷笑:“怎麽,不願意聽?不願意聽就滾,糧食沒有。”
“侄子,你幫幫忙,你弟弟在家正準備考個城官,這會兒正奮力溫書呢,嬸嬸想給他補一補,這不才想着來這裏嗎,你想啊,侄子,如果你弟弟真考上了城官,那咱們虞家不都跟着借光了嗎?”
孫東芳循循善誘,眼裏直冒光。
城官啊,在這地方那就是很大很大的官兒了,吃香喝辣的,甭提多滋潤風光。
“用不着,你們家愛怎樣怎樣,以後即便你們發達了,我虞無涯也絕不會借你們家一點光。”
虞無涯懶得跟她們再廢話,指着栅欄門,“趕緊走,趕緊的!”
“哎你這人!好說歹說不行是不是,你就不怕你這麽喪良心被雷劈嗎你!甯可養一個野女人都不幫自家人,大哥真是白生了你!”孫東芳一見好話行不通,就開始破口大罵。
赫瀾始終在一旁聽着,但卻不參與,拿東西彎腰喂雞。
她一站起身時,整張臉露了出來,看的陳波兒眼色一沉,忽然冷笑:“我就說呢,原來是個美人兒啊,怪不得大哥這麽緊張維護,甯可胳膊肘往外拐也不貼護自家人。”
孫東芳也看見了,眯着眼睛瞪着赫瀾,“騷狐狸精!”
“啪啪——”
兩個隻看見虛影的巴掌甩過,孫東芳和陳波兒婆媳倆被打的跌坐在地。
孫東芳錯愕的看着黑着臉色的虞無涯,“你!你……”
“滾!”虞無涯指着栅欄門。
“我再告訴你們一遍,這個家是我在養,我幫不幫你們是我的事兒,沒人規定你們餓死了我就必須要給你們糧食,我就是喂狗都不會給你們,所以,以後少來這兒撒潑,不然我就剁了你們,我做的出來,嗯?”
他危險得氣息好生熟悉。
赫瀾眯了眯眼睛,那是殺氣,仿佛這種氣息她也應該有。
陳波兒被打的臉都腫了起來,“虞無涯!我告訴你,以後我們家無海風光了,你可别舔着臉過去!”
“風光?”虞無涯笑了,“飯都吃不上了,還做白日夢呢?”
“你!”
虞無涯煩的皺眉,“滾不滾?”
婆媳倆被他看的渾身一僵,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往外跑,嘴裏還碎碎念的在罵着什麽。
虞無海他們家就住在後山的地方,平時根本不來往,一旦來往肯定有什麽事。
以前就是虞無涯幫襯他們家過日子,可到頭來因爲一次沒借糧,就把他跟他媽從裏罵到外,從那以後,虞無涯一次都不幫,餓死了跟他也沒關系。
這次他們過來估計也不是真的快餓死了,應該是聽說了他們家多了個人,不想讓别人吃他們家東西,所以來鬧一鬧。
“讓你看笑話了。”虞無涯抱歉一笑。
赫瀾聳聳肩。
她越看越覺得虞無涯根本就不是這兒的人,在這裏土生土長的人哪裏能有他這種素養,一般都像是隔壁應彩蓮,或者剛走的孫東芳那樣的。
可虞無涯除了穿着幹活以外,一舉一動都像是公子哥。
“你們在這兒住多少年了?”赫瀾問。
虞無涯想了想,“應該已經十幾年了,窩小時候不是在這兒,是在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