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懿妃身邊的人。
她之所以能瞄上奇霜,無非是她隻見過懿妃的奇霜,是在宮廷宴會以及寂夜成親的時候,除了奇爽她也模仿不了别人。
隻是沒想到竟然就是這麽一個有心機的,也算是誤打誤撞的弄死了一個懿妃的左膀右臂。
可這事兒竟然牽扯到了焦淑儀,那皇後會不會受牽連?
“那皇貴妃現在怎麽樣了?”
寂堯的眼神似乎變的深了幾分,他摟着女人說道:“沒事了,這件事隻能由奇霜一個頂罪,但皇貴妃和懿妃在父皇那的可信度就沒那麽高了,父皇最忌諱皇子們私下争鬥。”
可忌諱歸忌諱,是避免不了的。
*
晚上,寂堯抱着她入睡。
赫瀾後半夜才睡着,而原本閉着眼睛的寂堯卻睜眼看着她,指腹憐愛的撫摸着她的輪廓,眼睛裏藏着無法融化的深情。
翌日。
燕京城裏處處鞭炮齊鳴,洋溢着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家家戶戶燈籠高挂,對聯貼在門口,很有年味兒。
“王爺,夜王妃……死了,皇上傳您進宮。”要離湊近他低聲說。
寂堯的眉頭微蹙,看了眼正在吃水果的女人,“瀾瀾,宮裏有點事,我先去一趟好麽?”
赫瀾揮揮手,“行,去吧,要注意安全。”
要離剛才的話她聽到了。
嬴淺死了?
不過兩天之内,嬴筱與嬴淺竟然陸續都死了?
嬴筱的确是她殺的,但嬴淺怎麽死的?
這會兒采潤走了進來,她關上門,從袖口裏拿出一封信。
赫瀾接過來沒急着看,而是問道:“嬴淺死了?”
采潤點點頭:“屬下也是剛知道。”
“怎麽死的你知道麽?”
采潤想了想,壓低聲音說:“屬下聽人說,好像是……昨晚就死了,是……死在榻上的,夜王今早發現的,可以說他跟一個死人睡了一晚上。”
“昨晚就死了?”赫瀾蹙眉。
采潤低下頭,說道:“主子,屬下覺得有點不對勁。”
赫瀾看她一眼,“說來聽聽。”
“主子您想啊,夜王絕對不是那種粗心大意的人,如果是因爲在行房事期間夜王妃死去,他不會不知道,那就是等房事過後,夜王妃悄無聲息死的,您不覺得……這就像是,有人故意的麽?”
赫瀾眯着眼睛,沉默一會兒,問道:“有什麽藥是讓人可以悄無聲息死去的麽?”
“那有很多。”采潤想了想,“但沒有那麽久發酵期的,那些毒藥都會有些反應,就像赫謹菲死時那樣,嘴巴是黑的,明顯是中毒了,但屬下聽說,夜王妃很正常,沒有一丁點死去的症狀。”
赫瀾問:“你懷疑這是寂夜做的?”
采潤猶豫了下,最終搖搖頭,“這對他沒好處,估計背後的人是想嫁禍給夜王。”
這件事說不出的離奇,聞人皇後把這件事用書信的方式給她說了一下。
嬴淺的死的确離奇,沒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仵作最終判斷是房事過度導緻的。
赫瀾不信,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不簡單。
但其他人更覺得怪異,先是嬴筱被暗殺,後有嬴淺離奇死亡。
很明顯這是針對赢家,然後這兩個人的死都在指向寂夜母子倆,猜測之下,很多人都覺得這件事,跟寂堯有關系。
畢竟,嬴楓若是與寂夜決裂,得利最大的就是寂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