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芳華苑,赫瀾已經困的不行,剛躺下沒多久便睡着了,寂堯也沒有叫醒她,給她掖了掖被子,又親自把暖爐裏的火燃起來,這才悄聲去書房連夜處理公文。
直到後半夜,寂堯才回來,小心翼翼的躺下,把女人摟進懷裏,男人望着她熟睡的容顔笑了,見赫瀾情不自禁的往自己懷裏鑽,心裏更是滿足的很。
他永遠都不會讓赫瀾受委屈,永遠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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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赫瀾的精神狀态好了不少,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寂堯也早就去上了朝,她便穿好衣裳在王府裏慢慢的轉悠。
宮中。
靖嫔的死去,與嬴貴妃被打入大牢的事,轟動一時。
“堯王,您這麽做怕是有越俎代庖的嫌疑,嬴貴妃固然有錯,可罪不至進入天牢,更何況嬴貴妃貴爲一國貴妃,即便是有錯,也應該由皇上發落。”
說這話的,是樊雍。
他一向疼愛小妹,本就失去了嫡女的他痛心疾首,這會兒又因爲寂堯連累到了小妹,他自然很憤怒。
站在百官最前方的男人幽幽回眸,目光輕蔑,“你在同本王說話?”
樊雍臉色陰沉,低着頭,“堯王,您雖尊貴無邊,但東國如今的皇帝還不是您,還望堯王的舉動多加收斂一些!”
這段時間,樊雍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樊亦瑤的事是個陰謀,可他也是猜測,并不覺得堯王會是盯着他那五萬兵權。
但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心裏便多了一股怨氣。
沉如深淵的男人背影筆直,劍眉星目,神情冷冽,唇角隻是一揚,“既然提到了越俎代庖這個詞,那本王也想問問樊将軍,本王的王妃即便有錯,又哪裏輪得到區區一個貴妃随意評判?即便本王先發制人,又哪裏輪到你來指責本王?原來,你還知道東國的皇帝是誰啊?”
男人的語氣有點嘲諷,隐約還透着不羁。
“堯王所言極是,微臣覺得,後宮有皇後娘娘管理,再怎樣那也是皇上欽賜的一品王妃,哪裏是區區一介貴妃可以随意亂處置的,簡直是不把當今皇後放在眼裏!”
字字珠玑,中氣十足!
方才說話的人,是禦史大夫,也就是皇貴妃的父親焦恙。
女兒一早就來跟他通過氣,說是如果朝堂上如果有人針對堯王處理嬴貴妃與靖嫔死去的事,就讓他出言相助,挫挫嬴家和樊家的銳氣。
被堯王和禦使大夫這麽一怼,樊雍即便想反駁也得掂量掂量。
最重要的是,今兒也不知哪陣風吹來,那許久不怎麽上朝的元國公竟也來了。
赫衛國身爲東國權傾朝野的老臣,上前一步拱手:“啓禀皇上,微臣的女兒雖然沒有爲東國立下大功,但好歹救過堯王的命,又精心照顧皇後娘娘那麽久,如今竟被有心人故意陷害丢入大牢,身子勉強剛好一些就受到如此不公平之對待,微臣心裏甚是難過擔憂,今日也鬥膽請皇上能給微臣個交代。”
赫衛國在東國是享有絕對的話語權的,他一開口,樊雍便更不敢多言語了。
“元國公這般語氣,莫不是想要逼迫皇上不成?”
嬴楓忽然開口,朝上的氣氛瞬間有點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