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這樣的人開口,不是佛緣很深,要麽就是與佛無緣。
略有佛緣是什麽意思?
不光是赫瀾,包括身旁的男人都是抿着唇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空緣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隻道:“女帝既然已大駕前緣寺,那不去前緣樹前一觀實在是遺憾,不如趁着時候還早,空緣帶女帝與大人前往一觀?”
赫瀾自然不會拒絕,而寂堯本就是沖着這個來的。
一行五人穿過寺廟,前緣樹在整座寺廟的最中間的地方,那是一顆巍峨的樹,赫瀾看不出什麽品種,應該是現代沒有的。
樹非常大,樹蔭籠罩,何爲參天大樹,眼前的這棵就是。
樹根深深地鑽進泥土中,被壇子圍住,樹枝樹葉都在空中立着,仰頭一看,都未必看得到頂端。
實在是極品。
樹上挂着許多紅色的布條,布條上還有顆小小的鈴铛,風一吹,成千上百的鈴铛響起來,煞是清脆好聽。
“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也給芳華苑裏的樹系了一根紅繩?”男人低聲問她。
赫瀾當然記得,隻是時間太久了,也不知道那根寫着他們名字的紅布還在不在了,風吹日曬刮風下雨,興許早就不知道飄哪去了。
正想着,她的眼前出現一個東西。
一根紅繩搖搖晃晃的在她眼前,布上還有清楚的字迹。
隻一瞬,赫瀾就認出了這根紅布條,就是她當年系的那根。
剛想說點什麽,就見身旁的男人飛掠半空,找準一根布條相對少一些的樹枝,将那根布條系了上去,而後穩穩落地。
赫瀾看向他,問道:“你怎麽不栓個鈴铛?”
“礙事,你擡頭看,每根布都有鈴铛,咱們的沒有,一眼就能找到。”男人笑道。
她抿唇輕笑,繼而看向空緣方丈,“這樹上這麽多布條,不往下摘的嗎?不然不是遲早會挂滿。”
空緣方丈笑了笑,“女帝有所不知,這棵前緣樹在這長了有近百年了,栓過得紅布不計其數,但眼前卻隻有這麽多,那是因爲有的紅布被風吹走,或者刮風下雨,自動就飄沒了,要麽就是被雪打下來。”
赫瀾眯了眯眼睛,沒接話,準備繼續往下聽。
“而那些飄走的紅布上都寫的兩個人的名字,一旦被風走了,那兩個人必然分開。”
赫瀾一驚,“當真如此準?”
空緣方丈點點頭,“的确如此,曾有個僧人覺得好奇,便拿着那一根根紅布去找每一對人,不是一個死了,就是兩個人貌合心不合,再者就是分離。”
他雙手合十,低頭道:“總之,緣分散,紅布飄。”
赫瀾擰了擰眉,有點擔心他們的那根布,雖然她不是特别的信,但人就是這樣,即便沒事,也不願意聽寓意不好的話。
正有點煩躁時,身旁的男人再次騰空飛起來,隻見他站在樹叉上,用盡力氣去拉扯他們那根紅布,仿佛試圖能夠系緊點。
他的舉動逗笑了赫瀾與空緣方丈。
空緣方丈無奈搖頭:“施主不必如此,如果您的緣分牢固,即便隻是随意綁一下,風都吹不走。”
初林嘀咕:“竟這般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