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謀與趙衛以及蒼濁互相對視,相互猜疑着,想着一旦發現他們之中誰是内賊要如何應對。
定要國師大人将之處死!
“國師,請您明查啊,眼下這情況敵軍已經殺過來了,倘若還有人通風報信,咱們可是……可是要敗了!”蒼濁極其義憤填膺。
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祝謀的方向。
他是與趙衛一同出的船艙,隻有祝謀是單獨行動的,他能夠确保他與趙衛絕對不是内賊,就那祝謀最是可疑。
“本國師的吩咐隻有你等三人知曉,敵軍不可能這麽準确的猜到我的心思,那麽……就說明你們幾人中,有一個是内賊。”北霆淡淡的說明情況。
“然而本國師下令之後,蒼濁與趙衛一同出去的,祝謀則是單獨行動。”
話點到爲止,誰心裏都明白。
祝謀急了,不可置信的問:“國師,您……您這是懷疑末将?”
“不不不。”男人搖了搖手指,“本國師絕無此意,但敵軍殺過來迫在眉睫,本國師不能放任任何可疑的人,公平起見,你們三人就留在船上吧,這事兒還要等回到晟海讓皇上定奪。”
蒼濁一怔,“那……那誰出兵啊?”
北霆揚眸輕笑,“自然是本國師了,晟海有難,本國師哪裏能獨善其身呢,即使目前的情況我方不敵對方,本國師就算是死也要拼上一拼的。”
一席話說的其餘三人熱淚盈眶,都覺得國師大人太過忠誠,此等赤膽忠心讓他們蒙羞愧疚。
如此,愈發的痛恨那個内賊。
蒼濁恨恨的瞪着祝謀,祝謀也是怒視他們兩人。
“你們三人就去地下船艙吧。”北霆疲憊的揮了揮手。
三人沒辦法,爲了晟海不被拖累,也爲了自己的清白,他們隻能按照國師的意思去地下船艙等候。
亞臣帶領他們幾人去了船艙,并且将房鎖了上。
“主子,眼下要如何呢?”亞臣問。
北霆懶散的站在甲闆上,“自然是打仗啊。”
亞臣一怔,腦袋有點發懵,國師大人哪裏懂得兵法?
正當疑惑時,就聽甲闆上的男人開了口:“你去,帶着人去追他們。”
亞臣驚愕的擡頭,指了指自己,“我?”
“不行?”北霆挑眉,“現在這兒,就你跟我,不是你難道還是我?”
亞臣咬了咬牙,“可是主子,奴才不會帶兵啊。”
“誰讓你帶兵了,你就領着人跟過去就行了,然後打,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跳海。”
聞言,亞臣嘴角一抽,他好生慶幸主子不是個将軍,就這打法,遲早也得是玩完。
可身爲奴才,聽從主子的吩咐是天經地義的,哪怕明知道會死,他也沒權利拒絕。
如同赴死般的昂着頭,亞臣跳到另一艘船上,一聲令下,帶着幾艘船追向了遠處的東原的船隻。
等他們一走,北霆附近就隻有五艘船了,船上站着密密麻麻的士兵,甲闆上擺着幾架大炮,嚴陣以待。
他轉身走進船艙中,慢步朝着地下船艙而去,期間手順着衣袍摸進腰間,一把精緻的手槍握在手心,慢悠悠的将消音器擰上,速度緩慢而流暢。
船艙的們被打開,船艙裏的三人齊齊看向門口面帶笑意的男人,他的藍眸似乎散發着詭異的光。
緩緩舉起槍。
“國師大人?!”三人異口同聲。
“嘭嘭嘭——”
三聲悶響蕩起,祝謀、趙衛、蒼濁三人,陸續倒在血泊中。
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