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街?”鬥篷女人聲音拔高。
媚聲女人點點頭:“對,明日就要遊街了,并且他們還說,位置已經确定在了花街一帶。”
冷清女聲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麽?”
鬥篷女人沉默少許,“明日遊街,必須殺了那兩個人,無論真假也不能留,甯可錯殺!”
“那……那主子那邊可有什麽吩咐?”
鬥篷女人再次沉默,最終慢慢吐出一口氣,“先按兵不動,這件事過去再說。”
媚聲女子又問:“女皇那邊可有什麽吩咐?”
鬥篷女人想了想,“我從北國回來時,女皇說除掉寂夜以後,下一個就是寂堯,除掉寂堯這件事,女皇特意囑咐讓主子動手,要确保萬無一失,可主子那邊……”
說到這,她欲言又止,有一陣無力。
她補充道:“不管怎樣,無論任務能不能完成,我們可以覆滅,主子絕對不能有危險,一旦東窗事發,我們拼盡全力也要護主子先走,明白了麽?”
那兩名女人拱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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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街示衆,百姓們一早就拎着菜筐等在街上,就等着拿臭雞蛋砸那些害人不淺的細作呢。
遠遠的,兩輛囚犯的馬車浩浩蕩蕩過來,囚犯身上的衣服寫着囚字,被拴在馬車裏風吹雪打。
赫瀾與寂堯跟在後面,看着百姓們惡語相向,拿臭雞蛋砸囚犯。
人群熙熙攘攘的,都指着那兩個氣若遊絲的細作咒罵。
赫瀾耳朵靈敏的一動,眼眸掃向空中,她極好的視力捕捉到有什麽東西劃破寒流,直奔着囚犯的太陽穴。
百姓根本沒有注意到有東西鑽進囚犯的腦袋裏,但赫瀾看到了,赫瀾站在右側看的清楚,而寂堯與寂寒在左側,人聲鼎沸,根本沒注意這邊那細微的動作。
赫瀾準确的鎖定人群中快速撤離的人影,她快速的剝開人群追了上去。
前方那人穿着鬥篷,跑得速度很快,又帶着輕功,赫瀾内力一湧,速度極快的往前追去,眼看着要抓住前面的人,可對方竟然停了下來。
此處,荒無人煙,放眼望去盡是平坦的雪地。
那鬥篷人轉身跪地,“主子,屬下不明白您爲何要裝作不認識屬下,現在所有人都在盯着北國的細作,我們舉步艱難,請主子指示。”
鬥篷人戴着面具,聽聲音分辨出對方是個女子。
赫瀾大腦一懵,“……你在說什麽?”
那人擡起頭,眼神有點狐疑,“主子,我是明若,您……您不記得屬下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知道你殺了那個細作。”
赫瀾的臉色有點白,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從腦海中破土而出,卻快的抓不住又縮了回去。
不等赫瀾再要說什麽,那鬥篷人反應飛快的轉身就跑,閃神間,人就消失在了雪地裏。
而赫瀾的身後沒多久就跑過來一群人,寂堯目色焦急,“赫瀾,你跑這裏做什麽?”
赫瀾的大腦有點恍惚,她的耳畔全都是方才那女人的話。
主子?
這是什麽意思?
下意識的,她就開口:“我看到一個人對那死書房動了手,就追了過來,不過她跑得快,沒抓住。”
寂堯沒有管那人,而是上下打量她,眼神擔憂,“你沒受傷吧?下次能不能喊喊我?你讓我去啊,你一個人追過來萬一有埋伏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