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飼養着許多動物野獸,一般人也不允許踏進半步。
赫瀾特意圈出這塊地方留做獵場,隻爲了讓那些壯志青年有時間的時候來練練手。
一行人抵達獵場後,赫瀾翻身下馬,獵場守衛是皇宮禦林軍的弟弟,名喚于州,是個老實巴交的人。
“女帝!”他單膝跪地抱拳。
赫瀾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通知一下,讓裏面的守衛撤出來。”
于州領命:“是!”
待獵場清空,赫瀾看向身後的幾人,“還是老規矩,不傷梅花鹿,抓到爲止,半個時辰爲準。”
“是!”
赫瀾翻身上馬,對寂堯抛了個飛眼,随後一聲令下:“開始!”
聲落,除卻夫妻倆以外,那幾個青年全部一股腦的沖了出去。
寂堯低笑:“你們這是什麽規矩?”
“這個獵場很大,我就放了三隻梅花鹿進去,不好抓,找都難找。”
簡單解釋一句,寂堯就明白了,他笑問:“咱倆要不要試試?”
赫瀾眼睛一眯,有點興味兒,“好啊。”
“駕!”兩人齊聲飛奔而去。
遠遠的,兩人朝着不同的方向駕馬離去,背影漸行漸遠。
寂堯朝着西南方向走,一路追尋着梅花鹿的蹤迹。
“堯……梵聽大人!”
身後有人喊。
微微拉住缰繩,回頭看去。
是胡天然。
她正騎着馬往他這邊來。
寂堯既然已經聽見了,就沒辦法不等。
胡天然快速的駕馬過來,隔着幾米後停下,保持着适當卻又不失禮儀的距離。
“有事?”
“沒事啊。”胡天然爽朗一笑,“跟梵聽大人一起打獵,或許能學到點本事。”
她的五官長得比較大氣,一看就是不拘小節的人,尤其愛笑,一雙眼睛很是純粹清澈,這樣的人,城府不深,比較重情義。
寂堯沒有拒絕,隻是拉着缰繩轉身前行,胡天然随後跟上。
“這獵場,的确是大。”寂堯很久以後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走了這麽半天,别的動物倒是見了不少,唯獨梅花鹿,一根毛都沒看見。
胡天然大笑,“每次我們同女帝打獵,都是這樣,天黑能抓到梅花鹿就算不錯了。”
寂堯停下,望着遠處無邊的視野,“這獵場一開始就這麽大嗎?”
“不是,原來的獵場很小,小的半個時辰就轉完了。”胡天然說,“後來女帝登基,第一時間就把這個獵場擴大了,當時林女官還問來着,女帝說,獵場對她而言意義不同,所以想好好整一整。”
意義不同……
寂堯眼前掠過當年赫瀾對他的态度轉變以後,第一次參加的四國聯誼塞,就是在東國的獵場。
那時候,她還小,他也還很年輕。
那時的她,一舉名揚四國。
一首詩,到現在他都還記得。
時光荏苒,一眨眼竟過去了這麽多年。
他精心呵護的女孩,早就長大了。
“梵聽大人?”胡天然喚了他好幾聲。
寂堯回過神,“怎麽了?”
胡天然賊兮兮的一笑:“您跟我講講女帝的事迹呗?”
他問:“她的事迹你們不是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