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白天爲什麽要殺了他們?”南燭疑惑的張望遠處的地道出口。
子良身披白色披風,在寒雪中獨立,灰白的發絲與白雪交融一起,長睫上挂着雪花,眸色淡淡,靜谧如水。
他說:“确切的說,不是我殺的。”
南燭一怔,可子良說到這就不再開口了。
他又小心翼翼的問:“師父您怎麽知道這裏有地道的啊?”
子良轉身,朝着地道的反方向走去,他步履不停,卻沒有任何的聲響,宛如那潔白的雪花,悄無聲息的落地。
南燭不笨,試探的問:“師父,您是在幫仙姑麽?”
可依舊得不到子良的任何回答,似乎隻要他不想說,便沒有任何人能讓他開口。
子良斂目,清淡的面頰上不帶絲毫情緒。
其實在他動手前,那幾個人已經中了毒,他隻不過是把那些人堵在了地道裏罷了,即便他不插手,他們也跑不了太遠。
至于發現這個地道……
子良平靜的眸子裏掠過一縷寒意,稍縱即逝。
—
翌日。
爲了昨天的事,皇帝特意安排了一場晚宴來以賠罪,說是賠罪,無非也是警告那些人,算計他東國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行。
西國王妃李古娜同北國王妃吳蘇相鄰而座,側首攀談。
這吳蘇上次聯誼賽時并沒有來,是别的王爺王妃過來的。
西國王朝着那面容清淡的男子說:“郡王,聽說貴國的儲君乃一代巾帼英雄,不知她何時能露露面,好讓我等也瞻仰瞻仰其風姿。”
蘇尤挑眉,晃了晃酒杯,淡道:“本王都沒見過,你上哪見?”
西國王一怔,“這……不應該吧?”
蘇尤漫不經心的一笑:“本王那皇姐常年閉關,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露面了。”
其實蘇尤都沒有見過那儲君,據說在很多年前就冊封爲儲君了,之後帶兵過一陣,再然後就閉關了,這事兒許多人都知情。
不僅他沒見過,其他幾位皇子皇女都沒見過,甚至連叫什麽都不清楚,女皇把他那未曾謀面的皇姐隐藏的很好。
蘇盞就在後面坐着聽,他這年紀小輩分大的皇叔一向遊手好閑,但好在不蠢。
等西國王坐回去之後,蘇盞微微湊近,小聲說:“女皇臨行前讓我告訴小皇叔,盡量不要得罪東國,可别像南國那兩個傻子似得硬碰硬。”
蘇尤不以爲然的挑挑眉,他本就沒有任何與東國作對的想法。
倒是吳蘇蹙眉,不過一個郡主而已,還想管着她?
蘇盞似乎看懂了她的目光,抿了口烈酒,“别怪我沒提醒皇嬸嬸啊,倘若因爲您的魯莽出了什麽事,本郡主是絕對不會管的。”
吳蘇瞪眼:“你!”
“行了。”蘇尤冷冷的瞥她一眼,“少得罪那個赫瀾王妃。”
吳蘇抿了抿唇,不甘心的低下頭。
朝殿裏,男子們需要過去,女子們則被安排在熹銮宮,分開邀請。
吳蘇起身,沉着臉出了殿。
蘇盞不緊不慢的跟過去,蘇尤猶豫道:“也别讓她太被欺負。”
蘇盞瞪他一眼,“她要是自己找死我管不了。”
昨日赫瀾王妃的狠勁兒可是衆人都看到的,那無情冷漠的樣子,看的蘇盞頭皮都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