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回宮,韋曉妹也是萬分積極,直讓所有的龍衛都傻眼。
這個女子,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殿下難不成不擔心予王妃了?”
終于,那領頭之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出聲來,目光中帶着審視之意。
隻是,韋曉妹從小就在皇宮之中長大,人心難測,她比其他人更會隐藏自己,如若不然一個區區公主怎麽可能在大陸第一強國之中赫赫有名。
自然是有她的過人之處。
在龍衛的打量之下,女子依舊是不動聲色,讓人半點訊息都看不出來,反而是讓自己變得更加迷惑起來。
怪不得陛下會對這個公主頗爲頭疼,還專門派出了龍衛。如果換做是别人的話,估計再過幾個時辰都抓不住這個女子。
她跟着龍衛整齊劃一的步伐朝着皇宮而去,在幾人的中央顯得愈發尊貴起來。見此人開口說話,眨了眨眼,頗有興趣的看了過去,“予王妃?本公主擔心她做什麽。”
龍衛的一句話,已經完全将皇帝的心思給暴露無疑。這回讓她回宮就是爲了不插手此事,他們還真是費盡心機,連這種法子都想的出來。
在來帝都之前她便已經從父皇那裏了解到了雲啓國朝堂之上的形勢,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麽。經過這件事情再看,果然是如此。
對于她的回答,那龍衛是明顯的不信,話音之中也帶出了幾分諷刺意味,“若是不擔心的話殿下方才恐怕也不會拒不回宮吧,抗旨不尊,若殿下不是公主,那後果…”
在城門口邊,對着那麽多的百姓,他們龍衛簡直是丢盡了臉面,就算是最後得手也無濟于事。
這麽多人去圍攻一個女子,本來就是奇恥大辱,還被女子接二連三的逗弄,更是讓人氣憤。一個本來他們以爲很簡單的任務,就這般的毀了他們的名聲。
他們,都是驕傲的,百裏挑一,天之驕子。
但是在韋曉妹的眼中,卻根本不值一提。因爲她也身處在權力的最中央,唾手可得,最不在乎的,也正是這些。
韋曉妹聽着龍衛的話一個白眼就翻了回去,感慨道,“可惜啊,我就是公主,還是翎風國的公主,所以你們這套對本公主根本不管用。”說着,女子又頓了頓,湊近了身子接着道,“而且誰說本公主拒不回宮了。”
她說的理直氣壯,讓一衆龍衛都快要氣暈了過去。還不是拒不回宮?那方才他們到底是和誰打的?
隻不過女子一到了路上就一反常态,開始對他們分外配合,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想明白到底是爲什麽。
“殿下的這些話還是一會兒等着對陛下說罷。”
說話之間,一行人已經到了皇宮門口,大門緩緩而開,一衆人同時進入。
此時,翎風國的侍衛們也都回了行宮之内,不知道自家公主打的什麽算盤。他們本是在身後跟着,可突然自家公主就一個勁的朝着他們擺手讓他們離去,還做出了個讓他們放心的手勢。
當龍衛們回來複命之時,皇帝在宮中已經是等候多時。他沒想到,就算是派了自己的龍衛前去竟也花費了這麽長的時間。
另一邊,進了宮的龍衛打算給女子松綁,韋曉妹卻扭動着身子說什麽都不樂意,躲得一衆人遠遠的,朝着大殿而去,嘴裏還不忘大叫着,“想綁就綁,想松就松,你以爲本公主是你們雲啓國的犯人啊。”
從小到大,她韋曉妹活了這麽多年,還真是沒人有過這麽大的膽子。就算是父皇的隐衛過來了,也絕對不敢對她如此不敬,還綁回宮中?
既然綁了,也就沒那麽容易松開,不然還真當她是吃素的不成。
她從小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倒是要看看雲啓國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膽子。
一衆龍衛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苦色。這樣的任務,一輩子他們都不想接到,女子難養,古人誠不欺我。
于是,就這樣,他們就看着被綁的和個粽子一般的韋曉妹一個人朝着陛下所在的大殿而去,他們隻能畢恭畢敬跟在身後。
反正是陛下下的命令,他們也毫無辦法。
隻是,這樣的翎風國公主實在是太過刺眼,不少路過的宮女太監都是不由自主的側目,朝着女子看來。
韋曉妹也沒有半分丢人的感覺,昂首挺胸,還不忘朝着路過的衆人打着招呼,表現的無比熱情,看的身後的衆人愈發無奈起來。
路過的宮女們也都是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還在愣神之中女子就已經從面前過去。再回過神時,隻見一衆龍衛如同修羅一般面無表情而過,充斥着濃厚的怨氣。
“公主殿,殿下。”
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着不遠處的女子看去。
那領頭之人還試圖上前扶着女子前行,畢竟之前爲了防止韋曉妹逃脫之時,不光光是上身,就連雙腿之處也綁的緊緊的,沒有半分逃脫的可能。
而這樣,也就導緻了女子現在看着便惹人發笑的動作。正堅定的朝着大殿跳去,看的龍衛哭笑不得,“殿下,您又何必如此,屬下方才是怕殿下逃跑,現在已經到了宮中…”
再這樣下去,今日的事大抵連整個宮中都應該知道了。可韋曉妹已經是鐵了心就要這般,瞥了眼身邊的男子,揚了揚下巴,鳳眸一眯,“你在小看本公主?不過就是個皇宮而已,若是本公主想跑,你以爲你攔得住?”
若不是潇然突然露面,恐怕她也不會這麽乖巧的來到這裏。一旦有人給她松綁轉身就會逃脫,對于皇宮的布置,都是大同小異,她從小就在這種地方長大,哪裏會有逃脫不了的道理。
數次的勸說之後,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大殿之前,韋曉妹冷笑一聲,停下了跳動。