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書墨的目光停留在女子深亮的眼睛上,他彎了彎眼角。
“無妨。”赫瀾低語了聲,轉而擡腿離開。
這邊兒的女子嘟囔道:“你幹嘛那麽大聲說我?怎麽,被人迷上了?”
談書墨瞥她一眼,“跟你有關系?”
“哼!你可别忘了,可不是随便一個女子都能嫁給你的!”
“你不是要吃糕點?趕緊去,别在我耳邊叨叨。”談書墨有點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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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堂。
南燭出去采購一些食物,堂裏隻剩下子良與你荊瑤。
若仔細看,會發現荊瑤的脖頸上有道深深地疤痕,很猙獰也很明顯。
子良喝着茶,眼皮都懶得擡。
他隻說:“你不能出去。”
荊瑤站在那,脖子不能轉,想要轉就要連帶着身體一起調轉方向,很是僵硬。
許是察覺到她的不情願,子良輕吹了吹茶水,涼薄的目光射去。
“當年你被堯王掐斷了脖子,若不是我花費了近兩年的時間,你現在可能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荊瑤捏着手指,眼神裏盡是蒼涼與恨意,“徒兒知道…”
她的聲音很是沙啞蒼老,一點都聽不出女兒家該有的嬌嫩,這也要歸功于當年她脖子被寂堯掐斷。
導緻脖子不能轉,喉嚨和嗓子也壞了。
子良放下茶盞,“所以你答應我的,不能忘。”
荊瑤身體不由得一僵,輕晃了下頭,“徒兒謹記于心。”
通過兩年前師父用刀子把她的皮膚隔開,竟用手慢慢接好她的筋時,她就對師父産生了莫大的恐懼。
倘若她言而無信,她相信,師父一定會讓她死的不能再慘。
也是從那時候起,荊瑤發現,她師父的狠,是不見血的。
也不知道什麽樣的人,能讓他動恻隐之心。
“就在祭司堂裏待着,有人來你就躲屋裏,在世人眼裏,你早就死了五年了。”
說完這話,子良就走了。
原地的荊瑤慢慢的咽下一口氣,恨恨的攥着拳頭。
寂堯!!
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寂堯和赫瀾的,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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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個地方聽說叫晟海大陸,也就是山脈後面那一片地方,穿過海域就是另一片大陸,那地方的人好像人人都會武,其他的還沒有探聽出來,而且他們的兵器似乎比我們這片大陸的要更強一些。”影子回來禀報情報。
赫瀾坐在燭火前,睫毛在她的眼睑處留下一圈淡淡的薄影。
“繼續查,如果可以,帶回來一個他們用的武器給我。”
她必須研究研究,防患于未然。
“盯着基地那邊兒,質量與速度都得提上來,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影子拱手:“屬下明白。”
赫瀾是擔心那片大陸的皇帝會有别的心思,萬一他的主意打到這邊兒,那誰也說不準。
北國與那片海域離的不算遠,倘若對方想要侵略這邊,最先遭殃的是西國,之後是南國,再之後就是北國。
他們的版圖都接近于一條線内,她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戰争是避免不了傷亡的,但是,如果能用少量的死亡換取和平,她還是願意讓那些人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