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瀾抱了抱她,“沒事母後,兒媳沒受欺負哦。”
聞人皇後嗔怒,瞪她一眼:“女兒家這麽膽大,怎麽叫人放心,那小小南國竟然敢招惹你,也真是太不把我大東國放在眼裏了。”
皇帝臉色更沉,“這事兒父皇會給你一個交代,寂堯,不早了,快帶赫瀾回府休息吧。”
“是,父皇。”
寂堯被赫瀾拉着往宮外走,涼止趕緊給她披了件披風,怕她着涼。
男人面對面的站着,認真的問:“你以後能不能别擅自行動?”
想起那會兒猜測房裏的人可能是赫瀾跟簡闫時,他這個心……
赫瀾仰頭看他,“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沒辦法。”
回去的途中,寂堯一直沒說話。
他在想,其實那會兒的殿裏,的确是簡闫跟赫瀾的,而簡闫又中了那種毒,到現在都沒醒。
如果赫瀾不是會武,他都不敢想之後會發生什麽。
心裏有些不舒服,每當遇到跟赫瀾有關的事,他就會失控。
當時如果裏面真是他們兩個,或許他也會爲赫瀾開脫吧。
寂堯自嘲的笑了笑。
恰巧遇到寂寒和寂辰,他們問:“二哥二嫂,去喝杯酒麽?”
寂堯看了眼赫瀾,她說:“你去吧,我回去休息會兒,你早點回來就行,注意安全。”
他猶豫少許,想要拒絕,赫瀾又說:“快去吧,咱倆在一起的時間有的是。”
寂堯這才點點頭:“那我早點回來。”
—
千禦閣。
寂辰唉聲歎氣:“有正妃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有人惦記着安危。”
寂寒拍了下他的後腦勺,“你想要正妃去跟父皇說。”
他們剛到沒多久,林家兄弟也來了。
幾個男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時而調侃幾句,而寂堯卻始終沒開口,半垂着眸飲酒。
林則因瞄他一眼,笑道:“怎麽了?情深難卻了?”
寂堯睫毛微動,眼角輕縮了縮,低聲問:“何謂情深?是萬劫不複,還是挫骨揚灰?”
他的眼神有點苦。
林則因收起笑臉,跟他對飲了一杯,“寂堯,你……真的陷進去了。”
從前的寂堯哪裏會對兒女私情這般,直到遇到赫瀾,他一頭沖進去,拔不出來了。
這麽多年爲了赫瀾,他多少次與當朝命官對抗,又因爲赫瀾得罪了多少人,之後又因爲赫瀾出兵南國,廢了樊亦瑤,得罪輔國将軍樊雍,一怒爲紅顔。
都說紅顔禍水啊。
林則因想,如果赫瀾跟他說,讓他不要皇位,寂堯都可能随時丢掉。
這份深情,在皇族,有點不切實際,太要命。
林則因拍了拍他肩膀,“好了,還有大事需要你把控呢,地道的事兒咱們得确定一下跟北國有沒有關系,再者,奸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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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赫瀾始終想不明白一件事。
那地道裏的四人怎麽可能沒逃走呢,按理說這四個人應該走的越遠越好,誰又可能殺了三個,偏偏留下一個等着東國的人去抓?
這麽做,對東國是最有利的,不可能是南國人自己做的。
而北國與西國應該更不可能,誰希望自己敵對的國家除掉一個對手呢。
這件事,從頭看到尾,最受益的除了東國就是她。
而寂堯他們明顯很意外的樣子。
那麽,對方這是在幫她了?
爲什麽?
又是誰要幫她?
赫瀾猜測,如果這件事不是牽扯到她,對方可能都不會插手這件事,畢竟知道地道卻不告知,那麽明顯是東國的敵人,而是東國的敵人卻又在幫她。
思來想去,頭實在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