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對他的聒噪無動于衷,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仙姑可比荊瑤好看多了!大祭司難道你不這麽覺得嗎?”
南燭不顧男人的無視,就在身後回憶着赫瀾的美好。
“真是太好看了呀!我剛還以爲自己看到仙女了呢!”
他生來就對好看的男人女人有興趣,每看到一個生的好看的男女都要嘟囔上許久。
眼光也越來越高,畢竟子良就生的很俊,所以一般的男子在南燭眼裏都沒有什麽太大吸引力。
可今日一見到那位仙姑,南燭覺得,以後可能再也看不到比仙姑還好看的人兒了。
南燭圍着他問:“祭司祭司,你覺得仙姑好不好看呀?”
子良的眉緊緊皺着,唇抿成線,已頗爲不耐煩。
“好看。”
“您也覺得?!”南燭眼睛發亮,“嘿嘿嘿!”
一聽他那樣笑,子良的目光投過來,眸色淡漠,“你就别妄想了。”
南燭的笑聲戛然而止,“我沒有妄想啊祭司,我是在替你妄想。”
子良偏過頭,眉眼輪廓清晰,眼尾略彎,他倚着牆,兩指的指腹輕輕蹭着。
那靜默的眸光定在南燭的臉上,眼角漸漸微挑起,透着不拘,誰也猜不透他在心在想些什麽。
有靜氣,有淡色,亦有羁色。
子良斂下眸來,“我不會成親。”
灰暗的天色,把他的聲線裹得有些發涼。
“祭司,您還年輕着呢,您不能這麽早就皈依佛門啊。”
男人眉目蹙的更緊,低聲提醒:“我沒出家。”
南燭撇撇嘴,反駁道:“可你過的就是僧人的生活。”
—
房裏更靜了。
灰暗的天空掠過一片片烏雲,風更涼。
“她有家室。”
南燭臉色一僵。
他才想起來這女子是王妃來的。
子良閑閑地倚在窗沿上垂眸,“荊瑤去哪了?”
“她又去成衣鋪了,一天天就知道美!也不知道自己根本嫁不出去還在那臭美。”南燭不滿的嘟囔。
當年,荊瑤跟他來拜大祭司爲師的時候,大祭司沒有說别的,隻說,一生不可成親,除非在他死後。
他們答應了。
可荊瑤近幾年有點變了,尤其是一到東國來時,整日的往外跑。
窗前的男子沒再開口,又恢複了平日裏安靜如斯的樣子。
*
翌日。
赫瀾剛剛收拾妥當就聽扶珠來說聞人皇後病了。
這兩天的氣溫下降的太快,聞人皇後染了風寒,這會兒正在宮裏安排太醫診治呢。
赫瀾匆忙換了套宮裝,青絲依舊半盤半散,金钗簪子各自插了一支,儀容過關以後,帶着扶珠和涼止入了宮。
到底是寂堯的母親,總歸得去看看,尤其寂堯現在還不在京。
一路暢通無阻的入宮。
熹銮宮,皇後住處。
太醫院的太醫們烏央央的一群人圍在偏殿一側,低聲議論着皇後的病情。
見到她進來,太醫們跪地:“赫瀾王妃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