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氣若遊絲,說:“讓我……讓我……”
他想要撒謊,可當接觸到女人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時,他的心髒一抽。
這女人,太可怕了。
“她讓我來撕碎赫瀾王妃的衣服。”那人喘了口氣,又道:“想要做出你被人……被人羞辱的假象,然後她再帶人來捉你。”
王靜芝臉色慘白。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可她眼睛卻忽然一亮,她忙走到那人旁邊,指着他說:“胡言亂語,你說我讓你去的,可事實呢?赫瀾王妃根本就不在這裏!是你撒謊!”
那人看向滿臉猙獰的王靜芝,他知道,王靜芝這是想放棄他了,他雖是暗衛,可到底跟随他們夫妻多年,竟落得這般下場?
“是你!”那人咬牙。
他眼神狠毒:“是你給一位公子下的迷藥,你本來是想把你的婢女送給那個公子的,然後順理成章的把奸細放進東國,可沒成想卻被後來的赫瀾王妃打亂了,之後你又起别的心思,命我與其他三人偷襲赫瀾王妃,若不是赫瀾王妃會武功,激靈的逃脫,可能這會兒她就被打入大牢,被冠上與人通奸的罪名了吧?”
王靜芝慌亂搖頭,“不是……不是我!”
那人心裏恨這種主子,他們暗衛沒功勞也有苦勞,他們竟然想借機逼死他,然後他們就逃脫了嗎?
那人看向皇帝,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皇上,就是她!都是她幹的!我隻是一介暗衛,知道的并不是太多,但我卻知道,這條地道是他們兩個跟你們國的一個人串通挖的,至于是誰,我也不知道。”
此時他的話太有可信度了。
申欲慌了,“不是的東國皇帝,您聽本王解釋……本王……”
“來人!”寂堯突然開口。
門外一衆禦林軍待命。
男人聲音陰冷,煞氣逼人,“将南國王與其王妃押入軍營水牢,再命人前往南國,将事情首末告知給南國皇帝,讓他務必給東國一個交代,若不然,年後,本王親自率兵平了南國。”
禦林軍應下:“是!”
申欲急迫的大吼:“寂堯!你這不合規矩!你憑什麽抓本王!他的話不可信!”
寂堯輕蔑斜視着他,“他的話不可信?可你的話,更不可信,帶下去!”
把那兩人帶走後,寂堯對其他兩國的人說:“今日鬧劇給各國使節帶來了困擾,明日宮中會設宴給各位賠罪。”
兩國之人忙拱手:“堯王言重了,天色不早,我等便先回行宮了。”
“嗯。”
待人散去,皇帝才歎了口氣:“地道之事,交給寂寒去查。”
寂寒應下:“兒臣遵旨。”
皇帝又看向另一側,“赫瀾,剛才那人說的可是真的?”
那人剛才說他們的确偷襲了赫瀾王妃,又說赫瀾王妃之後逃走了。
赫瀾挑挑眉,“是的父皇,兒媳剛進來之後,簡公子的确有些不對勁,之後這殿門就被人封住了,兒媳怎麽都推不開,之後那幾人就跳了出來。”
皇帝卻疑惑,“若是這樣,那方才那個婢女……”
赫瀾一怔,想了想,氣定神閑的說:“那婢女好像早就在那昏迷着了,兒媳逃走的時候也沒有顧得她,誰知道竟是這樣一回事,想想真是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