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怎麽都是這幅德性。”
天涯翻了個白眼,顯然甚爲鄙視,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炎清和韋曉妹的奇怪神情到底是所爲何來,難不成和他二人有關系?
又疑惑了半晌,将之前的事仔仔細細梳理了一番之後天涯還是想不明白,自己和潇然不過就是抹了點藥膏罷了,也沒做什麽驚世駭俗的事啊。
再說了,去找陳府報複一事炎清早就知道,也不用爲了他們這麽一個機智的行爲開心成這樣吧,此事另有蹊跷,是二人唯一可以确定的。
于是,少年和天涯便萬分無奈的在這裏看着炎清笑完才冷哼一聲離去,發誓今日定然要将事情給弄個清楚。不然以後這兩個女人一見了他們就是一陣不明所以的笑意,想想都甚爲可怖。
有時候,笑遠遠比哭還要可怕。
最後,好不容易才沉靜下心情的炎清認真的看了二人一眼,一副有前途的模樣,拍了拍天涯和潇然肩膀,最後潇灑離去,心情亦是好了不少。
這等誤會如此好玩,自己當然不會将事情的原委告訴天涯二人,還是讓他們先難受一陣吧。
生活的樂趣,恰恰源自于此。
“喂,你好歹告訴我們你笑什麽再走啊。”
一見炎清笑了半晌之後就直接離去,潇然當然不甘心,出聲沖着炎清的背影喊道。隻可惜女子的腳步沒有半點的停頓,反而又是回眸一笑悠然離去。
這一笑,讓二人心中又是一陣惡寒,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才讓炎清這個百年一笑的女人都笑出了聲,簡直恐怖。
這邊沒有結果之後,二人隻能頗爲無奈的對視一眼然後轉身回了亭子那裏,就看到韋曉妹依舊是那麽一副陰測測的笑容,對着他們打着招呼,幾乎要将二人給直接逼瘋。
這等場面看在韋曉妹的眼中,自然又是浮現出了一幕幕場景,笑容愈發的燦爛起來。
二人偷偷離去這一陣到底是去幹了什麽,咳咳,她就不接着多想了。再看看二人的無奈表情,顯然是怕被自己撞破,如此一想,倒是将所有東西都給對上了。
再想想剛剛出現的炎清也給直接離去了,女子又似乎是明白了什麽一般的模樣。
怪不得炎清走的那般幹脆,原來也是知道這二人之間的事,不願意打擾故而才離去。
一幕接着一幕,在女子心中幾乎已經浮現出了清竹閣之中每天的日常,隻覺溫情。
大家都這般理解,确實是不容易,自己又怎能打擾二人。想通這一點之後,韋曉妹也不執着于在這裏等着夏無霜回來,反而是一笑之後便打算離開。
她今日來這裏本就是閑着無聊,想着找無霜出去走走。看現在這個情況她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自己還是将這寶貴的時間留給二人吧。
況且,今日來這裏一趟讓她發現了這個驚天大秘密,早就超出了她的意料,已經是極大的收獲了,也算是滿載而歸。
故而,在天涯和潇然才剛剛回來之時就發生了這樣一番對話。
他們才入了亭子之中,韋曉妹便起了身子,眉眼彎彎,“好了,本宮今日就不在這裏打擾你們二人了,先行告辭,待無霜哪裏空閑了再來。”
這一番話,說的無比大度,無比客氣,仿佛自己有多麽善解人意一般,就連韋曉妹自己都快要佩服起自己來。
既不挑破,也不明說,弄得二人心中堵着的那一口氣怎麽也抒發不出來,萬分難受。
什麽叫不打擾他們二人?他們二人又不是在清竹閣中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哪裏有什麽打擾不打擾。而且,今日的韋曉妹對他們二人好像也太爲客氣了,客氣到太不符合常理。
如此,更是要将一切弄清楚了才能放面前的女子離去,如若不然以後一見了二人就是這般笑容,估計他們連晚上都會睡不着覺。
顯然,天涯和潇然是一樣的想法,也同時賦予了實踐,直接一左一右就将韋曉妹給攔了下來。
還不等女子帶着疑惑的話說出口,就聽天涯萬般郁悶的沖着她道,“殿下,公主殿下!您就别沖我們笑了,倒是先告訴我們你笑什麽啊?”
再這麽下去,不是他們瘋就是韋曉妹瘋。
潇然亦是一副快要受不了的模樣,重重的點了兩下頭,“還有炎清那家夥,方才也是笑眯眯離去,應該和殿下笑的一樣吧。”
不知爲何,心裏給他的直覺便是如此,這兩個女人顯然就是将什麽事情給想在一起了。
韋曉妹亦是一愣,驚訝于二人的直接,支支吾吾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随意找了個借口就匆匆沖出了清竹閣中。
她一個女子,和二人當面讨論此事多少都有些不好,還是完了找個機會和炎清聊聊吧。
直到現在,兩方人都根本不知道今日的一切完全都是誤會,還是各懷鬼胎。
而萬般無奈的天涯和潇然二人便如此看着韋曉妹離去,近乎崩潰。直到走,韋曉妹都沒告訴他們她到底在笑什麽。
今日,本來好好的休息的日子也就被韋曉妹和炎清二人的笑容給徹底攪壞,一整天都在不停的想着此事。
另一邊,女扮男裝的夏無霜和流雲二人也去了摘星閣之中。
這次的活動她的确提前知曉,甚至是摘星閣還未開業之時她便策劃好的。本想着一切事宜都由楚漓北那邊負責,沒想到一來二去卻坑了自己,連帶着還打響了白弈在帝都之中的稱号。
一開始這個名字不過就是她随意捏造爲了日後方便而已,亦沒有預料到事情之後的發展,竟讓白弈的身份成了帝都衆人心中的迷。
用天涯他們打探到的消息來說,整個帝都之中尋找他背景之人可謂是數不勝數,隻是最後都無功而返罷了。
隻是個虛構的名字和身份,若是真能查出來了倒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