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梓弈把姜糖水放在書桌上,說道:“筱筱,喝碗姜糖水,暖一暖。”
“謝謝梓弈學長。”葉初筱很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
趙聰瑞和林厚淳也來了,詢問葉初筱好一點沒有。
趙聰瑞躲在林厚淳後面,弱弱地說道:“對不起,筱筱,是我害你掉到溪流裏。”
趙聰瑞很自責,他一個大男人,背袋石頭還作來作去,讓梓弈替他背。
如果梓弈一直帶着筱筱,筱筱不會發生這樣的險情。
如果筱筱出了更大的狀況,怎麽辦?
“不關聰瑞哥的事,”葉初筱輕聲說道,“是我沒有探好路,踩到松動的碎石上了。”
“對不起,梓弈……”趙聰瑞垂頭喪氣,不敢看向陸梓弈。
“是我自己沒有擔好我的責任!”陸梓弈的聲音還冷冷的。
兒子這怨憤的氣場,冷顔菲都覺得難受,她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是林厚淳解釋的。
冷顔菲勸說道:“好了,梓弈,還好筱筱沒有大問題,你就别怪聰瑞了,聰瑞已經道歉了。”
陸梓弈知道他怪不了趙聰瑞什麽,本來照顧筱筱是他的事,筱筱摔進溪流裏,那是他的責任,他很負氣。
“我去給筱筱煮粥。”陸梓弈悶悶地離開了房間。
葉初筱一直留在房間裏,陸梓弈精心煮的粥,葉初筱隻吃了大半碗,她沒有胃口,虛軟無力,便躺到床上睡着。
陸梓弈不放心,他坐到書桌那兒看書,守着葉初筱。
晚上十點多鍾,葉初筱沒有轉醒的迹象,陸梓弈過去看看,發現她臉頰紅紅的,出了很多汗,頭發濕濕地粘在臉頰上。
筱筱看着很熱,可是姿勢确是縮成一團。
“筱筱!筱筱!”陸梓弈彎下腰,探着葉初筱的額頭,緊張地喚。
好一會,葉初筱迷迷糊糊地,想睜開眼睑,卻又很沉重。
“梓弈學長……”葉初筱發出喃喃的聲音。
“筱筱!筱筱!”陸梓弈連忙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我頭暈,很冷……”
“很冷嗎?”
“嗯……”
怎麽會這樣?出了那麽多汗,筱筱卻很冷嗎?
“筱筱,你等我一會!”
陸梓弈跑出去,很快又回來,還有冷顔菲和陸大伯也來了。
陸大伯給葉初筱把脈,再查探她的情況,然後開了藥方,向冷顔菲和陸梓弈交代照顧筱筱的注意事項。
“沒事的,”陸大伯寬慰陸梓弈,他看起來很緊張,“筱筱受了寒,喝藥發幾身汗就好了。”
“謝謝大伯。”陸梓弈的心情依然很沉重。
“我去抓藥。”陸大伯出去了,陸梓弈跟着他,待會他要熬藥的。
冷顔菲從葉初筱的行李箱裏找出一身内衣褲和睡衣,讓她把濕衣服換下來。
冷顔菲擔心葉初筱生病了,留着一個人難受,她坐在床沿邊,給她倒水喝,陪她說着話。
直到陸梓弈端了一碗藥上來。
冷顔菲交代道:“梓弈,等藥涼了,你照顧筱筱喝藥。我去給筱筱洗衣服,她要發汗,多換衣服,我早點把衣服晾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