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原接話說:“女帝雷霆手段,出兵兩萬追殺那些胡作非爲的江湖門派,那些人野慣了,剛開始都沒把我們女帝當回事,後來一些門派一夜被血洗,屍體挂在城門三天三夜之後,那些人終于怕了,但他們還想掙紮一次。”
“後來女帝親自上陣,一支銀箭在夜裏穿梭,殺的那些人無路可退,最後都跑掉了,如今北國裏的江湖人很少了,有也是一些造福百姓的。”
“百姓們都說女帝是明君,是北國的神,許多百姓太迷信,都把女帝的畫像放在家裏供着。”俊生笑談。
聽着他們說赫瀾那些年他不在時的往事,寂堯的心中感覺有點深。
他的小女孩退出他的羽翼,過的很好。
其實不然,所謂報喜不報憂,沒什麽人能夠一帆風順一輩子,赫瀾登基成帝,握住實權這條路她走了近七年的時間,才徹徹底底把所有權利握在手裏。
有多少次,她在宮裏被人暗殺,去如廁都會被人跟蹤,九死一生,鬼門關也不知走了多少次。
星空亮了起來,幾個人圍了個火堆,等待女帝和仲琳回來。
梅花鹿被拴在一邊,他們聊着天。
胡天然指着側面,“那好像有人?”
幾個人看過去,的确有人。
而且還是兩個。
以爲是赫瀾仲琳回來了,可仔細一看,卻發現不是。
是蘇盞和蘇尤。
“參見郡主與郡王。”幾人起身。
寂堯依舊坐在原地沒動,蘇尤仔細辨認,當确定自己沒認錯後,吓了一跳。
“堯……王?”
東國堯王不是說死了嗎?
寂堯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蘇盞訝異非常,師兄什麽時候來的?
怎麽會跟他們在一塊?
故而,她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胡天然率先回答:“女帝提議打獵,這會兒我們正等女帝她們呢。”
蘇盞的父親是赫瀾有名無實的皇兄,故而她要喚赫瀾一聲皇姑姑。
蘇尤是前任女君蘇绫的皇子,要喚赫瀾一聲皇姐。
而蘇盞要喚蘇尤一聲皇叔。
一個都沒有她大的皇叔。
“郡王與郡主這麽晚了也來打獵嗎?”
蘇盞搖搖頭,“本郡主隻是聽說獵場有人,便來看看。”
說話間,她的目光落在了火堆旁慵懶而坐的男人身上。
她沒有戳破他們之間師兄妹的關系。
走到寂堯身邊,她低聲說:“扶更和白一軒在我那呢。”
寂堯微微側眸,“回頭我過去看看他們。”
蘇盞立馬笑了,點頭說:“行,他們一直念叨你來着。”
談話間,遠處慢慢走來一雙身影。
走近一看,衆人起身:“女帝。”
寂堯一直懸着的心終于落了地,笑道:“女王大人。”
赫瀾抿唇輕笑,“讓你們久等了。”
“久等倒不至于,隻是天黑了,臣等還以爲女帝掉哪個洞裏了。”
赫瀾尴尬咳嗽了聲,洞啊,她的确是掉進去過。
“天不早了,往外走吧,吃點東西。”
與這些青年在一起,赫瀾一直都很随意,從不擺女帝的架子。
赫瀾走到蘇尤與蘇盞面前時,兩人彎腰拱手:“皇姑姑、皇姐。”
她輕點點頭,“嗯,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