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珠直接捏住她的第四根腳趾,那根腳趾最脆弱,她狠狠地一紮!
紮的時候,她的手都在發抖。
她不敢想王妃當時是怎麽下的手。
她看着都頭皮發麻!
“唔唔唔!!!!”
韻詩喊不出來,可那雙眼睛裏盛滿了痛楚。
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本就不是一線奸細,隻是個收集情報的,是誰在跟她聯系她都不知道,她又一向嬌弱,這會兒早就快撐不住了。
寂堯一個眼神過去,暗衛松開手。
“說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别想着死,本王能不切掉你的舌頭就不怕你咬舌自盡,不說那就繼續來,紮到你願意說爲止。”寂堯的聲音仿佛地獄死神,刺骨冰心。
韻詩滿頭大汗,眼淚順着眼角往下流,“我什麽都不知道!”
說完,扶珠就又要動手。
“不!”韻詩忙尖叫,眼睛裏全是驚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隻是個傳信的,誰來找我,我找的是誰我都不知道,就算你們折磨死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們規矩森嚴,除了我們主子以外,沒有任何人互相知道隐藏的身份,就是爲了……爲了防止有人叛變,或者像我似得,被嚴刑拷打招供。”
韻詩的語速很快,生怕說慢一點就被再紮腳趾。
寂堯擡眸看她,目光沉冷,“你腳底的花,什麽意思?”
韻詩目光一慌,閉口不言。
男人收回視線,“動手。”
“我說!我說啊!!”
韻詩真的怕極了,她不是專業的奸細,她根本扛不住酷刑,這也是爲什麽她不能直接作爲一線奸細聯絡的原因。
她想了想,慢吞吞的開口:“這花,名叫曼陀羅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盟友都有誰,但我也聽說,有一樣刺青的都是我一樣的身份,但也有的不一樣,至于那些控制我們的人是什麽樣的刺青,我真的不知道。”
“你們北國裏,都有什麽樣的刺青?”寂堯問。
韻詩睫毛顫了顫,“……我不知道。”
扶珠再次準備動手,韻詩大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不是不說,我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麽!”
寂堯眉目泛着殺氣,“東國來了北國多少人,你知道麽?你們奸細的手裏是不是都有這種銀針?”
“多少人具體我不知道,我們不是一起來的。”韻詩想了想,“至于那種銀針,的确是都有。”
寂堯又問:“你都怎麽聯系你的上線?”
“我沒資格先聯系,都是對方聯系我,這就是爲了防止發生我這樣的事,一旦我招供或者叛變那就都完了,所以我們之間,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
寂堯沉默了會兒,突然站起來走過去,強大的威壓籠罩着韻詩。
“還有你沒說的麽?”
韻詩渾身都在抖,她不敢看那男人的眼睛,可現在她隻想求死,死了就不用被折磨了。
她沉默了許久,緩緩說道:“下一個目标,是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