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瑤撐死膽子與男人泛着寒氣的眼睛對視。
“您也不要想着殺了我,因爲一旦我走不出這太子府,就會有消息鑽進夜王府裏,我覺得,以夜王與太子殿下針鋒相對的立場,應該也不會視若無睹的吧?”
寂堯斂眸,端起茶盞喝了口,“你是在威脅我?”
荊瑤捏緊了手指,勉強撐住笑,“太子這話就嚴重了,我……”
男人直接打斷她的話,“你想要什麽?”
聞言,荊瑤眼裏掠過一絲貪婪,“我……我想做太子妃!”
寂堯似乎并不意外,“然後呢?”
荊瑤微怔,她來時根本就沒想過那麽多,她隻想嫁給寂堯,不擇手段!
“然後……然後把赫瀾休了,我就當做我什麽都不知道。”
男人終于擡起頭,那隻眼睛裏閃過血光,尤爲的駭人,讓荊瑤背脊發涼。
“即便我允了你太子妃之位,你覺得你能活多久?即便我把赫瀾休了,你就那麽确定,你能好端端得坐一輩子太子妃之位?”
寂堯悠閑的靠在椅子上,餘光瞥向她,“威脅人的時候多想一想,如果我破罐子破摔,你沒任何好處,而我,頂多是沒了一個太子妃而已。”
荊瑤死死的捏着拳頭,“可……可我就算是死,我也會拉着赫瀾墊背!”
“額!!”
喉嚨忽然被人遏制住,呼吸一窒,荊瑤驚恐的望着眼前滿臉兇氣的男人。
“那你……就去死吧。”
荊瑤的喉嚨忽然傳出一陣咯吱的聲響。
不等她吐露半句求饒的言語,整個人就癱軟在地,脖子以極其扭曲的姿勢倒在地上。
男人宛如厲鬼的聲音響起,“把她剁碎了,給軍營裏養的老虎當午飯。”
要離汗毛豎起,“……是!”
·
故夢第二天去找荊瑤的時候,隻看見一地散落的繩子,人卻不見了。
她驚慌失措的找了整個祭司堂,卻依舊沒有看見人影,她心下一沉。
完了。
主子要是有事,她也活不了。
“你在找什麽呢?”南燭不知從哪冒出來,吓的失神的故夢臉色煞白。
南燭蹙眉走來,“臉色怎麽這麽不好?生病了?”
故夢拍開他的手,起身匆忙的去了書房,“師父!”
子良正在翻閱書籍,微微擡眸,一貫清冷平靜的神情,此時卻多了幾分嘲弄。
“嗯?”
這一聲鼻音卻讓故夢心驚膽戰,“師父,荊…荊瑤她……她去哪了?我有點事找她。”
子良淡漠的勾唇,手指指了指南邊。
故夢微怔,以爲是去了南邊的花房,她正想走,卻聽那男人又開了口。
“軍營,這會兒應該在老虎肚子裏了。”
故夢腿一軟,急忙扶住房門才穩住身子,“老虎肚子裏?”
子良慢悠悠的看她一眼,繼而起身把書籍放回到書架上。
溫潤的人,吐出的話卻是冷漠無比,“愚蠢的人,活着也是浪費糧食。”
而與此同時,燕京城裏又傳出一個消息,說那奸細是從漫山上下來的。
漫山!
漫山歸來的人,隻有太子與太子妃兩人。
一時間,流言四起,暗流湧動,赫瀾終于陷入了奸細風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